“小姑娘,你還真厲害,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事。”
徐大嫂已經從那些出去找人的口中聽說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在一旁一邊幫着左芯盛飯一邊心有餘悸道。
左芯左手拿着糕點右手拿着雞翅,嘴裡還包着一大口飯菜口齒不清道:
“那是當然,本女俠是這麼輕易認命的人嗎?!掉下來時我就已經做了一個萬全且詳細的計劃,當時的我啊……”
左芯一邊說着米飯一邊從嘴裡像是炮彈一樣噴了出來,噴得滿桌都是。
“咦~噁心死了,吃完再說吧!”
梨容一邊一臉嫌棄地望了她一眼一邊繼續認真地幫她包紮着傷口,這個不靠譜門派中最沒譜的人現在還這樣生龍活虎,可能天塌下來了她也能笑得出來的。
梨容沒有問左芯也不敢問她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或許過一段時間後她纔會真正有勇氣再來面對這件事。
薛軒仁坐在一旁一邊不客氣地吃着徐大嫂專爲左芯準備的病號飯一邊發着牢騷:
“知道本大俠爲了找你有多努力嗎?姑娘們的約會本大俠都推了!你說你要怎麼賠我?”
左芯聽後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不就一次約會嘛,憑你薛大俠的魅力還怕少一次約會嗎?”
“一碼歸一碼,別想賴啊。”
“那要我怎麼賠?”
“嗯……陪我去喝酒吧。”
一聽到喝酒,左芯眼睛都亮了:
“好好好,好久沒喝酒了!今晚我們就……”
“不行,你哪兒都不能去!”
梨容無情地打消了左芯的念頭並白了她一眼,她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病人?!
“那我把酒買回來喝?”
沒抓住重點的薛軒仁提議道。
梨容露出危險的目光看着他:
“你敢讓她喝酒,我就把你從那懸崖上扔下去!”
薛軒仁對着梨容不滿地撇了撇嘴:
“梨容妹妹,你這麼兇可沒男人會喜歡你的。”
梨容眼中頓時寒光一現,三枚銀針“刷”地一下就朝他飛了過來。
薛軒仁捧着飯碗及時側身躲過,邊拍着胸口邊說着“好險好險”。
不怕死的薛軒仁繼續貧嘴:
“梨容妹妹,有時間我真得帶你去個地方,看看那裡的女人是如何地溫柔體貼,柔情似水。”
這下梨容索性直接拔劍朝薛軒仁刺去,薛軒仁放下飯碗立刻轉身跑出房間,邊跑邊喊道:
“母夜叉打人了!母夜叉打人了!”
兩人一言不合就開打,左芯早就見慣不慣了,倒是一旁的徐大嫂急慌慌地趕出去勸架。
左芯一邊喝着小茶吃着小菜,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問木雪劍關於陽關鎮的事。
算了算了,左芯像是一個老頭子一般望着下面亂哄哄的場面感慨道:
“還活着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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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幾天,梨容幫回到村子裡的男人們解完毒後,左芯的擦傷和輕微的骨折也差不多痊癒了。
臨走時幾乎全鎮的女人都來送別,薛軒仁更是揮淚告別了在這裡認識的杜鵑花妹妹、芙蓉妹妹、百合妹妹等各種妹妹,引來左芯和梨容的頻頻鄙視。
三人辭別芙蓉鎮的所有人後,在薛軒仁的正確帶路下繼續朝着陽關鎮出發。
很多人並不知道陽關鎮。
陽關鎮地處偏僻,與世隔離,曾經還爆發過一場瘟疫,使得外人更加不敢靠近。
要不是因爲在這發現了呼嘯山莊的蹤跡,左芯他們三人此生可能都不會知道世上還有如此荒涼之地。
濃霧時隱時現,怪異的叫聲此起彼伏,稀稀拉拉的樹林,蒙上厚厚灰塵的殘垣斷壁,到處瀰漫着不安與恐懼。
看着這空蕩蕩的陽關鎮,梨容不禁皺了皺眉:
“其他人呢?”
左芯沒有將遇到木雪劍的事告訴他們,她知道呼嘯山莊和三派之間可能存在着一些誤會,但此時空口無憑恐怕也難以說清左芯便索性直接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三人四處搜尋着其他人的下落,左芯絲毫不擔心他們離派的安危,離派要是能出什麼危及生命的事,那人類幾乎就是滅亡的節奏了。
找了一會兒,三人還是一無所獲。
有些疲憊的左芯靠着一堵牆坐了下來。
“你們說會不會是他們還沒來?又或許是他們已經抓到……”
薛軒仁蹲在地上仔細查看着上面的足跡並搖了搖頭:
“就算等不及了也得留下一個接頭的人吧……左芯人呢?”
梨容聽聞這話立即朝左芯坐着的方向望去,只見左芯剛剛坐着的地方除了她的琉璃寶劍還好好地放在那裡外,整個人已是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