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甜匆匆離去。我看看天還沒有亮,想再睡一睡。但剛睡下沒多久響起門鈴聲。通過門鈴對講機,傳來遠甜的聲音,是她又折回來了。
我開門把她迎進來,剛想問她怎麼去而返回,她連忙向我做個手勢叫我不要問。然後她開口說道:“我是主人派來給你送信的。”
“送信,送什麼信?”我不解地問。但我明白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張忌陽在暗中監聽着我們說話。我急中生智說,“你們主人要對我說什麼?”
“主人讓我問你,如果他決定收你爲徒,你肯定是願意的對不對?”
我轉轉眼珠,感覺這個問題很奇怪,因爲拜師是張忌陽先提出來的,雖然當時他叫我拜灰衣爲師,不過我來山莊後又向他說明灰衣死了,我只能拜他爲師了。張忌陽何必還要差譴遠甜再來問呢?
“我當然願意,你家主人還有什麼話嗎?”我問道。
“如果明天他就讓你拜師,你也答應對嗎?”
“我隨時可以呀,如果他答應,天亮後我就可以拜他爲師。”我爽快答道。
遠甜的眼神明顯蒙着一層黯然,她的焦慮之色越來越重,一邊還朝我微微搖頭,很想叫我不答應拜張忌陽爲師,但又礙於被張忌陽監聽,所以不好直接說出口。
她肯定不願意我做張忌陽的徒弟,儘管我對她說過一番話,示意我如果留在山莊,留在張忌陽身邊,對解救她和小練是有益的,我是希望通過拜張忌陽爲師來接近張忌陽,一邊學習他的本事,一邊要尋找破解他法術的方法。
我是要忍辱負重,這點道理希望她能自己領悟,不要給我惹來麻煩,如果讓張忌陽看出來就不妙了,結局一定適得其反。
我也用目光向頻頻示意,不過估計她也看不懂,因爲她被焦慮和着急給矇住了,不會領會我的意思。
但她下面說的話,卻讓我大爲吃驚。
“好,如果你答應拜我們主人爲師,那今夜你就可以享受一份好福利了。”她說道。
我一愣,莫名其妙地問:“什麼好福利?”
她用手指了指她自己。
我更迷糊了。
而她慢慢地脫去她的外套來。
她的外套是一件蕾絲邊的短襯衣,本來V形領口就開得比較低,現在慢慢脫去,裡面就只剩下小罩罩了。
她又往下脫粉色的短裙。
本來她就露出兩條白淨的腿,現在更只剩下小三角了。
然後她就跳到那隻大牀裡,直接就仰面朝天地躺着了。
這是榕榕的身體,是帶着陌生意味的美女睡姿,一股強烈的誘惑力滲透開來。
她閉上眼睛似乎在等着我。
等着我乾點什麼。
她的身上還有兩樣東西沒有褪盡,最後的兩道防線就等着我去揭?
一時我全身像在燃燒一樣,拼命壓抑着四溢的激情,想着這是怎麼回事呀?
我拿起潔白的布毯蓋在她身上,然後故意提高聲音問道:“榕榕,你怎麼啦,是不是想在我這裡打個瞌睡?”
“榕榕?我是……”她似乎想要更正我,但馬上悟到我這麼說的用意,順勢說道,“我是榕榕,你還不認得我吧?”
“對呀,我對你好陌生。你不是說你是主人派來給我送信的嗎?那你把信送完了吧?”
“是的送回了。”
“那你不想馬上回去,怎麼在我的房間裡躺着?”
榕榕卻一骨碌坐起來,瞪着我問:“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是什麼意思嗎?”
我搖搖頭:“看不出來。”
“那你需要什麼?”
“需要……休息。天還沒有亮呢。”
“那我就陪你一起休息。好不好?”
我聽着她的聲音也是挺大的,有點僵硬的味道,明顯是在說給張忌陽聽吧。
難道是張忌陽在試探我?
我小心地說道:“你如果累了想在這裡休息一下,我也不趕你走,反正這裡有兩個牀,我們各人睡一個吧。你睡在這個大的,我睡在這個小的。好了,什麼話也不用說,你就放心睡吧。”
“不,我要跟你睡在一個牀上。”
“怎麼,兩個人睡在一起,你不感到擠嗎?一個人睡多好,相互都不會影響的。”
這樣的理由說出來連自己都感到彆扭。但只有這樣的奇談怪論才讓張忌陽摸不準頭腦。
“可我就想跟你睡一起嘛。”
“爲什麼非睡一塊不可?你這人好怪,我又不是你媽媽,你也不是小孩了,只有小孩子纔想讓媽媽抱着睡。”
她停頓一下,聲音更高了:“我告訴你,是主人命令我這麼做的。”然後她又朝我擠了擠眼睛。
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張忌陽派她來陪我睡的。
但張忌陽爲什麼要她這麼做?
她剛纔說這是給我的福利,鬼才相信呢,毫無疑問這是張忌陽在對我的考驗。
但我仍假裝沒聽懂,搖頭晃腦地說:“你主人怕我一個人睡會冷,派你來給我暖被窩?哈哈哈,我小時候就喜歡一個人睡,你千萬不要擠到我身邊來,我會怕癢的。”
然後我往雙人牀一躺,打個呵欠說道:“到天亮還有兩個小時,我們乖乖睡吧。誰不好睡誰就是小狗。”
“你真不想跟我睡?”
“是的,我不想跟你睡,你也別來跟我睡啊。”
“哎,好吧,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固執呢,你不要我跟你睡,我的任務就完成不了,沒法向主人交代呀。”
“主人一定要你跟我睡嗎?”
“是的,他希望你能跟我睡。”
“那這樣吧,我有個好辦法。”
“什麼好辦法?”
“我們先這樣睡着,然後呢咱們換個位置,你到我牀裡來,我到你牀裡去,你睡到我的位置了,我睡到你的位置了,不等於咱們相互睡在一起了?”
“可是這樣一來,主子會相信嗎?”
“沒關係,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我有點臉熱起來,“只是這個辦法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你說吧,我肯定會接受。”
“我拿筆在你身上畫個圈,你去向主人交差,主人看到了就相信我們一起睡過了。”
“你要在我哪個地方畫圈?”
“你的……胳膊上吧。”
“胳膊上不算,主人不一定相信。”
我反問道:“那你說可以畫在哪裡?”
她遲疑了一下,毅然決然地吐出兩個字:“屁股!”
哇噻,在她屁股上畫個圈?她也是豁出去了,把她的屁股讓我畫圈。哈。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我從牀頭櫃裡拿到一支箱筆,居然還是紅色的。然後她掀開面毯,改朝上爲朝下,趴在牀墊上。
她穿着那個小三角,白嫩嫩的小屁屁就暴露在我面前。你要說我一點不心旌飄蕩那是謊話,面對這麼漂亮性感的身姿,在這麼嫺靜幽雅的房間裡,一個生龍活虎的少年面對一個幾乎無衣的小美女的身體,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呀。
但我又不能亂來,我和她正在唱着一出雙簧呢,那是要瞞過張忌陽耳目的詭計。
其實這也是將計就計,張忌陽命令榕榕來跟我睡覺,但我卻公然地婉拒了。還裝着其實是睡過了,以睡過了的樣子去交差。
我在榕榕嫩股上畫圈就是要製造睡過了的假象。
可是我們又在大聲地談論着這條詭計,並沒有在不聲不響暗中進行。
這恰恰是計中計,讓張忌陽不辨真假。
我的手激動得顫抖着,要在這麼白嫩的美女屁股上畫一下,實在有點刺激人啊。
最後還是畫了下去。
“喂,畫好了嗎?”她問道。
“畫好了畫好了。”我說道。
“那我可以去交差了?”
“對,你可以去交差了。”
“我見了主人該怎麼說?”
我埋怨道:“笨,咱們不是早說好了?怎麼又問呢?”
“我還是有點緊張嘛,你再給我說一遍。”
“好吧,你見到主人,他一定會問你,有沒有跟邢小蒙睡覺了?你就說睡了,確實睡了。然後他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跟邢小蒙睡了?你就說在兩人睡一起時,邢小蒙還跟你鬧着玩,在你屁股上用紅筆畫了一個圈。”
“然後呢?”
“然後,他肯定要叫你脫下短裙,把屁股露出來,他要檢查一下是不是真有個圈。”
“啊?”她驚叫一聲,“主人真會檢查我的屁股?”
“肯定要檢查。”
“那我真讓他看?”
“怎麼,你不想讓他看?”
榕榕似乎咬了咬牙,有點羞怯地說:“主人要驗證,我當然不會反對的,在主人面前我們絕對服從。”
“好,那你就去吧,讓主人檢查你的屁股,相信你已經跟我睡了。”我大聲說道。
她從牀裡爬起來穿好衣服,在我面前忸怩一陣,頗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勉強拉開門出去了。
我差點一個人笑出聲來。但一想到在她屁股畫圈的美妙感,心裡又掠過一層層漣漪。
又過了一會兒門鈴又響了,而這次來的是另一個陌生的少女。她同樣外貌靚麗。
她對我說,主人讓她來叫我過去。
張忌陽要見我?
我問少女你是誰呀?她說她是小瑜。
一聽小瑜這個名字,我像觸電一般顫了一下,連忙問道:“那你是小練?”
“對,我也是小練。”她回答很簡練。
我一陣激動,正想一把拉住她的手,但她卻退了一步。我頓時也清醒了,此刻我們的話被張忌陽監聽着,我就不要流露激動了。
“主人叫我到哪裡去?”我鄭重其事地問道。
“在功術館。”
從來只有國術館,或者武術館,而張忌陽這裡有個功術館。功當然是功夫,武功,而術呢,既是武術也是法術吧。
怎麼天還沒亮他要在功術館等我?爲什麼不是客廳或其他可以坐着談話的地方?
這裡蘊含什麼意思呢?
小瑜在前面帶路,我跟着她走。我有一肚子話想對小練講,可是一路上也沒機會,如果我硬要跟她攀談,有可能讓張忌陽產生誤會,以後不讓小瑜出來見我,那我要找小練就更不便了。
從別墅區出去到了運動區。進了一幢建築。這裡不是單純體育館的樣子,沒有什麼運動的氣息,也許運動鍛鍊的室內還在另一處吧。
轉而進入一個大廳。
這個大廳好大。裡面空空的。也許本來是用來設置室內籃球場的吧?但又好像是派了另外的用場。我特別注意到在一面牆上有一塊屏幕。
這塊屏幕之大,有幾十米長,十幾米高吧。但也許不是屏幕而只是一面普通牆而已。
張忌陽就站在屏幕前,他揹着雙手,面對着屏幕一動不動。
他的背影是挺拔的,卻也是威嚴的。
我進去後,小瑜就退出去了。
“道長,是你叫我來嗎?”我問道。
“邢小蒙,你說實話。你真跟榕榕睡覺了嗎?”張忌陽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