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點點頭道:“是啊,那年爺也是在元宵燈節上見到了,本想着可以湊成一對誰知卻被一個少年郎先一步得去了,現在想來那少年郎怕就是你大哥啊。”
喜寶驚喜道:“有這樣巧的事?”
齊佑道:“真是巧,你大哥也確實是有本事他都未曾見過這另外一盞燈便可以對出全詞可見學問淵博。”
喜寶道:“爺您這次可是說對了,妾身大哥是什麼書都看,妾身要是有什麼不明白就一定會問大哥的,她永遠知道 答案。”
齊佑道:“怪不得你能從你大哥那拿到那麼些稀奇古怪的書。”
喜寶笑着接過燈道:“看來這燈還真是珍貴啊,送給五皇子也不顯得寒酸。”
齊佑有些冷了臉道:“爺都說了這麼些了,你還要送啊?”
喜寶有些不解道:“這不就是來給五皇子挑禮物的嘛,既然這燈這樣好送給五爺不也是正好。”
齊佑不悅道:“爺剛剛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喜寶道:“聽了了,爺不是說這是一對情人的定情之物後因戰亂流散在異地,一處在您那,一盞被妾身大哥得了送給了妾身嘛。”
“還有呢?”齊佑冷着臉道。
喜寶拿着燈繼xù 道:“還有?奧,就是說有緣之人便可以將燈重新聚齊然後·啊爺?”
齊佑道:“你不傻啊。”
喜寶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有緣之人不是指一個人而是指一對人就跟那燈最早的主人一樣應該是一對相愛之人,喜寶只顧着爲五皇子準備 禮物差一點就忽略了齊佑的心思,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了,喜寶怯怯地看着齊佑冷着地一張臉道:“爺,您生氣了,妾身,妾身不知道 ,那個”
齊佑白了她一眼道:“不知道 ,不知道 什麼?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都知道 就你不知道 ,虧得爺還時時想着你怕你委屈了難受了,還想着帶你出去晃晃,你這丫頭壓根沒心,哼!不找了不找了!”
喜寶趕忙放下手中的燈踮起腳尖就一把捂住了齊佑罵罵咧咧的嘴小意求饒道:“爺,妾身錯了,外面還有人呢,您這般嚷嚷可讓妾身怎麼辦啊。”
齊佑沒曾想這小丫頭竟然敢大着膽子捂住他的嘴,這邊還小聲嘟囔着怕外面的人聽見心裡就更氣道:怕外面的人聽見是吧,你這小丫頭不教尋 是不行了。於是齊佑就扒拉了喜寶的手故意 朝外面嚷着:“不找了,你這沒心的人竟然還想着外人!”
喜寶聽了臉都綠了,這男人怎麼發起脾氣來什麼混話都敢說啊,再說了你五弟是外人嘛,聽着外面就有了動靜喜寶也顧不得別的了心一橫就學起了某個無賴的人下嘴親了上去,這時候也只能靠這個封着這位爺的嘴了。
齊佑冷不丁被喜寶偷襲沒站穩腳跟就要朝後倒去了,喜寶也嚇到了就要驚呼竟又被齊佑狠狠咬住一同滾在了布匹堆裡,身下都是些綾羅綢緞根本就不會疼,齊佑這會子抱着喜寶正解氣似得一陣狂啃,喜寶受不住嬌嬌出聲道:“嘶,輕點,嗚嗚·輕嗚嗚·”
齊佑抱着喜寶在布匹堆裡滾來滾去不一會喜寶便脫了力qì 任由齊佑上下其手了,好一會子齊佑才支起身子道:“說,還送人不?”
喜寶心裡那個恨啊,就不該帶着混蛋來庫房裡挑東西的這東西沒挑好還把自己搭進去了,喜寶心裡悔着嘴上便嬌嬌喘氣道:“爺·你”
“你什麼你,快些回答,不然”齊佑想着在這庫房要是恩愛一番當別有一番風味吧。
知道 齊佑在想什麼,喜寶嘟着嘴道:“不敢了,妾身換別的還不行嗎,那,那盞燈妾身送給王爺好不好,您就彆氣了。”
齊佑捏她的小臉哼道:“算你還有點良心,下回再這麼樣爺定叫你下不了牀。”
這算是哪門子威脅啊,喜寶心裡直翻白眼嘴上道:“爺,咱們先起來好不好,還要找禮物呢。”
齊佑盤腿坐了起來,喜寶趕緊起身整理衣妝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朝門口看了看確定沒人進來才嘟囔道:“爺,起來吧,不然一會時辰久了奴才們進來看見您這個樣子可不好。”
齊佑伸出一隻手大爺似地道:“過來,拉本王起來。”
喜寶無奈地用手拉着齊佑起了身道:“跟個孩子似的。”
齊佑道:“爺是不是孩子你最清楚不是。”
喜寶最受不了齊佑這幅正經八百的流氓樣子,她是打也打不的,罵也罵不得,只能心裡默默地咬上他幾口解氣。
齊佑拉過喜寶道:“小丫頭,爺的心思你是明白的,你可不要再讓爺這麼生氣了。”
喜寶道:“爺,妾身明白。”
齊佑道:“你看這老天都在告訴 我們這是咱們的緣分,不然也不會讓咱們把這兩盞燈湊齊不是,這樣吧你這燈就送給爺了,爺把它掛在聽濤居的書房裡,爺那個明日也差人給你送來你就掛在內閣寢房裡就好。”
喜寶道:“聽爺的,只要爺不生氣就好了。”
齊佑道:“你個傻丫頭,爺氣得是你明知道 這燈的意義還要送給五弟去,你這不是故意 的嗎。”
喜寶嘟着嘴道:“爺的心思妾身明白,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嘛。”
齊佑道:“呵呵,果真是要收拾你一頓你才能反應過來,好了,咱們趕緊找禮物吧,一會你的侍女怕是等着久了不放心要進來看了。”
喜寶白了他一眼道:“王爺也知道 啊,真是的,可妾身這除了這燈之外就真沒什麼新奇的玩意了。”
齊佑道:“是沒什稀奇的,這樣吧爺也不佔你便宜,既然你送了爺一盞燈爺也回你一些禮物吧,一會叫人到爺的庫房裡去挑幾件禮物當作你給五弟的就好了。”
喜寶喜滋滋地笑道:“那敢情好了,爺那定是什麼好寶貝都有的。”
齊佑道:“你個小財迷,這一知道 不用從你這出就這般高興啊。”
喜寶拿起那盞燈道:“瞧爺說得妾身跟只貔貅似的,這不也給您拿上了嗎,走吧,回屋吧,爺。”
齊佑笑笑道:“你啊,也就是在爺着敢這麼混不清的,走吧,夜深了是該回去了。”
喜寶和齊佑相攜着回了屋,齊佑接着完成了他的調教大業,喜寶起初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到了結束的時候早就沒了力qì 攤在齊佑懷裡不一會便睡去了,齊佑抱着喜寶心裡可是滿意 ,他出神地望着牀尾那支玲瓏琉璃燈想起了一些往事·
原來六年前的那個元宵燈節上齊佑和喜寶他們兄妹幾個曾經擦肩而過,那是齊佑封王后的第二年,那時候他還是一個青蔥的少年,那日在宮中用完晚宴後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這京城的街頭晃盪,那日正是元宵佳節到處是燈火輝煌,他穿梭在人羣中享受 着百姓們的喜悅,就在這會他無意中瞥見一個小攤販那擺着一盞奇特的琉璃燈,他走進人羣一看心下大喜竟然是他找了一年多的那盞燈,他本想湊齊了這一對花燈送給她作爲生辰禮物的,誰知道 竟然被一個少年郎搶了先,本以爲他答不出來沒想到他竟然說出了另一隻燈盞上的詞得了那盞燈,齊佑當時心裡着急就想問那少年郎花重金買下,誰知道 那少年郎竟是轉身就將那盞燈送到了身旁一個小丫頭手中,那小丫頭嬌笑道:“謝謝哥哥!”齊佑知道 這是一對兄妹出來遊玩了,看着那小姑娘把這花燈捧在手心上那副珍惜的樣子齊佑突然心生不捨,就在猶豫之時卻聽見那小丫頭也就是現在的喜寶說:“哥,我看見嫦娥了,你看你看。”
順着小姑娘的手指看過去,齊佑當時的心徹底沉了,那小姑娘口中的嫦娥正是當日稱病未曾參加晚宴的慕容玉語,原來當日齊佑曾派人到慕容府上去請她出來參加燈會,結果回來的人說是她身體不適就回絕了,怎麼這會子卻出現在這喧鬧的街頭,而且旁邊陪同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三弟齊慎,原來三弟中途稱身子不適離去就是爲了陪她逛燈會啊。
小丫頭笑道:“大哥,你看那人是不是嫦娥啊,那旁邊的是不是吳剛?”
那個少年郎也就是喜寶的大哥笑道:“小傻瓜,今個是元宵又不是中秋怎麼會看見嫦娥和吳剛呢。”
小丫頭笑眯眯道:“可是那個姐姐身上透着一股子仙氣不是嗎,你看你看她手上還拿着玉兔呢。”
齊佑看着慕容玉語右手拿着一隻玉兔花燈正對着齊慎淺淺一笑,那笑真是紮了齊佑的心,他都不知道 是怎麼回到的王府門口更別提那盞玲瓏琉璃燈的事了。這都是好些年的事了,要不是今日喜寶無意翻出了這支燈盞那件事怕是早就忘了,只是現在想來還有一些莫名的心酸。
正想着呢,懷裡的小丫頭翻了個生嘟囔了一句又貼着他睡去了,看着懷中的小丫頭齊佑在想這也許就是上天的意思,那個人不該得到這盞燈吧,也許有她就夠了,想到這齊佑俯下身在喜寶小臉上香了一口道:“知道 嗎小丫頭,這盞燈還有一個傳說,就是有緣得到此燈的男女會繼xù 那對情人的幸福,所以它也叫情人燈,還好今日發xiàn 了,不然要是讓你送了五弟可怎麼好啊!”
說完齊佑就抱着喜寶心滿意 足的睡去了,不知道 爲什麼這一夜竟然如此好睡一夜無眠直到天亮。
天剛剛亮齊佑就醒了,沒辦法多少年的習慣了,他一醒就羨慕地發xiàn 懷裡的小丫頭可還睡着正香呢,還是老樣子喜寶枕着他一隻胳膊小臉埋在他懷裡也不知道 憋氣不,齊佑就這麼看着喜寶無聲地笑了。
許是在夢中察覺到有人盯着自個看喜寶在齊佑懷裡翻了個蹭了蹭又翻了會來蹭了蹭像是要醒不醒,最後還是齊佑捏着她的小鼻子把她徹底弄醒了道:“你倒是心態好,爺這麼看着你都又小一刻鐘了你纔有了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