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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 480 四庫書

(“重複章節,明日更新本以爲家裡小朋友送進去幼兒園,能攢到人品,沒想到小朋友卻三天兩頭生病不斷,越發執拗纏人不講道理,照顧起來比從前更難更是精疲力盡,根本沒能多出時間來。更沒想到,一向強壯的自己也會生病,醫生給開了許多藥,一把下去,整個人的腦袋裡頓時完全空白總之,解釋一下,求諒解。”)

(“重複章節,明日更新本以爲家裡小朋友送進去幼兒園,能攢到人品,沒想到小朋友卻三天兩頭生病不斷,越發執拗纏人不講道理,照顧起來比從前更難更是精疲力盡,根本沒能多出時間來。更沒想到,一向強壯的自己也會生病,醫生給開了許多藥,一把下去,整個人的腦袋裡頓時完全空白總之,解釋一下,求諒解。”)

於是這二十來位太嬪搬入慈寧宮之時,廖太嬪就被排擠,分到了最差的屋子:她的這間屋子在最西邊,前有遮擋,西曬太陽,冬日裡陰暗潮溼不見光亮,夏日暑氣蒸騰悶熱烤人,住的絕對不會舒適。

半年的光景,足以讓廖太嬪學會收斂驕氣,忍氣吞聲。

但剛纔……沈柔瀾想到剛纔兩人交談的一幕幕,廖太妃竟然隱隱露出倨傲之氣,又是因爲什麼?

難道是那個鐲子?

沈柔瀾低聲吩咐身邊的宮女杜鵑道:“以後對這裡上些心,盯一盯她們主僕。我身邊暫時不用你伺候。”

杜鵑忙應了下來。

沈柔瀾身邊的兩個宮女一個太監,可是一個都沒走。如今慈寧宮,就數她的日子最好過了。

這算不算是苦中做樂?

沈柔瀾擡頭看了看天,只覺得這頭頂一片天空也是四四方方的。有無形的高牆阻隔,就連翱翔的鳥兒也不願意飛到這片天空裡來,生怕再也飛不出去。

……

明嘉郡主的身子越發沉重了。

她讓飛虹扶着,在小花園裡慢慢地走。前有一個小丫鬟幫忙看路,生怕路上多出一個石頭或是一攤來路不明的水跡,亦或是突然見小動物跑出來衝撞;後面一個婆子亦步亦趨地跟着,目光不錯地落在明嘉郡主身上。步伐敏捷眼神銳利。時刻準備着接住明嘉郡主。

這陣勢,讓明嘉覺得有些無奈。

但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笨重,彎腰屈膝都格外困難。這讓她覺得恐慌和難過,生出一種彷彿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不再屬於自己的感覺,格外焦灼難熬reads;極品煞星:剋夫王妃!

但這種焦灼,又無法同外人說道。

只能在心中想:爲何陳厚績還不回來?

明嘉郡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這麼依賴一個人!彷彿只要他此刻能在身邊。她的心就能落入實處,再不必惶恐!

“厚績還沒有動身回來嗎?”沈柔凝遠遠看着明嘉郡主散步,並未上前。在她接近明嘉郡主的時候,能夠在那幾個丫鬟婆子身上感受到明顯的戒備。

陳厚蘊點頭。道:“再有十來天吧。放心,算算日子,應該不會耽誤什麼事兒。”

沈柔凝搖頭道:“明嘉實在太緊張了。”

“那是因爲她見識多了皇宮裡的血腥。以後生孩子就是鬼門關,輕易闖不過去吧。”陳厚蘊道:“你若是有空時候。不妨與她聊聊。她的身體一向很好,接生嬤嬤也是穩妥的,又怎麼出事。宮中是人人自危,什麼人都不能信……但在陳府,卻不必防備什麼。”

沈柔凝點頭,道:“我會找她聊幾句。”

當沈柔凝傍晚時候來探視明嘉郡主時候,飛虹和那位朱嬤嬤十分緊張,隱隱堵住門像是怕沈柔凝會硬闖明光院似的,問道:“這麼晚了,敢問大奶奶有什麼事?”

“我來找郡主說說話。”沈柔凝微笑道。

飛虹遲疑一下,進去通報。

面對朱嬤嬤的防備,沈柔凝仿若未覺,安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自然也不會左顧右盼東張西望。

沒多久,飛虹走出來,道:“郡主請大奶奶進去。”又低聲解釋道:“郡主這兩日神經繃緊,情緒有些緊張,還請大奶奶多多體諒。”

沈柔凝隨着飛虹走進明光院,進了裡屋。

見明嘉郡主一身寬鬆家常服裝,笨重地支起身體想要相迎,沈柔凝忙快走幾步,虛按一下,笑着道:“你快安心坐着吧。你一起來,我這心都懸着了。”

明嘉郡主歉意地道:“那我就在大嫂面前失禮一次了。”

“說這樣的客套話。”沈柔凝嗔怪一聲,道:“剛纔前頭送來幾個蜜瓜,我瞧着挺新鮮的,想想自己左右也無事,就親自給你送了一些來,順便與你說說話,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明嘉郡主道:“不瞞大嫂,最近這些日子,我安睡的時辰反而少了不少,睜着眼躺在牀上翻身都嫌困難,倒不如坐着。大嫂能來,我高興着呢。”

沈柔凝打量了一眼明嘉郡主的肚子,笑着道:“大夫和嬤嬤不都說了,胎兒並不太大,一切健康麼?用不多久就是瓜熟蒂落的時候,你怎麼反倒是沉不住氣來了。”

“就是慌張的很。”明嘉郡主露出輕愁,道:“道理都明白,但就是控制不住胡思亂想。我知道這樣不對,但卻沒法子。”頓了頓,她低聲問沈柔凝道:“不知大嫂有沒有見識過女人生孩子時候的情景?實不相瞞,我母親生孩子的時候我都避開了,但又一次在宮裡,先貴人誕下大公主的時候是難產,我正好在宮裡,好奇之下就偷偷過去看……”

明嘉郡主一臉心有餘悸,摸着肚子道:“這幾日,我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女人從痛苦哀嚎到最後沙啞至於沒有了動靜的情景,想着那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想那個女人只看了一眼大公主就斷了氣……”她深深一個呼吸,道:“明知道不該想,但不知爲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莫非這就是不好的兆頭?”明嘉郡主說到這裡,恐慌更甚,整個人是從未有過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