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喜寶握着趙雲帆的手道:“大哥,齊佑這些年來待我,待你待咱們趙家皆是沒話可說,尤其是妹妹我和孩子們,就一直活在齊佑的呵護之中,沒受過半點委屈,沒吃過半點苦頭,他如此用心,妹妹我這輩子是還不清了,如今他有難了,妹妹我就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護着他,護着他辛苦守下的江山,哥哥,求你了!”
趙雲帆瞧着自家妹妹一臉堅決的模樣,思量了半晌還是妥協般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緊緊握了握喜寶的手後道:“好,好,只要是你要的,大哥我都給,都給!行了,你放心吧,我這就出宮去安排,宮裡你們自個要多加小心,宮外你就不用擔心了,大哥定然壓着消息一直等皇上安然回京!”
“大哥!”喜寶知道 這件事確實是有些困難,可她的大哥還是老樣子,只要是她要做的,他不論對錯都會竭盡全力地幫她做到,如今這樣的情形,她只能先如此安排了。
趙雲帆知道 喜寶心裡對他有很大的歉意,可他也明白如今這樣的情況他不去就再沒有人可以幫着她了,雖然他心裡萬般不想有任何事發生,可他還是知道 今晚確實有些危險了。
也不等喜寶在說什麼,趙雲帆便拍拍的喜寶手道:“小妹,你不用擔心,這些事大哥我還是處理得了的,倒是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小心,不能再耽擱了,我先出宮去安排。”
說罷。趙雲帆便也急匆匆的離去了……
哎,說話間天色便已經黑了下來,隨着夜幕的降臨,喜寶的心也格外沉悶起來,歡玥也是一臉焦急地站在殿門口附近等待着。
喜寶坐在位置上嘆了一口氣道:“玥兒,你過來坐下吧,白猿答應 我的事定然會做到的,你彆着急再等等吧。”
歡玥一邊往會走,一邊不住地回頭看着紋絲不動的殿門口,心裡的擔憂也越來越重了。這都入夜了。白猿還沒回來,是不是外頭的事安排的不順利呢?歡玥心裡不得不猜想道。
喜寶心裡也在擔憂,可如今她得先穩住,就是再擔心也得先穩住自個。不然歡玥豈不是更要六神無主了。
殿內的二人正在焦急得等着白猿。這殿外的薛公公也都回來重新守在了門口。這快要入夏的夜竟然悶得厲害,一絲微風都不見,不知爲何守在門口的薛公公也跟着有些焦躁起來。
薛公公正有些焦躁不安。忽然見一道白影閃到眼前,嚇得他連連後退幾步才低聲呼出:“白統領!”
原來來人正是白猿,白猿見薛公公滿臉驚嚇便有些不好意道:“我來去匆匆,嚇到薛公公了,實在抱歉!”
薛公公也回了神道:“無礙,無礙,是我沒有防備,對了,二位主子都在等您呢。”
白猿點點頭道:“我知道 ,還要勞煩薛公公幫忙通稟一聲了。”
薛公公卻道:“無需通稟,貴妃娘娘和四皇子說了,您到了就直接請進去便是了呃,您快請吧。”
說罷,薛公公推開殿門,將白猿請了進去。
白猿一進到殿中,便瞧見喜寶和歡玥正一臉驚喜地瞧着他,他連忙上前請安道:“給貴妃和四皇子請安!”
喜寶先一步道:“白猿,快些請起,外頭安排的如何了?”
白猿愣了一下許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他頓了頓才道:“卑職此去倒是沒聽到外頭有傳皇上受傷的事情,御林軍和京機營都一切如常,卑職已經按照娘娘的意思將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只是……”
“只是什麼?”喜寶最怕這只是後頭的話了。
“只是有一半的御林軍也被五王爺帶着一併出城匯合皇上去了,留在京中的御林軍並不多,而且有部分已經都安排在崗,剩下可待命的確實不多。”白猿也是去了之後才發xiàn 的這個情況。
“五爺這是要做什麼?”喜寶越來越不理解了,這般架空京城守衛難道就不怕有人趁虛而入嗎?
“卑職也來不及弄清楚裡頭的緣由了,不過凡是在待命的御林軍卑職都安排好了,守衛整個後宮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剛剛卑職過來的時候這養心殿周圍已經是佈滿守衛了,皇上內侍一層,宮中侍衛一層,御林軍一層,該是比較嚴密了。”白猿回稟道。
“白猿叔叔,京機營那裡呢?”歡玥也比較關心軍隊裡的動作。
“也無任何異常變動,不過京機營直接聽命於皇上,如今皇上受傷,這消息又不能隨意透露,所以京機營那裡我們確實不好調動,如今只要他們穩健,這該是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了。”白猿將現狀剖析得很清楚。
“母妃,這……”歡玥聽到白猿的話便有些頭疼了。
喜寶卻道:“白猿說的對,既然京機營直接聽命於你父皇,那除了你父皇該是沒人能差遣調動的,這對我們來說也不算壞事。”
“可是母妃,如今……”歡玥不知該如何說下去,雖然現在一切都是他和他母妃擔心臆想出來的情況,可這種臆想的壓迫感似乎越來越逼真,越來越明顯了,他着實害怕 真會發生什麼難以收場的大事。
喜寶卻道:“無礙的,如今我們能做的準備 都做了,無事自然最好,若是真出事了,我們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白猿你就陪着我們身邊吧。”
白猿點點頭道:“是,貴妃娘娘。”
夜色漸漸深了,整個後宮都悄然進入戒備的狀態,今夜無風,就連蟲鳴呱叫之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後宮裡倒是靜得有些滲人,守衛的侍衛和御林軍都嚴陣以待。雖然大家不知具體發生了何事,但是如此悄然卻大陣仗的安排還是讓他們都內心警惕了起來。
今夜註定漫長,喜寶和歡玥在白猿的護衛之下坐在養心殿內期盼着黎明的光線,這偌大的大殿內除了沙漏颯颯的聲音之外,便只剩下喜寶他們三人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咯噠”一聲,沙漏停了,喜寶回頭望過去看了一眼,便眉頭微微蹙起道:“子夜了。”
歡玥和白猿聞聲也瞧向了停止的沙漏,白猿正想起身去換沙漏,忽然外頭便傳出一陣極爲慌亂嘈雜的聲音。似乎是腳步聲多過了人聲。白猿立即警惕起來,直接護在了喜寶和歡玥身前。
歡玥和喜寶都緊張了起來,歡玥抓着喜寶的衣袖道:“母妃!”
喜寶也霍然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白猿問道:“可是來人了?聽得清楚嗎?”
白猿一臉警惕地點點頭道:“嗯,來人不少。”
“是皇上嗎?”喜寶確認道。
“不會。他們的腳步聲卑職分辨得出來。外頭的聲音怕是來者不善!”白猿已經隱隱將劍微微拉出劍鞘。嚴陣以待了。
來者不善,喜寶這心隱隱不安起來。
突然殿門被重重推開,喜寶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殿門口。只見薛公公隻身奮力阻攔着外頭的一羣人,整個人都擋在殿門口,義正言辭地喝道:“二皇子,此乃皇上議政之地,您既無宣召又無請示,如此硬闖實爲不妥!”
薛公公此話一出,喜寶便心頭一驚“二皇子!”來人是二皇子齊歡瑋?深夜前來還如此囂張狂妄,怕不是什麼好事吧,喜寶心裡冷笑道,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雖然瞧不見二皇子的模樣,可二皇子的話殿內卻也聽得清楚,薛公公一番喝止之言之後,二皇子便冷笑一聲道:“父皇不在宮中,本皇子要向何人請示?”
薛公公也不懼他便道:“皇上是不在宮中,可他臨走之前已經委派四皇子以儲君之位暫代朝務,由五王爺輔助,既然二皇子要進宮要進殿就該先得到四皇子或是五王爺的同意!”
“哼!本皇子受母后宣召進宮難道還要向你這個奴才報備不成?”二皇子一臉不屑。
喜寶卻有些吃驚,皇后召見?怎麼可能?
而薛公公卻義正言辭又不失氣節道:“若是皇后娘娘召見,二皇子就該到皇后娘娘那裡去,爲何會出現在養心殿呢?”
“薛公公,本皇子要如何處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的吧?”二皇子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老奴不敢,可這養心殿不是您二皇子想進就能隨便進的,您也是知道 的,這地方是皇權的最高點的,只有皇上和皇上首肯的人才能進出,既然二皇子並無權限,還請二皇子不要爲難老奴!”薛公公句句在理。
“哼!爲難?薛公公,你難道不知道 出了何事嗎?”二皇子冷笑道。
薛公公去繼xù 擋着門口道:“二皇子何意?”
二皇子齊歡瑋卻道:“薛公公認爲呢?”
“老奴怎麼會清楚二皇子心中所想呢?”薛公公倒是也打起了太極。
“是嘛,既然薛公公不明白,那又爲何要攔着本皇子呢?”二皇子質問道。
“二皇子,老奴說得很明白了,您深夜無召前來已是不妥,還帶着這麼些人闖入御乾宮禁地,居心實在叵測,老奴怎可放任你隨意進出!”薛公公也有些脾氣了。
“哼!薛公公你還真是父皇的好奴才啊,這門看得這麼好啊!”二皇子冷笑地諷刺道。
殿內的喜寶和歡玥都一些動怒,歡玥立刻 要出去與二皇子理論,卻被喜寶一把拉住低聲道:“且聽聽他還有何話要說。”
“母妃,二皇子太……太囂張了!”歡玥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他囂張自然有囂張的資本,我倒要看看他能囂張成什麼樣子,稍安勿躁。”喜寶只是輕輕拍了拍歡玥的手示意他繼xù 聽下去。
薛公公卻微微一笑道:“老奴是皇上的奴才,自然要對得起皇上的囑咐,老奴沒什麼大本事,可皇上說了這道門就是老奴的命,若是二皇子非要硬闖,那老奴也只能豁出去了!”
“薛公公,你何意?怎麼你覺得本皇子是心懷不軌不成?”二皇子倒是被薛公公激起來了。
“老奴不敢!”薛公公冷冷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