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願在你身上浪費時間,齊慎,你已經輸了一次了,當年父皇和朕放了你一馬,你就該好好珍惜,如今你癡心妄想,休想朕再能饒了你!”齊佑不屑道。
“齊佑!你個卑鄙小人!你搶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的女人!”齊慎發狂地往前衝着嚷嚷道。
沈千鈞一把按住齊慎厲聲呵斥道:“慎王,別逼本將下狠手!”
齊慎被沈千鈞挾持着,不能動身,可滿臉扭曲的神情還是能看出他的憤nù 和怨恨。
齊佑卻冷冷笑道:“朕搶了你的?三弟,很早之前朕就說過了,朕和父皇都不欠你什麼,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母親和自個所賜,若不是你母親心狠歹毒,若不是你怨念深重,也許今天你不會到這樣的局面,齊慎,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包括你的女人,朕從來都不屑一顧,只是你卻放不開,放不下,齊慎,如今非要鬧到這步田地,朕不殺你反而對不起你了!”
“哼!殺啊!你殺啊,動手啊!既然我技不如人落到了你的手上,我就沒打算繼xù 活下去,要殺要剮的隨便,倒是痛快些!”齊慎似乎看清了現狀抱了必死的決心,態度反而強硬起來,可齊慎突然間態度得轉變讓齊佑有些奇了。
齊佑倒是一愣道:“從來沒見過你如此痛快的時候啊,倒是有些出乎朕的意料!”
齊慎冷笑道:“齊佑。這麼多年了,我也累了,很早我便知道 將來的某一天一定會出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只是沒想到我隱忍籌劃了這麼多年既然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上,不,準確地說我是敗在你們兩個人的手上,我早有心裡準備 ,雖然沒能達成我的目的,可能看着你焦慮不安,我倒是也舒坦了一些!”
“哼!齊慎。你與朕兄弟一場。爲何非要苦苦相逼,朕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你一馬,爲何你就是不知珍惜?你有的你從來都沒在乎過,可不屬於你的你卻一直在肖想。齊慎。你不僅害了你自己。你還害了你身邊那些曾經關心過你的人,你怎麼忍心啊!”齊佑嘆了一口氣道。
“關心我的人?是誰?你?父皇?慕容氏?還是太后?你們何曾關心過我呢,我搶了你心愛的女人。你早就懷恨在心,而我母后害死了你母妃,父皇因爲憎恨母后又怎會關心於我,慕容氏雖然成了我的王妃,可她心裡念着惦着的卻只有你一人,而母后爲了彌補她的失誤,將我這個親生兒子作爲了恕罪的籌碼,試問,有誰在關心我呢?呵呵,真是笑話,我齊慎的存zài 就是個笑話!”齊慎一臉瘋癲絕望道。
“齊慎,這些都是你心思狹隘,極端片面的想法,你是朕的兄弟,即便你曾經搶了慕容氏,可朕只是氣你二人的背叛,可到底朕與你兄弟情深,早些年朕就已經放開了,若是朕不關心你,又爲何一再對你網開一面,爲何還要在慕容氏離你多年之後還要幫着你們複合呢?說實話,朕對你永遠不會向對五弟那樣親近,那是因爲你一直薄情寡淡,朕也沒有任何計較,只是沒想到你卻在朕的忍讓之下時刻想找機會置朕於死地,朕就再大度,也不會無限制地包容忍讓!”齊佑冷冷戳穿道。
“哼!”齊慎不屑。
“再來說說父皇,他若是不關心你又怎麼爲你尋遍名醫,甚至對於劉霸爲你求醫屠山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即便是你有了謀逆之心,父皇還是留了你一條性命,若非如此,你怎會還有今日呢?”齊佑無奈地搖搖頭道:“只是父皇一定想象不到,二十年之後你會故技重施,齊慎,你這可對得起父皇的不殺之恩?”
“哼!那是父皇手裡證據不足,與他心慈並無關係!”齊慎強辯道。
“哼!你真以爲父皇是稀裡糊塗的嗎?你和劉霸進宮之前,春三娘該說不該說的都說得很清楚了,朕與父皇早就心知肚明,那樣的罪行足夠劉家滿門抄斬了,可到底是父皇與朕還念着親情,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惜你並沒在意啊!”齊佑提起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心裡有着無限的感慨。
那日雖然齊文帝,也就是齊佑的父皇對着齊慎和劉家網開一面,從輕處理了那件事,可齊文帝彌留之際也曾說過,他之所以不殺齊佑和劉霸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爲了留給齊佑他在不時之需時以震朝綱的,如今他真得不得不用了,哎,還是父皇深謀遠慮啊!
“哼!現在什麼都是你說了算的,我根本不會相信,我只是知道 那日父皇沒有動手那是我福大命大,命不該絕,如今我卻又落到你的手上,我也不想再廢話了,齊佑,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我吧!”齊慎倒是看開了。
齊佑卻冷笑道:“殺你!殺你何須等到這個時候呢?”
“你什麼意思?”齊慎怒視道。
“不急,人得到齊了才行不是?”齊佑冷冷笑了一聲然後吩咐道:“將二皇子也帶上來吧!”
一旁的侍衛立刻 應聲,不一會已經重傷的二皇子齊歡瑋又被攙扶着到了院內殿臺前。
二皇子齊歡瑋一見坐在那裡的齊佑,便立刻 不要命地匍匐在地上求饒道:“父皇救我,父皇救我啊!”
齊歡瑋才被齊慎的人帶下去不久便就被齊佑的人給解救了,他自然也知道 自個父皇安然回來的消息了,當然滿心恐懼和後怕,被拖着到了現場,一見到齊佑他便是立刻 痛哭流涕地趴在地上求饒,樣子好生狼狽不堪。
其實不是齊歡瑋非要趴在地上的,而是他剛剛受了一腳。早就有了內傷,這腰根本直不起來,他現在真是有心無力,內心極度恐懼也根本照顧不到自個的身子了,於是在身體和心裡的雙重打擊之下,他也只能癱軟在地上苦苦哀求了。
齊佑瞧了一眼齊歡瑋狼狽不堪的模樣,滿眼的失望和厭惡,而齊慎也回頭望去冷冷笑道:“皇兄,你沒有想到吧,你竟然也能培養出這樣欺師滅祖。弒君殺父。狼子野心卻又如此軟弱無能沒有骨氣的兒子來吧?”
齊佑聞言便收回了打量二皇子的目光微微笑道:“是啊,朕確實沒有想到朕的兒子也會如此,不過要是沒有你的推波助瀾,以瑋兒的心智和頭腦該是不會到了這一步的。歸根到底不過是你別有用心罷了!”
“哼!就算是我別有用心。他也得自個心裡想啊。若不是你偏愛四皇子冷落了他,他又怎麼會聽憑我的擺佈呢?”齊慎倒是有些得意 。
“哼!你是在找同理心嗎?齊慎,朕告訴 你。瑋兒與你有本質性的差別,他不過是誤信讒言,誤入歧途,而你是從一開始就下了毒意,瑋兒年輕氣盛的又怎麼會是你老謀深算之人的對手呢?”齊佑瞥了一眼二皇子繼xù 道。
“哼!還是那句話,他若不想,我又如何趁虛而入呢?你說是不是啊,二皇子?”齊慎最後一句故意 喊給二皇子聽。
二皇子齊歡瑋匍匐在地上,使勁地磕頭道:“父皇,是兒子,是兒子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慎王的挑唆,都是兒子意志不堅定才闖出如此滔天大禍,兒子……咳咳咳……咳咳咳……兒子……知道 錯……咳咳咳……錯了……還請……還請……父皇能寬恕兒子……咳咳咳……”
齊歡瑋被齊慎激得情緒激動起來,他想急於解釋,可越是着急他內力的傷情便越發嚴重,兩相相加起來,他便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隱隱出現了血漬。
齊佑見狀便看了一眼素問道:“先幫止住傷口吧!”
素問一挑眉道:“他是內傷,想必剛剛齊慎的暗衛用了全力了,這一時半會肯定是不能徹底止住了,不過倒是先能緩解一下。”
齊佑無奈道:“你看着處理一下吧,這樣說話太費勁了。”
素問點點頭便前身來到二皇子齊歡瑋身邊,擡起他一隻胳膊診了診脈,然後嘆了一口氣擡眼看向齊慎這頭道:“慎王,你果真夠狠,二皇子也算是爲你鞍前馬後了這麼多年了,你竟然下如此毒手,這二皇子即便不死也也是徹底廢了!”
齊佑倒是愣了一下道:“這麼嚴重?”
素問拔出銀針在二皇子頭部紮了幾針後無奈道:“剛剛那一記飛踹怕是傷了了二皇子的心脈,如今我也只能先用銀針護着了,往後恢復如何也要看二皇子的命了。”
素問此話一出,齊佑倒是眉頭又皺了起來,而被診治的二皇子卻驚恐道:“咳咳,咳咳,素問大夫,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素問撇撇嘴無奈道:“二皇子,你也不笨,跟着齊慎那種陰險狡詐之人也該想着爲自個留一條後路的吧,哎,如今你事也替他做了,可這命他可不打算留你的了,你這身子怕是毀了!”
“什麼!咳咳咳……素問大夫救我……父皇救我啊……咳咳咳……父皇!”二皇子聞言極度恐慌地對着素問和殿臺之上嚷嚷着,樣子幾近癲狂,讓一旁的人看了心裡發顫得很。
素問見狀頗爲無奈道:“哎,果真有天道啊,二皇子你欲弒君殺父,謀權篡位,如今沒想到你的報應來得這麼快,你別再激動了衝破了穴道我便也無力迴天了。”
素問此話不論真假可倒是有用,話音剛落,二皇子便從癲狂狀態立刻 平息下來,一臉後怕地瞧着素問,就連呼吸也緩了下來,可見他果真很怕死。
二皇子這一系列反應都被齊慎瞧着眼裡,他頗爲不屑道:“當初我就知道 你成不了大事,若不是可憐你,我纔不會動了惻隱之心,如今倒是印證我的想法,你果真沒有出息,二皇子,你敗就是敗在你這幅扶不上牆的性子之上了,兩相一比,你確實與你的四皇弟想差甚遠,我真是後悔爲何當初會選擇幫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