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 爲什麼

531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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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敘一貫地眯着眼睛笑,大方地不請而坐,給自己盞了杯茶。

沈柔凝沒有打聽他問了什麼,順口說着陳厚績和明嘉郡主寄回來的信上的一些消息,又順着明嘉郡主說到了明柔郡主。

“不知侯爺考量的如何了?”沈柔凝含笑問道。

秦敘哂然一笑,道:“要我說實話?”

不待沈柔凝回來,他便開口數落道:“論容貌,她輸明嘉一分;論性格,她實在沒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爲之驚豔而不能忘的特色,什麼溫婉大方是個大家閨秀都能裝的出來,這裡就輸了三分不止了。論能力,她從未如明嘉一樣真正單獨主持一場賞花宴,也輸了一兩分……哦,聽說她古琴彈的挺不錯的,只可惜我沒有親自聽到一耳朵。但江南的名門貴女,擅長琴棋書畫的實在太多,反而不如明嘉舞劍來的好看。除非,她撫琴的水準已經超越常人良多,能稱得上是大師,有自己譜寫的曲目廣爲流傳的話,才能爲她加分。就像沉玉公子畫作自成一派……”

秦敘說到此處十分不滿意地搖搖頭:“小姑娘還是稚嫩的很,很難提及興趣來啊。”

沈柔凝不禁給了秦敘一個白眼仁,頑笑道:“以你這種比較法……定武候府一輩子沒個女主人,我都不會奇怪。秦小侯爺多大。人家小姑娘多大;秦小侯爺見識多少人家小姑娘又見識多少……你說人家小姑娘稚嫩,是不是太苛刻了?”

“相信國公爺看小侯爺您,也覺得您實在稚嫩,要忍不住搖頭的!”

別的不說,就秦敘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橫豎比較的態度,就十分幼稚!他一個沙場征戰見多識廣二十大幾的男人,要怎麼樣一個的長在內閣裡的十幾歲的小姑娘,在他眼中才不會顯得稚嫩!

照這樣的標準,估計他再也不會覺得有小姑娘能與他匹配了!

秦敘長眉一挑,不高興地問道:“阿凝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年紀太大麼?”

“你自己以爲呢?”沈柔凝毫不客氣反問。

秦敘一窒。半晌有些頹然。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嘆息道:“奈何啊,大好年華都耽擱了,唉。這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若是不找人成個親的話。我娘恐怕要以死相逼了……算了。過幾天公主府設宴,我估計到時候卻的各家小姑娘不少,再悄悄地去觀察一下罷。沒法子……人生大事。總要解決啊。”

他長吁短嘆作勢感懷了一陣,見碧冬買了糕點回來,他跟着嚐了幾塊,便沒有再作停留,告辭離開了。出了茶樓門,他還朝着沈柔凝所在的窗戶揮了揮手。

沈柔凝點頭回禮,心頭有些無可奈何。她又坐了一陣,才帶着剩下的糕點結賬回府了。

她卻不知道,秦敘才從前門離開,一轉身到了茶樓後巷,翻牆進去,重新在一個雅間裡坐了下來。沒多久,沈端鬆出現在他面前。

“你倒是不笨。”秦敘放鬆地坐在寬大的太師椅裡,一隻腳擡起高高放在前面的桌面上愜意地左右搖動着,眯着眼睛盯着沈端鬆許久,才收回放在桌面上的腳,稍微坐直了些,淡淡地道:“你很想清理門戶是不是?在你眼裡,我看到了因爲極致憤怒到難以忍耐的殺意。你表面平靜,那是因爲你很理智,不想衝動行事,連累到自己性命前程和其他親人……是不是?”

沈端鬆猛然擡眼盯住秦敘,雙目通紅,渾身肌肉繃緊,就像是拉滿的箭弦。

“恩,這些年你磨練的不錯嘛,多少天沒睡了,還能冷靜理智,倒是難得的很,讓人忍不住要欣賞你啊。”秦敘並不爲沈端榕的危險姿態所動,毫不示弱地與沈端鬆對視,肅然道:“我能幫你。你回找來,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實不相瞞,那封匿名信,正是我讓人寄給你的。”

“爲什麼?”沈端鬆嘶啞問道。

自從接到那封信,看到上面所書內容,沈端鬆就再沒能睡過一個安穩覺!他憤怒,憤怒於自己兩個一母胞姐居然如此地寡廉鮮恥,做出如此傷風敗俗讓他噁心的行事!他更憤怒於他的父母只爲得到的好處而沾沾自喜,對內情故作糊塗!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親人!

羞恥將沈端鬆壓的擡不起頭!

他開始夢到事情敗露,整個沈氏,所有的人,遠在沈家村的族人,在外面爲官經商的叔伯兄弟,出嫁的沈氏女兒,他沈端鬆自己……所有的人,都被全天下唾罵指責,如同喪家之犬,再無容身之地!他甚至夢見到,沈氏一族所有人的被定罪,死在屠刀之下!死後依舊被人指着骨頭罵,多年後還有人指着史書罵!

沈端鬆覺得自己需要做點兒什麼。不然他肯定會瘋掉。

所以,他去向將軍請了假,悄悄地回到了京城。看到沈宅外面那大紅的喜氣洋洋的紅燈籠,“沈宅”兩個字變成了“沈府”,沈端鬆突然不願意進去。他到了六部衙門外,看到意得志滿紅光滿面的父親,他突然也不願意上前相認!

他想去找在半山書院讀書的沈端柏問一些話,卻正好被沈端榕先發現了,將他拉了出來,也告訴了那骯髒事。

原來,沈端榕也知道了。

還有多少知道了!又有多少人再笑話他!

沈端鬆渾渾噩噩,卻總是不斷地摸着衣袖裡綁着的匕首,怕自己下一刻就崩潰不知會幹出什麼樣的事!

秦敘暗示說能幫他,他聽懂了,也鬼使神差地過來了。

“爲什麼?”沈端鬆不明白。

公主府的髒事,彷彿和定武候完全沒有關係吧?無論怎樣,都不會影響到他和秦國公府吧?

“是啊,爲什麼呢?”秦敘姿態鬆垮下來,懶懶地道:“你就當我很閒?”他似乎在嘲諷,又彷彿是出神了片刻,才低低地道:“沈氏之女,也有很好很好的,不該被誰玷污了……”他看向沈端鬆,擡眉道:“你說是不是?”

陳厚蘊居然沒有解決這個膿包,願意眼睜睜地看着它長成毒瘤。秦敘不知道陳厚蘊爲什麼選擇不作爲……但既然陳厚蘊不作爲,那就讓他最後再爲她做些什麼吧。

算是彌補他當年的,什麼都沒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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