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疑惑道:“不就是個侍衛嘛,又有何來歷呢?”
“哈,夫人啊,你錯了,他正是皇上在年輕時培養的絕頂暗衛,現在拜官二品帶刀侍衛。”
“二品帶刀侍衛?那可是親近皇權的人呢?”郡王妃還是知道 些的。
“皇上身邊是該有帶刀侍衛的,可你何時聽說過一介宮妃身邊也配了帶刀侍衛的,而且還是個正二品的。?”蔣郡王提示道。
“天啊,這是皇上親自給指派的?”郡王妃驚訝道。
“正是,如此可見皇上從一開始就對貴妃是另眼相看的,如今貴妃盛寵不衰想必確實事出有因的,既然貴妃盛寵,那四皇子自然也極爲受寵,你可知前些時候,皇上已經開始宣四皇子入養心殿旁聽政務了,你再想想以後……”蔣郡王只是點到爲止。
“這……”郡王妃也遲疑了。
“你心裡明白就好。”蔣郡王便笑道:“本王的兒子就該是這麼個樣子,忠肝義膽,珏兒說得沒錯,這事不怨任何人,要說也真是咱們珏兒的拳腳不如人,珏兒,自此以後你更要勤加練習了。”
“父王,您不生氣?”元寶不解道。
“生氣?爲何要生氣生什麼氣呢?”蔣郡王笑着道。
“剛剛母親還在責怪我跟着四皇子意氣用事呢,若不是我們意氣用事又技不如人,也不會傷成這樣,父王您真不氣?”元寶認真問道。
“不氣。你做得對,父王爲何要生氣?”蔣郡王道。
“王爺!”郡王妃不贊同道,雖然貴妃位高權重,又獨享恩寵,可自家兒子爲了四皇子受傷那是事實,這王爺怎們能這麼說呢。
“夫人啊,兒子受傷本王這個做爹的自然心疼,可你別忘了四皇子也受傷了,而且還是和咱們兒子一起,這事又沒個證人。真是說不好怎麼回事的。雖然兒子說了,剛剛那位白大人也說了,人家四皇子也算是沒有推卸責任,而貴妃更是沒有偏袒。不然要是碰到矯情的人。反過來反咬咱們兒子一口。那罪傷皇子可不是什麼鬧着玩的事啊。”蔣郡王提醒道。
“王爺,您什麼意思,難道貴妃他還想責怪我們不成?”郡王妃皺眉道。
“呵呵。只要她想,一貴妃現在的榮寵,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蔣郡王道。
“不會的,不會的,四皇子不是那樣的人,貴妃娘娘更不是了。”還沒等郡王妃反應過來,元寶倒是先替歡玥和貴妃抱屈上了。
“珏兒!”郡王妃瞪了自家嚷嚷着的兒子一眼。
“本身就是!母親,父王,這事真與四皇子和貴妃無關,兒子不是之前也說明白了嘛,當時兒子和四皇子一路往五王爺那裡去,半道上碰見幾個地痞無賴正在欺負一個老者,兒子和四皇子見狀便一道上前去勸阻,是那些人先動手的,兒子和四皇子才動的手,是我們一道動手的,而且,若不是四皇子我也不會只是受了這點傷,好在我是傷在了腿上,可四皇子爲了我還弄破了額頭,怎麼說,這事都不該責怪或是埋怨四皇子的。”元寶解釋道。
“什麼?四皇子傷到額頭了,嚴不嚴重?”蔣郡王着急道。
“這個,這個,兒子也不清楚,那個救我們的人也只是幫着四皇子包了額頭,隨後四皇子還是忍着渾身疼痛先送兒子回了府,然後他纔回的宮裡,四皇子具體什麼情況,兒子還真不清楚,父王,四皇子貴爲皇子,卻能如此行事,兒子自然當配得起這樣的朋友,所以,這事不怨任何人,自然包括歡玥皇子和貴妃了,母親,您也別再氣了,雖然我傷了,可能爲這樣的朋友傷了,我蔣恆珏也覺得值了。”元寶的話鏗鏘有力。
郡王妃一時也有些詫異,而蔣郡王卻笑道:“好孩子,你的心思,父王都明白,放心吧,你只需要 好好養傷,快些康復,之後你還要進宮陪讀不是,你能有這樣的朋友,父王也放心不少,至於埋怨的事情,父王從來沒想過,你母親也是一樣,你放心吧。”
蔣郡王一邊說,一邊瞅了一眼自家夫人,郡王妃也只好勉強着笑着道:“是啊,兒子,你聽你父王的話,好好休息吧,娘誰也不怪了,你放心吧。”
“嗯,多謝父王,母親!”元寶笑着道。
“成了,夜深了你得好好歇息了,父王和你母親也不打擾你了,外頭安排了小廝,你有需要 隨時喊人就是了,父王和母親明日再來看你,快睡吧。”蔣郡王看着元寶躺下,便攜着自個的夫人出去了。
回到自個的正房,郡王妃便立刻 有些不滿道:“王爺,您剛剛在兒子那裡是個什麼意思?怎麼兒子出事,妾身還得感謝四皇子和貴妃不成?”
“哎,夫人,你好生糊塗,剛剛那番道理珏兒都明白,爲何你卻還是計較。”蔣郡王嘆道。
“妾身能不計較嗎?當初兒子被選進宮爲四皇子當陪讀的時候,妾身就成極力反對,可王爺非說這是兒子的機會,好吧,妾身就從了王爺,再加上後來四皇子也確實謙遜仁厚,妾身也就慢慢放下心來,可如今呢,我真是悔不當初,一開始就不該妥協的,這下好了,兒子跟着四皇子去打架,這還差點鬧成重傷,王爺,這如何能叫我不計較,他可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郡王妃說着說着,眼圈便又紅了。
“夫人啊,這事不能這麼看,是!,沒錯,咱們珏兒是和四皇子一道受了傷,可人家貴妃不是以最快的速度派了太醫,表示了歉意和關切嘛,你還要如何?珏兒是自願受傷,又不是被四皇子打傷的,你難道真要去理論不成?”蔣郡王規勸道。
“爲何不能?”郡王妃也氣了。
“如何理論,以何種理由?夫人啊,人家貴妃早就點明白了,她對咱們珏兒所受之傷十分歉意又萬分感激,外頭若是知曉了也會讚賞咱們兒子的忠勇,可是你若真爲這事去趟宮裡,那這就是抹黑了珏兒和咱們蔣郡王府的臉面,既然是忠勇之人,又何必計較得失呢,與其計較不如讓貴妃欠我們一個恩情來得值當呢,別忘了,貴妃的背後可是當今皇上啊。”蔣郡王想得很是長遠。
郡王妃也不是傻的,自家王爺都說成這個樣子了,她心裡也還會有所考量,沉思了一陣子,郡王妃才無奈地嘆氣道:“妾身明白,可妾身就是覺得心裡難受。”
“哎,我的夫人啊,你的心疼,本王都知道 ,好了,別難受了呃,兒子傷了本就痛苦,你再一難受,那兒子還怎麼能好好養傷呢,別忘了他還得休養半個月呢,這些日子可都得靠你了,你不開心着,兒子也會難受的,行了,這都要天亮了,你也擔驚受怕了小半日了,早些休息吧。”蔣郡王安撫道。
“哎,知道 了王爺。”
天色就要發白了,蔣郡王府才漸漸安靜下來。
次日,齊佑先去了養心殿,處理了一衆朝務之後,便匆匆趕到長信宮,昨夜知道 兒子受傷的消息之時,兒子早已熟睡今日他倒是要再問問情況。
齊佑到的時候,喜寶正在哄着歡玥喝藥,歡玥那小子正蹭着喜寶的胸口撒嬌呢。
本身還在擔心兒子身子的齊佑一見這架勢便惱怒道:“哎呦,你小子往哪蹭呢!”那是你父皇我一個人的,一個人的!
“啊咳咳咳,咳咳咳……”歡玥本身正喜滋滋地賴在母妃懷裡,撒着嬌纏着母妃喂藥,可被自家父皇這麼一吼,那一口藥汁便被嚇得嗆到了喉嚨,直咳得不停,這腦袋上的傷口也跟着疼了起來,這眼淚便也嗆出來了。
喜寶見狀趕忙放下手裡的藥,順着歡玥的胸脯,一邊順着還一邊埋怨地嗔了齊佑一眼,不說話。
齊佑倒是無所謂,誰讓這小子膽子肥到敢沾自個女人的便宜呢,沒揍他都是便宜的了。
喜寶順着歡玥的胸脯見歡玥不那麼咳嗽了,便拿出帕子拭了拭歡玥嘴邊的藥汁道:“沒事了吧?”
歡玥瞧着父皇怒氣中帶有醋意的眼神,在瞧瞧母妃溫柔的樣子,乾脆,屁股一撅就往喜寶懷裡鑽,一邊鑽還一邊委委屈屈地嘟囔着:“娘喲,我頭疼,頭疼的厲害。”
齊佑倒是看不下去,上前一邊就把賴在喜寶懷裡的歡玥薅了出來道:“你傷到了額頭,還敢往你母妃懷裡擠,不疼你疼哪個?”
“孃親喲!救命啊!”猛然被父皇薅出來,離開了母妃溫柔的懷抱,歡玥雙腿直撲騰,這小嗓子就更悽慘地嚎着了。
喜寶埋怨道:“皇上,您做什麼呀,孩子還傷着,快把他放心來!”
齊佑倒是聽話,一把將歡玥放回到榻上,然後自個一屁股就坐到喜寶身邊,隔開了他們母子道:“你小子給朕好好坐着,喏,把藥喝了,多大了,還在你母妃跟前撒嬌,丟不丟人,昨日不是英勇的很嘛,怎麼今日就便嬌氣了!”
歡玥本身想繼xù 爬回母親懷抱,可奈何快不過自個父皇,就這生生被擱在一邊,委委屈屈地抱着父皇遞過來的藥碗,在父皇的激將和母妃的擔憂中,一揚脖子便把藥都喝了,喝完還一臉可憐兮兮地往着喜寶這邊看。
喜寶本想挪過去的,可卻被齊佑一把攬着道:“他傷着,你摟那麼緊不利於他傷口的恢復。”
“皇上!”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那是自個兒子啊,受了傷了肯定要在母親身邊撒嬌的,況且是傷得額頭,那就會因爲摟了一下而加速傷情了,這混蛋男人爲了醋意,可什麼都敢胡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