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聶含璋摸着鼻間不好意思地笑了,主動撲到席梟懷裡,嬌憨又略帶委屈地說:“母親和來福他們都知道謝姑娘此人,全府上下好像只有我一個人不曉得。以前你也從未向我提及過她,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妙人。你與她青梅竹馬,如今你的小青梅千里迢迢地找你了,你心裡可是高興死了?”
席梟愣了幾秒鐘,俊美的臉上全是驚愕,復悶聲笑起來,道:“我竟不知璋兒還是個小醋罈子呢。一直以來,我只當清蕪是妹妹而已,你莫多想了。我與她只有兄妹之情,絕無其他,你可是冤枉死我了。”
“哼……妹妹,誰道是真妹妹還是情妹妹呢?來福可都是跟我說了你與謝姑娘之間的事。便是我信你對謝姑娘沒別的心思,可我瞧那謝姑娘對你倒是癡心一片,否則何以不顧險阻跋山涉水地來找你。”
“你說吧,這人都到家裡頭了,你打算怎麼辦?以後你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天天見面,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醜話我與你說在前頭了,哪日你若是真想納了謝姑娘或別的什麼姑娘爲妾,早早地與我說了,我不會不同意的,大不了冒死去聖殿之上自請下堂,決不與你爲難。總之我聶含璋此生來世是斷不會與人共伺一夫的。”
聶含璋癟着嘴說完,微紅了眼眶,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如此唱唸俱佳,自然是有幾分作戲的成分,可何嘗又不是她的肺腑之言。
後面那幾句簡直就是她的心裡話,也是她對這段婚姻的底線,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告訴席梟,給彼此打一個預防針。
“哎……”席梟無奈又心疼地長嘆一聲,將懷中的小人兒抱得更緊,哄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若與清蕪真有什麼不清不白,何必等到今時今日。我對她真的只有兄妹之情,璋兒你要信我。此生,我只得你一個便已覺得花光所有運氣,怎還有心力再去糾纏別的女子。新婚之夜,你曾希望我們能夠恩愛白首,不離不棄。今日,我便鄭重向你起誓,我席梟這輩子,只要你聶含璋一個,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有來生,我把下一世也許給你,可好?”
聽到這裡,聶含璋才把腦袋擡起來,破涕爲笑:“你說話算話,日後你若是食言,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什麼事我都做得出來的。”
席梟俯身在她脣上輕咬了一口,調笑道:“是,娘子大人威武,爲夫甚是懼內,豈敢惹你不快。你個小醋罈子,我聞聞,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醋酸味兒。”
聶含璋掄着小拳頭,在他胸膛上“咚咚”輕捶了兩下,羞赧地笑了。
“哼……這還不是怪你自個從前招下的桃花劫。我信你便是,你也放心,謝姑娘我自會當貴客好生對待,妥善照顧,不會爲難於她的。好了,下人們都備好熱水了,你快去洗漱吧,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裳。”
該說的都說了,該探的也都探了,這戲也當適可而止,否則就太過了。聶含璋迅速轉移了話
題,決定結束這個沉重的關於婚姻忠誠度的問題。
席梟的爲人她自然是信的,作爲這個時代的男人來說,能夠保持這麼多年一直潔身自好,簡直就是一個奇葩的存在。
她相信席梟確實對謝清蕪沒什麼,但謝清蕪是百分百對自己的丈夫有非分之想,而且這份執念恐怕一點也不比高慕雪那個死變tai少。
只不過聶含璋做事一向喜歡先小人後君子,這種事前面不說清楚,後面再來說,不是晚了,就是容易引起夫妻吵架,還是先防患於未然吧。
要說她這個將軍夫人真是不好當啊,好不容易打發掉了一個高慕雪,接着又來了一個謝清蕪,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席梟在耳房心不在焉地洗澡,他不知道自己這番解釋之後妻子心裡是否真的放下了那份芥蒂。
此時回想起早前來福提醒過他的那番話,不禁懷疑,自己將謝清蕪請到京城來參加他的大婚是否本就是個錯誤,會不會弄巧成拙了?
聶含璋心性之剛烈,狠起來的那股絕決,誰能比他更清楚,他是親眼見過她面不改色取人性命的。
所以,對於她說的,自請下堂休夫一說,他是深信不疑。他真的相信,若真傷了妻子的心,她一定會毫不留念地抽身離去。
他怎捨得她離去?這一生能娶她爲妻,是他覺得最幸福的事,也是證明他前半生並未白活的證據。終於有人能夠與他傾心分享那些秘不可言的酸甜苦辣,後半生亦能陪他度過漫漫人生,他要的始終只有她一個而已,其它人又關他屁事。
看來,自己必須好好處理與謝清蕪之間的關係了,若是再惹出什麼誤會來,只怕後果難以收場。
席梟閉目沉着臉兀自想着心事,水涼了也沒發覺,直到聶含璋進屋爲他擦洗頭髮纔回過神來,夫妻倆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地將剛纔那茬翻篇。這一番談話與試探,彼此心裡都有了計較,這也並非壞事。
待夫妻倆再次來到花廳,就是大夥一塊用晚膳時了,爲了迎接謝清蕪這個遠客,府裡準備了許多好酒好菜,包括二房一家子在內圍坐一堂,好不熱鬧。
席克軒和周氏等人顯然也是早就知道謝清蕪的存在,雖是初次見面,周氏與她聊天時,言語間頗爲熱絡,倒比跟聶含璋這個侄媳要更親近些。
這一頓飯還算吃得賓主盡歡,不管是謝清蕪還是眼珠子一直滴溜轉個不停的周氏都沒出什麼幺蛾子。
飯畢,衆人移步大堂喝茶閒聊,因着之前那一出,席梟不欲與謝清蕪有過多接觸,禮貌地吩咐她早點休息之後,便以明日要早朝的理由,早早地拉着聶含璋退了席,徒留神色黯然的謝清蕪不情願地回了客房,滿腹心事無人訴說。
天知道她有多少話想對席梟說,她有多麼渴望與他相處一室,哪怕只是遠遠地看着,只要能讓她看到他,她就能心生滿足。可難道連這微薄的請求,老天也不願成全她嗎
?
夜裡,謝清蕪對着陌生冷清的客房輾轉難眠,默默垂淚。
她實難想象,不過短短几個月時間,她和席梟竟已產生了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這中間不僅隔着一個聶含璋,還隔着一道不可違的賜婚天命,這幾乎扼殺了她與他之間的所有可能。
同樣的月色下,落鬆院的主人臥房中正在上演着激情一幕。
席梟覺得今晚小嬌妻在牀上的表現格外熱情,她在他身下華美地綻放,嘴裡輕吟着他愛聽的軟言蜜語,一雙細白的長腿緊緊勾纏在他的腰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簡直就是一隻要將他折磨瘋的小妖精。
這麼想着,席梟也如實說了,低喘着在她耳邊喚着:“小妖精,你這是要勾死我麼……”
意亂情迷中的聶含璋聽見了,嘟嘴輕哼了一聲,情動地更是厲害,伸出雙手纏上他的脖頸,將胸前兩團白嫩嫩的椒ru愈發向前挺,席梟看得眼熱,低頭便含住一隻細細吮舔,身下衝撞地更加兇猛,惹來她壓抑的低呼。
“我只做你的小妖精,你也只要我一個小妖精,可好?”
聶含璋幾欲被撞得魂飛魄散,嘴裡只能發出一些破碎的音節,身下汁水淋漓,把被褥都打溼了一片。肉體撞擊的啪啪聲混合着si處交合發出的嘖嘖水聲,在寂靜的夜裡更顯響亮,空氣裡盡是淫靡的味道。
聽着這樣的動靜,聶含璋的身體愈發敏感,全身都籠罩上一層嬌豔的粉紅,口中的shenyin更加急促尖銳,花穴中的蜜液不斷涌出,內裡的軟肉層層收縮,刺激得席梟嘶嘶吸氣,馬眼一麻,險些就射了。
“好,我只要你一個小妖精,只要你,只有你……”
席梟咬牙切齒地說着,翻身將聶含璋擺成跪趴在牀上的姿勢,從後面進入。後入的姿勢讓他進得更深,紅着眼,掐着她的腰狠狠頂撞一下又一下,深入花心,似乎要頂到她心裡去。
“嗚……”聶含璋的shenyin全部化爲帶着哭音的嗚咽,沒挨幾下便軟着身子抽搐着達到了高chao。花xu裡劇烈的痙攣,花心帶着吸力劇烈蠕動,席梟低吼一聲,再也控制不住力道,狠搗了數幾十,也跟着泄在了她體內。
雲雨初歇,席梟抱着渾身綿軟的妻子,兩人都在低低喘氣,顯然還沒從剛纔的激烈情事中完全平復。
席梟親吻着聶含璋汗溼的鬢角,她那充滿水氣的雙眼,飽含春色的桃紅色香腮,帶着濃重呼吸的小巧鼻子,輕聲低喘的性感紅脣,無不訴說着剛纔是如何被他狠狠疼愛過,他簡直越看越愛,嘴裡心肝肉兒的喚着。
雖然很是受用妻子的火辣熱情,但席梟又何嘗不知這是對方有意地討好,心裡更生疼惜之情。
倘若不是他讓她心生不安,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何必放下身段主動求歡,思及此,他愈加認定要與謝清蕪保持距離,總有一天,要讓妻子明白他對她的全心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