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惶恐之下,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偏殿,喜寶吃驚地看着滾在地上的皇后,然後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及時出現在身邊的男人,委屈地喚了一聲“皇上?”
這一聲纏綿悱惻,瑩啼婉轉,齊佑心疼地將喜寶攔在懷裡道:“不怕,不怕,朕在這,朕在這。”
喜寶本就不想與皇后起衝突,所以皇后說着什麼,喜寶都不想回話,可這皇后越說越過分,還想讓一個奴才打她巴掌給她羞辱,喜寶自然不肯,這皇后便昏了頭了竟然親自上手,喜寶那一刻都能感覺到落在臉畔的掌風。
可齊佑就在這一刻出現了,不僅護着了她更是條件反射般地反手就給了皇后一巴掌,喜寶這會所有的委屈都蹭在了齊佑身上了。
喜寶這會掉眼淚多半是氣得,這皇后一上來就咄咄逼人,喜寶真是氣得夠嗆。
感覺到喜寶的委屈,齊佑也是有些後怕地摟着喜寶安慰着,還好他及時趕到了,不然若是皇后那一巴掌真落了下去,齊佑自個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當場就廢了皇后,這會齊佑也是有些微喘,可見剛剛那一刻是多驚心動魄,至少對齊佑來說。
而剛剛還揚起手臂就要打下巴掌的皇后此刻卻滾在地上,嘴角含血,一臉猙獰和不解地瞪着喜寶和突然出現的齊佑。
護住喜寶,打下巴掌的行爲一氣呵成,快如閃電。大家只看到就在皇后怒火中燒,控zhì 不住就要落下巴掌的時候,一道玄色的身影大喊一聲“雲傾”之後,便急速閃進進殿中,一把護住喜寶,然後反手便給了皇后一巴掌,可速度太快,快得大家都來不及看清來人。
等殿內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就看見皇后倒在地上,而趙貴妃身旁正站在不知何時就進到殿裡的皇上。
大家一見是皇上,便紛紛跪地請安道:“奴才/卑職參見皇上!”
齊佑瞪着一屋子的宮人冷哼道:“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若不是朕今個歇在貴妃這裡。你們還想鬧出什麼事來!”
地上的宮人們個個都嚇得臉色泛白,跪在地上直哆嗦,只要喜寶的宮人雖然跪着,可心裡到底是鬆了了一口氣。因爲他們知道 。皇上來了。他們主子就不會委屈的。
皇后一臉委屈地看着齊佑,心裡滿是憤恨和不解,可齊佑壓根就沒有看皇后。而是直接吩咐道:“送皇后和大公主回宮去!”這會他不想和皇后理論什麼,也算是給大公主顏面,不至於讓皇后這麼沒臉。
大公主有些失落又有些不忍地看着自個母后,而皇后卻很不甘心,聲嘶力竭道:“皇上,臣妾何錯之有?”
“何錯之有?哼,你錯得太多,朕不知道 要從何講起,朕現在不想見到你,你最好先回宮去,先回去問問大公主到底發生了什麼,再仔細想想你又都做了些什麼,不要逼着朕廢了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伺候你們的皇后娘娘和大公主回去!”齊佑冷冷道。
齊佑此話一出,皇后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支撐在地上的拳頭攥得死緊,她此刻的內心是羞憤和無比的惶恐,因爲從做王妃開始一路坐到皇后之位,無論她明着或是暗中做了什麼,就算是齊佑再生氣,他從來都沒說過廢后的話,這一次,皇后知道 齊佑是真得有了這個心思,她憤恨的是,這一切都是由眼前的這個窩在齊佑懷裡的趙氏引起的,這一刻,她真是恨不得撕了趙氏(喜寶)才解氣。
宮人們一聽皇上發話,趕忙爬了起來。連哄帶勸地攙扶着皇后和大公主就離開了,喜寶還有些擔心大公主的身體便扯了扯齊佑的衣裳。
齊佑瞧了喜寶一眼道:“大公主身子孱弱,派頂軟轎送她回去吧。”
大公主對着喜寶微微一拜便隨着皇后一行狼狽地離開了。
這人一離開,喜寶的眼淚算是徹底決堤了,嗚嗚地哭個不行,齊佑也是心疼地哄着,宮人們也都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懷裡頭喜寶委屈地哭着,齊佑這心裡也是怒海翻騰,他真是恨不得直接廢了皇后了事,可現在卻又還不到時候,齊佑這心裡也是恨恨的。
喜寶趴在齊佑懷裡嗚咽哭了好久,這才擡起頭來委屈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要在宮裡了沒個好人我要回家?回家”
齊佑一聽更是心疼道:“乖乖啊,不哭了,不哭了,朕知道 你委屈了,朕都知道 ,是皇后胡攪蠻纏?你不與她計較啊不是還有朕呢嘛?怎麼沒有好人了?乖了?不哭了這不是在家呢嘛?不哭不哭了?孩子看見了該笑話你了?”
喜寶一邊抽泣一邊憤憤道:“你的皇后自個失職還欺負人,要不是她一心撲在二皇子身上,對於大公主疏於照料,那孩子能委屈到跳湖嘛?要不是心疼那孩子臣妾早就跟理論了?”
“對對對是皇后不對?她疏於照料她什麼!大公主是自己跳的?是要自殺?”齊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喜寶抽泣道:“是啊,昨個我問大公主的時候,她實在這麼說的,而且救起大公主的侍衛也是這麼說的,皇上,若是皇后這個母親做得到位的話,大公主至於走這一步嘛。”
喜寶無意中的一句話讓齊佑陷入沉思,自打二皇子昏迷回京養傷之後,這朝堂上,後宮裡有關於皇后的傳言就越來越多,不管是關於皇后對二皇子的溺愛,還是對大公主的疏忽,這些都讓齊佑越來越不滿了,連孩子都教育照顧不好,又如何能管理好整個後宮。
想到這,齊佑嘆了一口氣道:“喜寶,今日之事朕知道 你委屈了,朕都知道 ,這皇后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朕是要好好跟她談談了,這後宮是她的,那更是朕的,她倘若再如此,朕就不必給她顏面了。”
“皇上?”喜寶有些擔憂。
齊佑笑道:“怎麼,剛剛還委屈得厲害,這會就心軟了?”
喜寶嗔了齊佑一眼道:“不是心軟,而是而是沒有必要。”
“爲何?她如此張狂不就因爲是朕的皇后嘛,要是沒了這個依仗,她自然張狂不起來了。”齊佑解氣道。
喜寶有些皺眉,雖然生氣皇后的所作所爲,可也沒到了廢后這麼嚴重的事情,畢竟廢后可是大事,今日這事雖然她有理,可拿到朝堂上無非是後宮女子之間的口角摩擦罷了,根本不起作用,況且劉國公和劉太后還在背後撐腰,這事若是鬧到了於齊佑也是不好。
總不至於讓外頭說,齊佑他一英明神武的皇帝會因爲妃嬪之間的口角而做出廢了皇后的糊塗之舉吧,再說了放眼後宮倒是真沒有比劉皇后更是的人了,這事到底是劉皇后急火攻心失了神智,可他們沒必要要失了分寸。
想到這,喜寶撥弄着齊佑的大掌猶豫了一會道:“皇上,您該不會是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要廢后吧?”
齊佑一愣道:“這是小事,不守婦德,欺凌嬪妃這可不是小事,更何況,這外頭對皇后不滿的傳言也越來越多,要不是想着她與朕多年的情意 ,朕早就下旨廢后了,不過是想讓她能好好撫養的瑋兒和天兒,可她呢,連這一點小事都辦得一塌糊塗,朕真是不知道 該如何是好了。”
喜寶微微蹙眉道:“廢不廢后的是皇上的事情,我可不管,可皇上不能因爲這件事就動了廢后的念頭,一來有礙皇上的威名,二來,臣妾還想多享幾年清福呢,皇上,您可要慎重。”
齊佑失笑道:“怎麼怕外頭說你是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妖精?”
喜寶捶了齊佑一拳頭道:“都怪你,我現在在別人眼中就是個魅惑君主,驕橫跋扈的寵妃,我這一輩子的好名聲都搭進去了,您千萬別再給我扣個禍亂後宮的帽子了。”
齊佑瞧着喜寶嘟着嘴埋怨着,便笑道:“哈哈哈,外頭也沒全說錯啊,這全天下也就你敢在朕跟前動手動腳,使性子耍脾氣的,不是仗着朕寵着你又是爲何?”
喜寶一聽便不樂意道:“那是皇上願意的,又不是臣妾強迫您的。”
齊佑摟着喜寶抵着她的額頭道:“可不是,就是朕樂意的,朕樂意寵着你,疼着你,捧着您,誰讓你是個魅惑了朕的一顆真心的妖精呢。”
齊佑曖昧的話語,讓喜寶呼吸都有些急了,她想撇過臉去,可齊佑的臉便緊追不放,喜寶扭捏了半天才羞憤交加地憤憤道:“是妖精,是妖精,行了吧,我若真是妖精就第一個把你吃幹抹淨的,省得看着眼煩心鬧的,哼!”
喜寶羞憤的話一脫口而出,齊佑便笑眯眯地扯開了胸前的衣襟道:“那你打算從那下口,這胸膛這一塊好不好啊小妖精”
喜寶一愣便更加羞憤地埋頭在齊佑胸口捶打着,心裡直呼:混蛋混蛋,這混蛋,什麼時候都不忘調戲人家混蛋
喜寶蹭着蹭着,齊佑便有些心猿意馬了,摟進了喜寶的小腰,捧着喜寶的小臉魅惑道:“爺今日難得清閒,倒要看看你這小妖精是怎麼將朕吃幹抹淨的,走?爺奉陪到底了嘍。”
說着,齊佑直接抱了喜寶滾進了偏殿裡的軟榻上,陪着齊佑好好研討了一番妖精的吃人之法,真是羞得喜寶一整天沒出來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