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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小姐這般一說,身邊伺候的衆人,皆是賠笑說着奉承話湊興,無外是讚譽莫蓮萱尋香苑的物件好,這從香粉到各色紙傘,竟是無一不精無一不好。
這說起來是竟是就停不來了,不但是語句誇大,語調誇張,居然將一間小小的尋香苑,說的都能與玉香園相比肩了,難爲她們一個個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說的就跟真有其事一般。
最後莫蓮萱自己都聽不下去了,覺得臉都發燒,真真是覺得這話說的也太過了,便笑着制止了這個話題,吩咐紫容和朵兒賞了這些湊趣的丫鬟婆子,想着無非是想說些吉利話,討個賞錢,着自己給了也落個耳根子清靜不是?
誰知道莫蓮嬌一見莫蓮萱發了賞錢,她哪能落了下風?更何況這些人裡還是以三房的人居多,以莫蓮嬌的秉性,怎麼會讓莫蓮萱當着自己的面成功收買人心?
這自然是吩咐張媽媽也發了賞錢,這下可好了,接連得了兩份賞錢,更讓這些人欣喜不已,這氣氛一時倒更爲歡快起來,奉承話那更是撲面而來,滔滔不絕。
莫蓮萱本意是花錢買自在,誰料到卻是適得其反了,她是個做主子的。到不好鬥頭潑盆涼水過去,只能是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再瞧了錦嬤嬤一眼。
錦嬤嬤不由得是暗暗好笑,原來自己的小主子,也有按耐不住的時候啊。
她是笑着對衆人言道:“成了,我知道你們得了兩位主子的賞,心中感激。不過只管將這恩典記在心裡便是,倒不必這樣的表忠心,只要你們好好的辦差,主子自然會看在眼裡,今日的時辰倒也不早了,這邊收拾收拾回府吧。”
有了錦嬤嬤的話,丫鬟婆子們倒是再不好說下去了,趕緊按着吩咐收拾東西。終於得了清靜的莫蓮萱,感激的對着錦嬤嬤笑了笑,算是謝謝錦嬤嬤幫她解了圍。
回到了鎮北侯府,自然是先到了欣榮院,衣裙的樣子款式,哪都是要細細的說上一說的,就連頭面,莫老夫人也是一一的看過。顯然對此次的宴會極爲上心。
想來也是,畢竟是皇家舉辦的宴會,和平日裡的宴會那是大不相同。若說這天地下那裡的規矩最多,自然莫過於皇家了,莫老夫人也曾經參加過多次這種盛宴了。
最是知道這種宴會,表面上奢華熱鬧,花團錦簇一般的繁華迷眼,其實卻是隱患多多。一個不注意,便有可能會踏入萬劫不復之地,甚至還會牽連家人,她這個過來人,自然是要孫女兒們操心了。
莫老夫人瞧完了物件,又細細的將需要注意的事情,一一的跟兩個孫女兒細說,甚至還有些,她當初赴會發生的一些大事情,也都不做隱瞞,莫蓮萱倒是十件裡面便知道七八件。
不過瞧着祖母說的認真,便知道她在爲自己姐妹擔心,這自然心中暖意融融,乖乖的坐着受教,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這樣一來,莫蓮萱回到萱草閣,可都已經是用過晚食了,她也不急着沐浴,先往書房,將自己想要查知的事情,俱都寫了下來,使紫鳶送去飛雲小築。
再讓趙能明日送去廉王府殷子晏的手中,想來他本就是皇族中人,且又是個男人,這查探消息,總要比自己來的方便,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次的宴會就算是非去不可,也要先把功課做足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多知道些,總是沒錯的。
就算有錦嬤嬤不斷的身邊寬慰着自己,莫蓮萱卻還是習慣性的小心謹慎,她知道,此生不管是自己關注的事情,還是自己關心的人,可都要比前世多太多了。
她絕對不能允許出再什麼叉子,繼而影響了眼前這一切,前世裡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悲慘結局,是莫蓮萱心中最大的心理陰影。
就算是她現在身邊的親人環繞,心中還有依人相伴,可這種根深蒂固,骨血相融的恐懼感,依舊是沒能夠揮散而去。
反倒是讓莫蓮萱更加的如履薄冰,要知道,從她將自己的疑問跟祖父提起,再到殷子晏的事情被揭開,這鎮北侯府與廉王府都是在暗地裡查探不休,從未有片刻的掉以輕心。
只可惜,卻還真是半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未能查到,由此可見,這幕後之人隱藏的有多麼的深,又有多麼的耐心了,基本從廉王府開始大肆盤查家僕侍衛開始,就再沒有任何行動了。
這是被廉王府嚇到了?決定要收手不做了?
也許別人會這樣想,但是莫蓮萱卻永遠,永遠不會抱有這樣的僥倖心理,現在想想前世裡兩家最後的局面,那真可謂是從雲端被踩進了泥裡!
若不是新帝的心中存有善念,封了自家三叔承襲爵位,那麼自家可真是又要淪落爲平民老百姓的光景了。
兩家的自相殘殺,現在無疑都是爲他人所精心策劃的,就是要讓這兩府自己內耗,最終徹底的崩塌。
不知道是不是莫蓮萱太過於愛猜忌,她總是覺得,廉王府那邊暫且不提,只自家這邊來看,長房和二房算是全被毀了,卻是平日裡最沒用的三房,最後撿了大便宜。
一方面可以看成新帝就是要選了這樣沒用的人,承襲侯爵,是爲了在百官眼裡做做樣子,證明他與先皇的不同之處,要比先皇仁厚的多。
而另一方面,莫蓮萱卻是不由得想到:“會不會是三叔扮豬吃虎,笑到了最後?”
這個想法真的很可怕,但是莫蓮萱卻是抑制不住的這樣去懷疑,要知道,錦嬤嬤有一句話,說的扎進了莫蓮萱的心裡去。
錦嬤嬤當時是在跟莫蓮萱說後宅裡的陰司事,她跟莫蓮萱言道:“有時候看待這些事情,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做下的好事,不能只去看表面,也不能用平常的爲人處事去評估,並不是說,這個人一直是個最小心溫順的,她就沒可能去下手。”
“也不是說,這個人幫扶過你好多次,就不會在關鍵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更不是說,她是你最親近的人,便沒有理由去做這些腌臢事,這想法都會讓你時刻面臨最大的危險。”
“你要記住,有些事情往往不能去看錶象,或者是靠你往日的認知來判定,嬤嬤跟你說個法子,這第一,先去看這件事情的最後,誰的獲利最大!”
“第二,再去看在你失勢的時候,還有那些人能對你一如從前,又有哪些人,會趁着這個機會暴露出她對你的本意。第三,跟着你的感覺走,閉上眼睛,順從你的心,將所有你用眼睛看到的東西,全然忘卻,用心去看!”
“有了這三樣,要是再還覺察不出這人是誰,大小姐,奴婢便也只能說,您還是在害怕,害怕知道真相,不願意知道到底是誰害了您!”
想到這裡,莫蓮萱真的在打哆嗦,將錦嬤嬤的這番話,套到自己前世裡所發生的事情裡,不管是看結果,還是看別人前後的態度,甚至是不用眼睛只用心去看。
這種種的跡象,都讓她想到了三房的那一家子人!
可是隻有猜想是沒有用的,現在必須拿到確切的證據,還有,莫三老爺道是誰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一個人得要有多狠心,才能只爲了一個爵位,滅掉兩位親兄長,毀了自己的家,氣死老母毀了老父?就只爲一個侯爵的名頭?
這真的說不通啊,他就能知道,只要自己滅了長房和二房,在那樣的低谷局勢裡,新帝不會趁機將鎮北侯府抹去,而是選了三房重新扶植一個標杆?
就因爲莫蓮嬌是太子妃?莫三老爺是新帝的老丈人?莫蓮萱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絕對不會是因爲,這個最膚淺的表面原因的!絕對不會!
那個皇帝會希望自己有一個強大的外戚?希望自己的太子會有一個穩固的舅家?這些可都是對他屁股底下哪個位置,最大的威脅!
新帝做了幾十年的太子,他不會看不清這點的,就像在鎮北侯府和廉王府火併的時候,老皇帝和太子當時,不都是選擇了樂觀其成?甚至也許還會煽風點火?
將這兩府的力量同時削弱,纔是做皇帝的最想看到的!
所以莫蓮萱覺得,好不容被踩下去的鎮北侯府,新帝本應該選擇的是就此閒置,但爲什麼會是又將莫家扶植起來呢?
每當想到這些,莫蓮萱都覺得是一頭霧水,有時候明明覺得這就是真相,可是很多別的事情,又將這些徹底推翻,讓一切都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迷霧重重!
是以,在這樣的情形下,莫蓮萱簡直就是在數日子,期盼着兄長給自己的人手,能早些到來,好能挖掘出更多的東西來。
她隱隱覺得,真相離她本就不遠,只是需要時間和線索,來證明自己的所思所想,究竟那些是對的,哪些又是錯的?
而這個讓一切都能順理成章的支點,又會是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