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性情轉變
“玉兒，怎麼悶悶不樂的呢？”沈玉像沒有聽見沈賀的說話似的，依舊兩眼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發呆。
“我說玉兒啊，你都回來好幾天了，怎麼成天這副愁眉苦臉的表情？笑一笑！”沈玉看沈賀那黑熊一樣的身材還向自己做鬼臉，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轉身看向別的地方。
沈賀忽然猛地一拍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哎呀！你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哥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沈賀又走到了沈玉的近前眨了眨眼睛：“絕對是個好消息！李毅來信說咱們走之後趙文興又回來了，而且還死不承認偷東西。所以你李大哥就替你出了口氣好好的教訓了一下。怎麼樣？這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沈玉突然站起身來大叫着把沈賀往外推：“出去！我不想聽！你給我出去！”
“唉！玉兒！你難道不希望趙文......哎呀！”沈賀摸摸被門撞到的鼻子怪叫着，嘆了口氣走了。
“蘭兒！蘭兒！”
蘭兒急忙跑了過來：“怎麼了小姐？”
“我心情不好，陪我出去走走！”
沈賀被沈玉轟出來以後低着頭邊走邊想：玉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的玉兒是那麼溫文爾雅，可現在卻......‘咚’一心想事情的沈賀一頭撞在了一棵樹上，捂着被撞的額頭疼的齜牙咧嘴。
“賀兒！你這是怎麼了？那麼大一棵樹沒看見？”沈賀一見沈天青便委屈着說：“爹！不知道玉兒是怎麼了？整天悶悶不樂的，還時常一個人坐在屋裡望着窗外發呆。更讓人費解的是脾氣還異常的大，這不，我還沒說上幾句話便給她轟出來了！”
沈天青摸了摸鬍子意味深長的說道：“哦，可能還是因爲在杭州遇到的事而耿耿於懷，才使得她現在如此消極，沒事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沈賀環顧一下四周小聲說道：“爹！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
沈天青打斷了沈賀的話：“有點什麼？我們這麼做是爲了玉兒好，難道你就願意看着玉兒跟着那小子一生受盡苦楚？”
“......”
京城：天子的腳下，其繁榮程度不比一般的城市。大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客棧裡，小二端着酒菜飛快地穿梭着，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沈玉主僕二人走在繁華而熱鬧的街上，低着頭陰着臉顯得與這些格格不入 。
“小姐，你恨趙公子嗎？”
沈玉咬着牙怒聲說着：“恨！我很他！我恨不得殺了他！他欺騙我，戲弄我，我當初卻像個傻子一樣的相信了他！”
“小姐，那你愛過他嗎？”
“以前愛，非常愛，我甚至連我們的未來都想好了，可是他卻這麼對我。現在我心裡只有恨！”
“小姐，其實你想過沒有，有可能只是一場誤會。”蘭兒雖然以前對趙文興沒什麼好感，怕趙文興害了她。老是勸沈玉離他遠遠的，因爲兩個人身份地位相差懸殊是不會有結果的，但是經過這次之後蘭兒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沒有誤會！我只知道他負了我！違背了我們的誓言！”
正在這時沈玉兩人被三個人攬住了，確切的說應該是被三個男人攬住了。其中一個滿臉是油的胖子在沈玉的身上來回掃了幾遍色眯眯的調戲着：“哎呦！想不到京城竟有如此貨色！”說着伸手便要摸沈玉的臉。
沈玉揮手打開了試圖摸自己臉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胖子：“滾！”說完繞過胖子就要走。胖子一愣，感覺面子有點掛不住，胖子在京城橫行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裡。京城裡大多數的人對他是敢怒不敢言。接着衝旁邊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與胖子三人把沈玉主僕二人圍在了中間。
沈玉停住腳步望着胖子三人，“小妞，這麼就想走了？嘿嘿......陪大爺我玩玩怎麼樣？如果你把大爺我伺候好了，沒準大爺我一高興娶你回家當小妾呢！”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大爺我相中你了那是你的福分，把這小妞給我帶回去！”胖子命令着兩人。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腳下竟敢公然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沈玉循聲望去，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臉上滿是怒氣手裡拿着一把紙扇指着胖子等人。
胖子一看是個書生模樣的人想必也沒有什麼本事！便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哎呦！這年頭真有愛管閒事的，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連本大爺的事你都敢管，識相點趕緊滾”
“哈哈！趕緊把那姑娘放了！我能姑且饒你一命，否則......哼！”年輕男子故意沒有把話說完。
胖子大怒：“你！好小子，你有種。你們倆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是！”兩人迅速走到年輕男子近前就開打，他們也和胖子一樣的想法，都認爲年輕男子沒有什麼本事，只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而已。可是這剛一出手兩人便後悔了。
其中一人掄起拳頭就朝着年輕男子腦袋上砸了過去，當拳頭快要打中年輕男子頭部的時候，年輕男子腦袋向旁邊一歪順勢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向後一拉，這人站立不穩向前撲去，年輕男子擡起膝蓋‘砰’的一聲頂在了這人的胸口上，隨着骨骼的破碎聲響，這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年輕男子並未停頓手肘順勢向後使勁一撞，硬生生撞在了向他攻擊的另一人的拳頭上“啊！”又是一聲骨骼破碎的聲響，那人疼的嗷嗷大叫，年輕男子轉回身來一腳踢在了那人的頭上，緊接着聲音戛然而止。
眨眼之間兩名手下在人家的手底下連一招都沒有接住就倒了下去，胖子又驚又駭，衝着年輕男子大聲的叫嚷着以便給自己打氣：“你！你究竟是誰？我與你素未謀面更無冤無仇！”
年輕男子慢慢的走進了胖子抓住胖子的衣領一字一句道：“我-叫-孔-世-恆！”
“啊？”不等胖子反應過來，孔世恆一腳踢在了胖子的肚子上，胖子晃晃悠悠的倒退數步‘咕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半響爬不起來。
“今天我就姑且放過你，趕緊給我滾出京城別讓我在看見你，否則下次我在看見你你就不會再有這麼好運了！哼！”孔連升說完走向沈玉：“你沒事吧小玉？剛剛有沒有嚇到你？”
“我沒事，謝謝你孔大哥！”沈玉感激的說道。
“沒事就好，小玉你以後不要一個人出來，現在京城裡面很亂，一個人出來不安全的。”
“恩，我知道了。今天謝謝你了，我要先回去了。”沈玉說完轉身就要走，孔世恆快步上前攔住了沈玉：“小玉，我一直想問，你們爲什麼退親？難道因爲我不夠好嗎？你說小玉，我哪裡不夠好只要你說我改！”
“不，不是的，孔大哥你不要誤會！是小玉不夠好，孔大哥以後一定能找到一個比小玉好千倍萬倍的女孩的。我真要回家了，再見。”沈玉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沈玉離去的背影孔世恆惡狠狠的說道：“沈玉，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我要是娶不到你做老婆我就不姓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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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蘭兒滿臉疑惑的問道：“小姐，爲什麼你要跟那種人這麼客氣？你也知道孔世恆表裡不一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沈玉沒有回答蘭兒的問話，默默的嘆了口氣。沈玉何嘗不知道孔世恆的爲人，只是孔家權傾朝野，連自己的爹都對孔連升客客氣氣的，自己又怎能與他翻臉結下這個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