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忌陽帶着榕榕到了大門口,他轉過身指着山莊裡的一切對我說道:“小蒙,這裡的事務都全交給你了,希望你用心管理,爭取給山莊帶來好的收益,那樣的話你自己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好生活,到時師父作主,讓你把杜大保的妹妹娶來,師父反正無兒無女,你們就做我的後代吧,到時山莊也是你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實說這番話還真的感人,我也知道他是真心話,他雖然擁有這麼一座大的山莊,資產十幾億,可是無妻無兒。
這也是我早就存在的一個疑點,此時藉着這個機會,我斗膽提了出來:“師父,爲什麼你不找個女人成家呢?那樣我也有了師孃。”
張忌陽卻似乎被捅到了痛疤,有點黯然傷神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搖着頭說:“這事就不要提了,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事事如意,有的東西偏偏是天不如人願,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然後他又一指我說道:“不過我既然已經找到了一個好徒弟,我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常言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有徒不斷後,我也等於後繼有人了,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就帶着榕榕走出牌樓大門,並叫我們不要再送了。
我和遠甜還有小瑜目送着他們的背影在山那邊消失。
一時間我覺得像在夢裡一樣,難道張忌陽就真的這麼走了?偌大一座山莊真的扔給我了?雖然山莊裡有上百人的工作人員,可是別的都不過是機械的僱工,既不握權力也沒足夠的智商,從現在開始完全要聽從我的調譴了。
也就是說這座山莊要依靠我的指揮才能正常運轉。
那麼我該從哪裡開始着手管理呢?
其實我知道管理山莊並沒那麼難,因爲所有的僱工都是熟工,他們早就像機器一樣熟悉自己的工作崗位,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一目瞭然,大家都按部就班地在運作,至少今天我不需要作什麼調度。
我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山莊,而是撲在榕榕身上。
張忌陽爲什麼要帶着榕榕走?雖然跟遠甜的身子比起來,榕榕沒有遠甜那麼漂亮,可榕榕畢竟也是個美貌少女,張忌陽會不會有什麼別的用意……
一想到這點我就心神不寧了。
而遠甜卻看出我在想什麼,悄悄地問道:“小蒙哥,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
我脫口說道:“我在擔心你呀。”
“擔心我?”
“對,你不是榕榕嗎?”
“我是榕榕?我好像應該是遠甜吧?”她有點難以確定了。
我嘆了一口氣:“你外表是遠甜,內裡是榕榕。他帶走的,外表是你,內裡是遠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你還是叫我遠甜吧,雖然我內心是榕榕,但我藏在她的身體裡,外表才代表她吧。”
“好吧,如果你是遠甜,那我擔心的就是榕榕。”
她問道:“你擔心什麼呢?怕榕榕有危險嗎?”
“就是怕她遭遇危險。”
“可她不是一個人出門,是張老闆帶着她,張老闆那麼強大,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她能有什麼危險呢?”遠甜還是表示不解。
我一跺腳,激憤地喊出聲來:“我怕的不是別人,就是張老闆……”喊出這話我猛地一驚,意識到自己衝動了,如果這話讓保安正好聽到,如果直接報告給張忌陽,那我就完蛋了,張忌陽聽到報告肯定馬上折回來,到時當面對質,我還能脫得了干係嗎?
我馬上擺了擺手,壓低聲音忠告道:“算了算了,遠甜,小瑜,我們還是不要說榕榕了,現在我們回山莊裡先散散心,我要好好考慮考慮怎麼管理好山莊的事務。哎,我還沒當過代理老闆呢,沒想到現在被推到這個位置上,一頂管理的官帽落下來,我不接也得接了。希望不要把山莊弄得一塌糊塗啊。”
雖然我對管理山莊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又一想,這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我可以假這個機會磨鍊一把自己,把這次任務當成熱身場,摸索一點管理的經驗,萬一將來自己真正當老闆時,就能派上用場了。
我帶着遠甜和小瑜來到湖中島,坐在亭子裡休息。這時有幾個人跑來,當面向我請教一些事情,看來張忌陽臨時前已經向全體人員宣佈了這個決定,僱工們知道現在這個山莊的NO。1是我邢小蒙,他們有事就來向我請示。
我裝模作樣地指示了一番,看着他們唯唯喏喏而去,心裡還是感到超級爽。原來當老闆的感覺確實不凡,無論你怎麼說,手下人都是點頭哈腰地答應,很少有人敢當面提出異議。
此時我悟到張忌陽在這個位置是什麼感受,難怪他要興建這座山莊當老闆,出家當道士,雖然有云遊四方的自由瀟灑,但當老闆更有一種頤指氣使的爽快。還有財富的誘惑。
當然我更懷疑,他也跟別的有錢老闆一樣,追求的是聲色犬馬。
所以榕榕跟着他,我就更放心不下了。
不過這份糾結很快就消彌了。
在打發了來請示的各位手下後,我呆呆地坐着,心裡還是記掛榕榕。小瑜也看出我的心思,又輕聲問道:“小蒙哥,你還是想着榕榕吧?”
“對呀,我真的放心不下她。”
“可是你完全可以放心的。”
“爲什麼?”
這時小瑜湊近我的耳朵,更細聲地說了一句話。
我聽後一愣,有點不相信:“真的?”
“真的。”
“你是說,張老闆……這方面不行?”
“對,這方面不行。所以他纔沒有娶老婆。”
“你怎麼那麼清楚?”這句話一出口,感覺有些不禮貌,那不等於在問,你看到過了,還是試過了?
小瑜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點點頭說:“是他親口對我們說過的,你還記得你曾到中庭湖的島上來,看到遠甜了嗎?其實他是聽說島上有一種草,能夠治療男人病,就帶着我和遠甜去了島上,在島上採草藥吃了一段日子,可是並沒有改善,他就對我們哀嘆,可惜你們這麼漂亮的美眉在我身邊,你們對我卻一點用處也沒有,我一點也享用不了你們哪,然後他咒罵自己無能,怎麼連泡個女人的能力都沒有呢?”
我越聽越明白了,原來張忌陽竟然是缺少男人生育本事?
“那是天生的嗎?”我問道。
小瑜搖搖頭:“這一點就不知道了,他沒有說。”
這時遠甜冷不丁地咕噥出一句:“會不會是他練那個功法,損壞了功能?”
我頓時嚇了一大跳,失聲叫道:“哎呀,妹妹,你可不要嚇我呀,我已經學到他的本事,那不等於說,我也要……像他一樣?”
遠甜趕緊擺着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是不是他練功法太過頭了,凡事應該有個度對吧,他因爲過於癡迷練功法,結果就是走火入魔,把一些功能給摧垮了。”
“你是說,功法練強了,身體的一些功能強大,另一些功能卻弱了?”
“對呀,人的潛能畢竟有限吧,過分挖掘一方面了,另一方面就被廢棄了。”
“有道理,人體應該是一個平衡系統吧,一些旺了,另一些就要衰了。”我點着頭,“看來我練功法時,還是要講究適可而止。”
“你跟他不同吧。”遠甜說。
“有什麼不同?”我忙問。
“我感覺你練這個功法,沒有經過大量的訓練,倒好像是他直接輸送給你的。”
我一想也是,其實我真正用來修煉的時間沒幾天,緊要的時間不超過三天,我以前根本料不到得到敕殤門的功法會這麼快,我來山莊不到半個月就會掌握了。
想到那天夜裡我感覺有一雙手託在我後背,向我體內源源地注入能量,我相信是張忌陽直接將他的功法能力通過這種方式傳輸給我了,而真正需要我自己練的話,肯定不會那麼快就出成績的。
張忌陽比我還着急,急不可待要將他的功法交給我。
此時我突然腦中一閃,想起他當初曾對我說過的話了。
“對了,在他教我以前,他曾經對我說過一段話,實際上也是約法三章吧。”我脫口說道。
遠甜和小瑜同聲問:“是什麼話?”
“他叫我遠離女色。”
“遠離女色?就是要遠離我們?”遠甜有些茫然了。
小瑜解釋道:“遠離女色,不等於跟美女保持多少距離,女色嘛,眼睛看着是不算的,實際上是辦真事才叫女色。”
“辦真事?什麼真事?”
“哈,就是我們跟小蒙哥睡在一起,那他就近了女色了。”
“這有什麼?我們把小蒙哥看成哥哥,我還真想跟他睡在一起呢,爲什麼不可以?”遠甜天真地問。
“啊呀,那可不行,我們頂多心裡想想,不要真跟他睡在一起,不然就破壞他的修煉之心,如果他動了凡心就糟了。”小瑜嗤嗤地笑起來。
遠甜依然據理力爭:“我真的不明白,我們跟小蒙哥同睡有什麼了不得呢?人家幼兒園的時候,男孩女孩不都睡在一塊的嗎?有什麼不對嗎?”
小瑜驚問道:“那是一樣嗎?幼兒園的時候,大家都還小哇,可是現在咱們是大人了,再要睡一起就要出事的。”
“會出什麼事?”
“那個……他……我們……不是會這樣嗎?”小瑜一下子臉紅起來。
我覺得這個話題越扯越深了,大家都要尷尬的,所以當機立斷擺着手說:“好了好了,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你們的道理都沒有錯。關於睡不睡的問題,暫時不要討論了。”
“那我們討論什麼?”遠甜問。
我用手一指山莊:“討論怎麼經營好山莊,怎麼給山莊換來收入吧。”
這話一出口,她們倆都不吭聲了。
“怎麼啦,爲什麼你們不說話了?”我奇怪地問。
小瑜訥訥地說:“小蒙哥,你打算讓我們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
“我知道,張老闆把山莊交給你,是有什麼樣的打算。”
我驚訝地問:“你認爲是什麼打算?”
“他是想叫你把遠甜推出去,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