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邪的真面目4
沈園赴約的日子還有兩天,東西已經送到了晏西的手裡,她暗地裡將龍靖瀾感謝了無數遍,纔將東西送到了謝詡凰的手裡
謝詡凰收了東西,卻是有些不放心,“你這故人,靠得住嗎?”
畢竟她已經設計過沈‘玉’邪一次,這一次若是再沒有得手,到時候境地可不沒有上次那麼好說話了敦。
“絕對靠得住,放心吧。”晏西拍着‘胸’口保證道誓。
龍靖瀾若不想幫她們,大可以不‘插’手,甚至往燕帝那裡稟報一句,就足夠她們死無葬身之地了,既然東西送到了,肯定就是她們正需要的東西了。
謝詡凰打量了一番手裡的盒子,道,“但願真能得了手,否則我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只是姓沈的這麼‘精’,要把這東西下到他身上,可得費一番心思了。”晏西有些頭疼地道。
“事在人爲。”謝詡凰道。
畢竟沈園是對方的地盤,她們要動手腳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可是總要出手試一試才行。
晏西饒有興趣地打聽道,“你準備怎麼辦?”
“我得想想。”謝詡凰收起東西,淺然笑語道。
既然要下手,只能得手,絕不能再失手,還有兩天的時間,足夠思量出個法子了。
“對了,剛纔管事還說,瑜嬪娘娘派人來了,說要請你入宮品茶。”晏西想起來,提醒道。
“是瑜妃娘娘了。”謝詡凰淡笑道。
“這些日子,她是撿着便宜了。”晏西哼道。
“這宮裡的‘女’人,有誰能一直佔着便宜的,她佔便宜,總好過讓皇后她們在宮中獨大。”謝詡凰道。
瑜妃風頭再起,想必足夠皇后娘娘費心了,如此最近怕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來找她這個閒人的麻煩了。
“那南宮沐月呢,就這麼一直放着不管了?”晏西不服氣地道。
謝詡凰自己斟着茶,淡笑道,“正事都忙不完了,還顧得上她?”
“行行行,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晏西道,真搞不懂了,明明被搶了男人的又不是她,她在這裡‘操’心了,人家自己根本就懶得搭理。
謝詡凰抿了口茶,繼續細細地研讀着晏西那個所謂故人送來的書信,揣摩着該如何將東西下到沈‘玉’邪的身上,而又不被他一眼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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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晟最近無頭蒼蠅一樣在‘亂’撞,咱們真不用幫幫忙提點一下?”晏西試探着問道。
自皇太后和皇貴妃逝世後,這個長孫太子還真是暗地裡無所不用其極地在追查霍家當年的事,只是事過境遷,哪裡又還能讓他再查到多少蛛絲馬跡,回回都無功而返罷了。
“不用,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更多的。”謝詡凰語聲平靜地說道。
晏西皺着眉頭瞅了瞅她,道,“你跟九哥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從去年開始就一直神秘兮兮的。”
謝詡凰擡頭望了她一眼,笑了笑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出去看看應承祖那邊,有沒有能下手的時機,最近有點閒。”晏西拍了拍手,起身準備出去找人練練拳腳。
“嗯,別忘了豫親王府那邊,不許給我盯丟了。”謝詡凰叮嚀道。
晏西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聽到了,大步離開了‘花’園。
謝詡凰一人在園子裡坐了一會兒,趕在燕北羽回府前回暖閣前將晏西給的信給燒燬了,暗自盤算起後天去沈園的一步步行動。
直到晚膳前,燕北羽纔回府,飯桌上說道,“管事說,瑜妃娘娘要請你入宮品茶?”
“嗯,不過我不大喜歡喝茶,不打算去。”謝詡凰淡淡道。
上次進宮去看瑜嬪,不過是想她能振作起來,重獲燕帝寵愛,從而分散皇后的注意力,現在已經達到了,她也該專心忙她的正事了。
“回回都說了讓你不要進宮裡去,你還偏不聽,上回還去探望了瑜嬪。”燕北羽無奈地數落道。
“只不過見她落水,又小產了,想想有些可憐,去看看罷了。”謝詡凰低眉斂目地用着膳,語氣不可謂不平靜溫和。
“那宮裡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憐得過來?”燕北
tang羽道。
“行行行,燕大王爺,我不會再往宮裡跑了,以後我躲得遠遠。”謝詡凰連忙討饒道。
她這個夫君啊,看似不問世事的樣子,可有時候這宮裡宮外,朝上朝下許多事,他卻又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卻又只是那麼不溫不火地觀望着。
燕北羽見她應下了,滿意地笑了笑,夾了菜給她道,“宮裡那些個娘娘,心眼兒多得跟什麼似的,跟她們打‘交’道總歸會有你吃虧的時候。”
謝詡凰埋頭吃飯,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馬場新進了一批進貢的寶馬,明後天我陪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燕北羽問道。
“我先前得那匹雪‘花’驄‘挺’好的,不用別的了。”謝詡凰婉拒道。
明後天,她哪有那個時間去挑馬。
燕北羽朗然一笑,倒也沒有多加強求。
兩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在去沈園之前,謝詡凰特地在外面停留了很久,直到晏西過來稟報說道,“豫親王一早出‘門’了,不過在長水街附近跟丟了。”
長水街,那裡街巷複雜,卻也是靠近到沈園的地方了。
謝詡凰抿了口手中的茶,擱下茶杯,道,“我們也該過去了。”
晏西去付了茶錢,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茶樓,在人羣中轉悠了兩圈,纔到了沈園的後‘門’,一如上次園中的僕人已經在‘門’口侯着了。
“王妃到了,公子已經恭侯多時了。”
謝詡凰深深吸了口氣,方纔舉步進‘門’,暗自與晏西‘交’換了個眼‘色’,不動聲‘色’地跟着引路的僕人進了園子。
這偌大的園子,她們每次過來,除了沈‘玉’邪就是這個僕人了,而她要保證計劃的順利,就必須由晏西絆住這個人,讓沈‘玉’邪沒有人會去援手,直到所有的事情達成。
明明纔剛到初‘春’的時節,園子裡的海棠卻已經開得琳琅滿目了,‘花’樹下藤椅上的人悠然地靠在藤椅上量着太陽,好不自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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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坐。”沈‘玉’邪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便知是她到了,悠悠出聲道。
謝詡凰站了一會兒,才舉步走了過去,晏西和那僕人也都各自識趣地走開了。
藤椅不算寬敞,堪堪能容納兩人擠在一塊兒,謝詡凰挨着坐了下來,扯過了他身上的薄毯也蓋在自己身上,“上次問你的事,有消息了嗎?”
沈‘玉’邪低眉瞅了眼,乖順地窩在自己懷裡的人,“鎮北王在宮裡那個‘女’人?這倒還沒有具體消息。”
“你的天機閣,是不是該關‘門’了?”謝詡凰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這麼點小事,竟然這麼久了還沒個準信。
沈‘玉’邪伸手拈去落在她發間的‘花’瓣,笑語道,“你對你這個新婚丈夫,關心還‘挺’多。”
“我對閣下關心也不少。”謝詡凰笑靨如‘花’地道。
沈‘玉’邪似是很滿意她的話,低頭嗅了嗅她的髮香,問道,“應承祖的事兒,真不用我幫你解決。”
“這是北齊自己的事,我們自己了結就好。”謝詡凰截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沈‘玉’邪倒也不多問了,伸手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廝磨低語道,“一回謝承顥過來警告在上不要動了你,可是……他好像警告得有些晚了。”
“那閣下現在是怕了,還是後悔了?”謝詡凰笑語問道。
沈‘玉’邪伸手輕捏着她的下巴,落下纏綿的‘吻’,意猶未盡地停下笑道,“我只後悔,他把你送來送得晚了,讓我白白錯過了好些日子。”
“我一直都很好奇,詡凰到底哪裡入了閣下的眼了,讓你這麼……念念不忘。”謝詡凰含笑凝視着近在咫尺眸子,問道。
沈‘玉’邪也似在認真思量起她的問題,修長的手指繞着她的頭髮,靜靜地盯着她看了半晌,“還真是想不明白了,你這副尊容,我是怎麼瞧上的。”
若說美貌,這天下比之她絕‘色’‘精’致的面容多了去了,她也頂多算是清麗動人罷了,可偏偏就是麼一個人,卻總透着說不出的張揚絕‘豔’,讓人爲之停留了目光。
“閣下是嫌棄我這副尊容入不得你眼了?”
“哪裡,雖不是傾國傾城之‘色’,但足傾我心。”沈‘玉’邪笑着說完,低頭又
‘吻’了過來,直到她面‘色’一片緋紅才罷了休。
謝詡凰忍着去擦嘴的衝動,而她已經從坐在他身邊,變成了整個人在他懷裡坐着了,跟這‘色’胚子湊一塊兒果真不是什麼好事,見了面半柱香不到都能發了情。
“你今天……有點奇怪?”沈‘玉’邪微微皺了皺眉道。
“哪裡奇怪?”她笑問道。
“你一直在笑。”
以往,她對着他笑,眼中總是冷的,這一回卻是讓他有些猜不透了。
“我以前沒對你笑過嗎?”謝詡凰掀開毯子,起身朝不遠處的屋子走去,“有沒有吃的,我有些餓了。”
沈‘玉’邪負手慢悠悠地跟着踱步進屋,先進‘門’的人卻已坐在榻上抱着一盤子糕點就着茶水吃了起來,完全一副當回了自己房間的樣子。
“看你吃得這麼香,我倒也想嚐嚐了。”
可是,他一伸手,盤中最後一塊白糖糕卻已經進了她的嘴裡。
“現在是我的。”謝詡凰得意的揚了揚眉。
沈‘玉’邪‘脣’角微勾,欺身‘吻’住她猶還粘着糕點屑的‘脣’,舌尖探入‘脣’內硬是將她嘴裡的最後一塊糕點給奪了過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脣’,“果然很甜。”
“無恥!”謝詡凰惱紅着臉罵道。
“反正我無恥也不是一兩回了,你還不習慣?”沈‘玉’邪笑得意有所指,上榻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裡。
謝詡凰倒了茶水抿了一口,邊上的人卻一低頭就着她的杯子,把水給她喝了乾淨,她想盡量拖延時間到‘藥’‘性’發作,可偏偏這該死的‘藥’發作時間又是極緩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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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沈‘玉’邪的‘精’明,這樣下去只怕很快也會發現不對勁,於是思前想後她只得心下一橫,仰頭回給他一記***的‘吻’,挑釁地一揚眉道,“沈大公子,你的‘吻’技太拙劣了,回回一樣的招數,沒點新‘花’樣?”
沈‘玉’邪微怔,隨即失笑,“這就是你的新‘花’樣?”
“反正我不太喜歡你那樣的親法。”謝詡凰要求道。
“那我們試試別的。”沈‘玉’邪笑着重新地‘吻’了過去,將她整個人從榻上抱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錦帷後在大‘牀’。
謝詡凰扭開避開他的‘吻’,喘息不及,“等等……”
沈‘玉’邪卻已然迫不及待地拉開她的衣襟,沿着修長的脖子親‘吻’着,“難得見一回,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
謝詡凰暗自咬了咬牙,一邊伸手剝着他身上的衣衫,一邊收斂去自己一腔的怒意,現在容他得意了,一會兒她會悉數討回來的。
沈‘玉’邪愛不釋手地摩挲着她光‘裸’的身子,一邊‘吻’着一邊低喃道,“一個月只來兩次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他似乎有些貪戀這樣親密無間的時光了,半個月的等待實在有些焦人的漫長。
“別太得寸近尺了,難道你很想知道北齊的和親公主每逢初一十五在跟人偷/歡?”謝詡凰笑語道。
“別人知道了,可就少了許多趣味了。”沈‘玉’邪低沉地笑了笑,細細密密地壓上懷中嬌美的身子,索取他夢寐以求的一切。
謝詡凰咬着‘脣’,忍着險些脫口而出的低‘吟’,身子卻不受控制地一寸一寸火熱起來……
一輪酣暢淋漓的歡愛結束,她懶懶趴在男人壯健的‘胸’膛上微微喘着氣,掃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時辰也該快到了吧。
沈‘玉’邪低頭‘吻’着她微微汗溼的額頭,語氣不可謂不溫柔,“詡凰,將來不再回北齊可好?”
謝詡凰怔了怔,“不回那裡,我去哪裡?”
“跟我走。”沈‘玉’邪輕撫着她的頭,說道。
她仰頭望了望他,好似真看到了他眼中的幾分認真,可這論起長相來她也不算頂好,論起‘牀’上功夫更不可能了,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沈‘玉’邪低垂着眉眼,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道,“你王兄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不會比他少。”
謝詡凰瞅了他半晌沒有說話,伸手拿了自己的衣服披着下‘牀’,鑽到隔壁的浴房洗了個澡,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了,賴在‘牀’上的人也慢吞吞地更衣起來了。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離他幾步的桌邊倒着茶,看着正穿着衣服的人眉頭驟然緊蹙,‘脣’角瞬間便勾起了
寒意森森的笑。
她知道,‘藥’效已經發作了。
沈‘玉’邪擡手撫了撫額,一擡眼桌邊笑意冷冽的人,“你又動了什麼手腳?”
謝詡凰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道,“誰讓你嘴賤,要從我嘴裡搶吃的。”
沈‘玉’邪恨恨地咬了咬牙,雖然他很想現在收拾她,但也清楚這一回自己是真着了她的道了,而且不會讓上一次那麼簡單,只得先設法脫身。
可是,他還沒走出兩步,謝詡凰已經起身攔住了去路。
“沈大閣主,是時候讓我見見你的真面目了!”
她不必在這個人面前隱藏身手,自然全力以赴也能阻止他離開這個房間。
“謝詡凰,看來上一次的警告還是太輕了,你還是死‘性’不改。”沈‘玉’邪說着,眼中已全然沒有了方纔‘牀’第之間的溫情,整個人都透出森然入骨的殺意。
“沈大閣主應該是用‘藥’蠱改變筋脈容顏的吧。”謝詡凰卻只是冷冷一笑,一臉好心地提醒道,“如果是,你現在不解了蠱‘露’出你的真面目,我可不保證一刻鐘之後你會七竅流血,還是筋脈盡斷。”
——
讓小謝狠揍他一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