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只能扛着屍首跟着齊佑,素問回了齊佑的書房,一直到了過了晚膳時間齊佑才匆匆趕去喜寶那裡。
而齊慎暈倒沒多久,太醫就匆匆趕來了,說實話太醫也是一肚子疑惑:這是怎麼了,慎王妃纔剛剛甦醒,這慎王又昏了過去,哎。
齊哲早就扶着齊慎躺在了書房的榻上,太醫請了安立刻 開始爲齊慎診脈,齊哲就這麼擔心地侯在一旁。
說是擔心,其實更多的是打量,看着齊慎蒼白的臉龐,孱弱的身子,實在難以想象這些事與他有關,可是今日之事是半設計半意wài ,齊慎的表現也確實讓人很費解。
那一瞬的驚訝和不解到底是因爲什麼,爲什麼不是惶恐和害怕 呢,爲什麼?齊哲實在想不通。
這時候太醫診脈完了便道:“哲王爺,微臣已經診完脈了,慎王的脈象有些混亂,時而激進時而輕緩,應該是過度驚嚇或是傷心而傷及了心脈,需要 靜養安生,再服用些護心脈的藥物便可。”
齊哲道:“驚嚇或是傷心?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太醫道:“看慎王的脈象知道 慎王昏厥之前必定經lì 了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一般這個脈象都是極度驚嚇或是極度悲傷所造成的,至於慎王之前發生了什麼,微臣並不清楚,所以才如此說。”
齊哲心裡暗道:極度悲傷,三哥,你何來的悲傷?難道真是因爲她嗎?雖然心裡遲疑,但是齊哲還是道:“既然是這樣。那慎王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太醫道:“這個倒是沒有,只是慎王身子骨一向比較虛弱,旁人養上半個月,他可能就需要 養上半年而已。”
齊哲道:“這個本王也知道 ,那他何時會醒?”
太醫道:“看脈像,最多半個時辰後慎王應該會醒。”
齊哲道:“好,那你先下去開藥,本王守在這等他醒來。”
太醫領了命便下去開藥去了。
而齊哲卻看着躺在牀上昏迷的齊慎深深皺起了眉頭,他開始擔憂了
等太醫下去開藥,齊哲還繼xù 守在齊慎身邊的時候。而那頭刑部尚書王大人也已經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如實稟報給了齊文帝。
聽完王大人的稟報。齊文帝愣了好一會才道:“這真有此事?”
王大人也是嘆道:“回皇上的話,確實如此,雍王哲王當時也在現場,還好凶手已經伏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齊文帝道:“慎王怎麼樣?”
王大人道:“已經傳了太醫。怕是驚嚇過度了。”
齊文帝嘆了一口氣道:“哎。慎王本就身子不好。這一下怕是又要靜養一段時日了。”
王大人道:“是啊,雍王爺也是擔心,所以讓哲王陪在慎王跟前呢。”
齊文帝道 :“老五也在啊。那也好,老五在那,朕也能放心不少,王大人這件案子說是徹底查清了吧?”
王大人道:“是,已經基本可以結案了,兇嫌也已經斃命,還有一些後續雜事下官回去後便可處理,今日晚些時候便可結案。”
齊文帝道:“那就好,這兩日鬧得人心惶惶的,結案了也就安心了,既然今晚就可結案,那明日的秋獵就更不用推遲了,王大人你先下去吧。”
王大人道:“是,下官告辭!”
刑部尚書王大人彙報完後,便下去處理此次案件的後續之事了,齊文帝卻嘆了一口氣道:“哎,看來佑兒有事瞞着朕了。”
薛公公愣了一下道:“主子爲何這麼說?”
齊文帝道:“以佑兒的性格,傷了他的人,他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讓那個人死掉?”
薛公公道:“皇上,王大人不是說是突然暴斃的嘛,這跟雍王爺又有什麼關係呢?”
齊文帝道:“雖然鐵證如山,但是這件事還是疑點重重的,哎,既然佑兒想這麼處理,那便隨他吧,薛公公,吩咐下去明日的第二場秋獵照常舉行,再怎麼樣日子也是要照過的,至於佑兒,若是沒什麼大事就繼xù 參加。”
薛公公遲疑道:“主子,這趙側妃那??”
齊文帝不耐煩道:“不是說了已經脫離危險了嘛,佑兒又不是太醫守在那也沒什麼用,又何必爲趙家丫頭添麻煩呢,佑兒那你親自去傳話吧,想必那趙家丫頭能明白朕的意思。”
薛公公心裡嘆道:怕是趙側妃已經被皇帝給記上了,哎!
心裡這麼想嘴上也只能道:“是,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薛公公派人將消息通知到了各院,大家接到明日秋獵照常進行的消息都感到詫異,昨日驚馬,明日秋獵還要照常進行,這會不會太倉促了,難道案子已經查明,兇手抓到了,不然以昨日皇帝和雍王爺震怒的情況來看,明日秋獵根本不可能如期進行,這皇帝是什麼意思。
就在大家驚詫明日秋獵如期進行的時候,喜寶院裡總算是有了動靜,齊佑走後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喜寶就醒了。
喜寶睜開眼睛發xiàn 齊佑不在身邊,心裡有一點點失望,她擡頭望去牀幔一動不動地掛在那,突然就覺得胸口有些悶,胃裡有些翻騰。
喜寶撥開牀幔,一絲涼意衝了進來,那股子悶氣才緩解了一些,許是冷暖交加刺激得她咳了兩聲。
文琴聽見裡屋有聲響趕忙進去道:“主子!您醒了!”
喜寶道:“嗯,文琴,你幫我將牀幔支起來吧,我覺得有些悶,胃裡頭也不舒服。”
文琴道:“可是,可是素問大夫交代過,不能讓您着涼。”
喜寶道:“我在屋裡頭。又穿着衣服怎麼會着涼呢,這樣圍着我實在難受。”
文琴道:“那奴婢先將香爐再燒旺些,好讓這屋內夠暖和。”
喜寶撥開牀幔露出半張小臉道:“不用了,這屋裡已經夠暖和了,我已經出了一身子的汗了,你看看我這額頭上的汗,雖然怕我着涼,可再這麼下去我非要上火了不行,快些幫我收了牀幔吧。”
文琴瞧着喜寶確實小臉熱得紅撲撲,心裡頭也擔心萬一熱着主子也不好。於是趕忙過來支起牀幔。
這牀幔收了起來。喜寶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終於不那麼悶得慌了,文琴,你把窗戶也開一些吧,這屋裡頭怎麼感覺雲山霧繞的。一層煙霧。都看不真東西了。”
文琴急道:“主子。這牀幔已經收了起來,再開了窗戶您就不怕着涼啊?”
喜寶微微蹙眉道:“可是我就是胸口悶得慌,胃裡頭不舒服。文琴,你就開一點吧,我悶着了,對肚裡的孩子也不好啊。”
文琴有些猶豫道:“主子,您身子骨現在可是很虛弱的,半點風都招不得,您要是悶,奴婢將香爐撤掉一些,一會這煙氣就散了,您就不悶了。”
喜寶也知道 文琴是在擔心她的身子,見文琴這樣,喜寶也只好妥協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
撤掉了幾個香爐,這屋子裡終於不再那麼烤得慌,喜寶胸口的悶氣也好了不少,胃裡頭也不再那麼難受了。
文琴扶着喜寶靠躺在牀頭,然後端來了紅棗茶道:“主子,這是紅棗茶,您先稍微喝些潤潤嗓子。”
喜寶接過喝了兩口便道:“王爺去哪了?”
文琴道:“王爺沒說,只是說要出去辦事,不過是跟着着王爺一同走的,白侍衛也沒在,大概是跟着王爺一同去辦事了吧。”
喜寶道:“五爺也來了。”
文琴道:“可不是,這一天五王爺就來了兩會了,不過第二次五王爺他到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間等着王爺。”
喜寶道:“那王爺離開多久了?”
文琴道:“您睡着沒多久王爺帶着五爺匆匆離開了,這會怕是一個多時辰了,外頭天色都有些暗了,主子你餓不餓,王爺專門吩咐了大廚房那邊幫您燉了粥,想着時辰差不多了奴婢就讓文書去取了,這會也該回來了。”
正說着,文書便端着食盒進了門道:“主子,文琴姐姐,奴婢回來了。”
喜寶道:“進來吧。”
文書提着食盒掀了門簾進了裡屋,一進門便道:“主子,您醒了了,正好這可是熱乎乎的雞絲粥呢,您可以趁熱用一些。”
說着文書便動手爲喜寶盛了一碗,文琴接了過來道:“喲,還真是熱乎的,主子,奴婢喂您吧。”
喜寶笑道:“我這一天都賴在牀上,身子骨都要麻了,還是我自個來吧,好歹還能活動活動。”
文琴笑道:“主子,您也就是活動個手腕。”
喜寶道:“總比不活動的好。”
雖然文琴嘴上笑着,但還是讓文書取了腳桌放在牀上方便喜寶喝粥。
喜寶端起粥聞了聞,倒是清淡不油膩,她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吹着,用脣觸碰不太燙了才一勺都嚥了下去。
正喝第二口呢,文書像是想起什麼了便道:“歐,對了,主子剛剛奴婢去取粥的時候,聽廚房裡的人說明日的秋獵還要照常進行,大廚房裡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
喜寶道:“明日?奧是該明日了,睡太多了,我還以爲早都開始了呢。”
文書不解道:“主子,昨個才發生了那樣的大事,這還沒徹查清楚呢,怎麼就照常進行了呢,真是奇怪。”
喜寶一邊喝粥一邊笑道:“有什麼奇怪的,本身這次就是爲了秋獵而來的,驚馬不過只是個小插曲,上百號的王公貴族不會爲了我或是慕容王妃,或是其他少數幾個人而推遲或是取消早在一年前都定好的計劃的。”
文書有些憤憤道:“怎麼能說是小插曲呢,主子您可是差點沒命啊,這能說是小插曲?”
喜寶道:“是我是差點沒命,這事對於你們,對於我,甚至對於王爺而言都是大事,但是對於其他王公們甚至是皇上而言就是一個秋獵的小插曲,無足輕重而已。”
文書急道:“主子怎麼可以這麼說!”
文琴也解釋道:“文書,是不是這件事已經查清楚了,也許是兇手已經抓着了,畢竟王爺已經出去好些時辰了。”
喜寶道:“此件事了結與否,都不會影響到這次御駕的行程的,皇上能指派刑部尚書徹查此事也是天大恩賜,斷不會因爲我們幾個人而改變什麼的,文書,你就不要憤憤不平了,你主子我都沒怎麼樣呢。”
屋裡喜寶正說着門口傳來侍衛的聲音道:“趙側妃,皇上身邊的薛公公派人來傳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