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江南春 / 209/看書閣

“雲九,我覺得,你勢單力薄,最好找人合作。如今京城許多人家都在爲選秀做準備,你這個料子,正是時候推出去。”沈柔凝沒讓雲九開口,道:“我認識秦國公府的少將軍和我表哥組建了一個商行,若是你願意,我可以替你引薦他們商行的負責人。”

“他們商行資金充裕,想必不會錯過中秋選秀的。”

“至於你們怎麼合作,利益怎麼分配,我就不管了。”

反正那個商行也有她的乾股。她給商行拉到了雲九這個人才,最後賺了錢,她總是能分到的。

雲九怔住了。

半晌,他纔回神,依舊開口道:“在下的確願意將這秘法獻給姑娘。姑娘可以任意處置,雲九並無二話。”

沈柔凝搖搖頭,道:“我不耐煩這些。”

沈柔凝見他執拗,想了想,又道:“那個商行,我也算是入了股的。所以,介紹你過去與他們合作,我其實已經得了利。”

雲九這才恍然,道:“雲九拜謝姑娘大恩。”

沈柔凝擺擺手,沒有多想,當場寫了封信給紀童,將情況簡略地說了說,蓋上了商行專門的印璽,封了口,交給了雲九,道:“……一路小心。”

雲九再次拜了拜,送着沈柔凝離開了。

沒幾日,他就喬裝打扮,離開了岳陽,往京城去了。

六賢莊很快收到了雲九從沈府離開的消息,暗地裡去見了廖知府的幕僚。幕僚很快就將事情轉述給了廖知府聽了。

“……眼下京城正在選秀,那新花樣一出,必然能大賺一筆……老爺當真要放棄麼?”幕僚覺得十分惋惜。

“人有貪心不要緊,卻要有個限度。”廖知府十分沉穩。不動聲色地道:“沈縣令是陳公的乘龍快婿,這個面子,還是要給陳公的。”

“最近皇上正因爲娘娘壞了他的選秀心中不痛快,連伯爺的太傅都撤了,這分明是不想讓兩位殿下與廖家太親近,看廖家不順眼了……這個時候,若是廖家因爲一點點小事被人彈劾。說不定小事就會變成了大事了。如今正要以穩妥未上。”

“不管是六賢莊還是其他地方。你都替我盯緊一些,老實做生意,別給我惹出亂子。不然。別管本官翻臉不認人。”

“是,屬下明白!”那幕僚趕緊應下了。

皇后娘娘怎麼那麼蠢呢?果然是女人啊女人,目光短淺的很……

……

皇后娘娘最近很惱火。

玉蘭園的大火分明與她無關,但人人都認定了是她做的。

她甚至再三逼問了伯夫人。懷疑是不是廖家誰做了蠢事而不敢承認。

慶隆帝開始極少往坤寧宮來了,總是留宿朝露宮。

“那個狐媚子。真是個冷心腸的。”春嬤嬤聽到皇上又去了朝露宮,心中惱怒,不禁在皇后娘娘嘀咕道:“纔沒了個孩子,就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爭寵。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皇后娘娘沒有應聲。

“幸好,她沒有福氣。不然,怕不知道要怎樣呢。”春嬤嬤有些慶幸皇后娘娘當時佈局下了手。不然。若是被她生下小皇子,再這麼受寵。皇后娘娘可真就危險了。

“嬤嬤慎言。”皇后娘娘看了春嬤嬤一眼,呵斥地道:“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怎麼如此沉不住氣。皇上現如今不過是想要給本宮冷臉罷了,與他人何干。不去朝露宮,也還有淑華宮,廣寧宮……將來這內宮更是要住滿了人……”

到底是十分不爽快。

春嬤嬤不平地道:“這到底是誰做的局?要陷害娘娘?”

是啊,到底是誰做的局呢?若是被她查到,一定饒不了她……皇后娘娘暗自一咬牙,恨恨地道。

她又不蠢,怎麼會去壞了皇上的小選?

不管這宮裡來多少新嫩的女人,難道還能對她這個正宮皇后有什麼威脅嗎?她的兩個兒子,小的也有九歲了!嫡和長都佔着,將來宮裡再多多少皇子公主,又有誰能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她之前之所以動陳貴嬪,根本就不是因爲陳貴嬪能威脅她,僅僅是想去噁心陳府而已!

無論怎麼說,她都不會蠢的去放火,讓皇上惱了她!

……

“……阿凝你看,這宮裡事情,是有意思呢,還是沒意思?爲兄覺得,阿凝一定會認爲是沒意思……不然,阿凝也不會這麼逃避入宮了。對了,你的兩位堂姐像是非常向往宮廷……”

“……自以爲聰明的人太多,好在黃姑娘和阿凝都是真聰明的,爲兄心中甚慰……”

“……你提到的六賢莊賭坊,爲兄已經心中有數。阿凝放心,若是那位廖知府不識趣敢惹到阿凝頭上,爲兄定能將他的官帽摘了,給阿凝出氣……”

沈柔凝品讀着陳厚蘊的信件,再看看隨信附上他親自畫的那位黃氏未婚妻的小像,滿意地笑了。

她這位將來的表嫂十分美麗卻又氣質平和,眼睛含笑,脣角微翹,一看就是個真正的聰慧之人。蘊表哥應該是很喜歡她的吧,不然,也不會畫出這樣的畫……

沈柔凝小心翼翼地將信件收了起來,走出房門,擡頭看了看頭頂上湛藍的天上,有鳥兒自由的飛翔,心思輕快的彷彿想要同那鳥兒一起飛翔似得。

好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春日落幕,夏天的熱日和暴雨交替盤桓了幾個月,不知不覺,就開始有黃色的樹葉從枝頭飛落下來了。

南洋商行歷時九個月之多,終於運進來了真正的頭一匹的糧食。足足裝滿了十艘大海船,經長江,抵達了建寧城。

到了建寧城那一日,紀童披紅掛綵親自扛着第一包稻穀下了船,再用剪刀在麻布包上用力一劃,金黃的稻穀傾瀉而下,散落一地。

到了建寧城那一日,紀童披紅掛綵親自扛着第一包稻穀下了船,再用剪刀在麻布包上用力一劃,金黃的稻穀傾瀉而下,散落一地。到了建寧城那一日,紀童披紅掛綵親自扛着第一包稻穀下了船,再用剪刀在麻布包上用力一劃,金黃的稻穀傾瀉而下,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