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五皇子臉上雖然笑着,眼神卻有些陰鬱。夏無邪連忙擺手笑了笑:“你也別多心,我對五皇子你絕對是客氣的。若是七皇子跟我提這個,早就讓我一腳踹出去三四丈了。”
五皇子又是一愣,他沒想到自己隱藏的很好的心思竟然讓夏無邪看了個透徹。似乎在夏無邪面前,什麼都無法掩蓋。這個想法讓五皇子背後發涼。
笑着點了點頭,五皇子溫潤地說道:“是月想多了。”
你想多了很正常,凡是名字裡帶月的老孃都不敢小瞧啊。別忘了當年就是有那麼一個叫夜神月的臭小子,手裡拿着個黑色小本子,攪得世界都亂了套了。
拉着白蓮蓮的小手扔下一羣眼睜睜看着她們離開的人不管。夏無邪絲毫沒有壓力地將公主殿下給偷運出宮。
“你怎麼能那樣跟皇子們說話呢?”作爲皇室一員,白蓮蓮很是不解夏無邪的肆無忌憚到底是建立在什麼依據上。
夏無邪笑了笑:“因爲我是戰神啊。”
白蓮蓮:……所以戰神就了不起了啊……
夏無邪:對啊,戰神很了不起哦~
一路無話回了將軍府,剛進門便看到白映宇一身雪白地坐在正廳跟自家老爹喝茶。
“你怎麼又來了?”夏無邪目瞪口呆,脫口而出。
哎呦,太子殿下百折不撓嘛。是該嘉獎你呢,還是該說你臉皮厚呢?
恭敬的見了個禮,解釋了一下爲什麼白蓮蓮這會兒拉着她的手站在她家門口。
見妹妹一臉喜色地跟在夏無邪身後,白映宇原本提起來的心也放了下來。笑着對夏無邪說擔待。便繼續跟夏關山聊天去了。
見到江曉羽的白蓮蓮明顯開心了不少。
嘰嘰喳喳地給江曉羽講着一路上的見聞。江曉羽僵硬着笑容硬着頭皮聽着。
夏無邪端着茶點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江曉羽一臉頻臨崩潰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
“你皇兄竟然沒有妃子,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到底是閨蜜,心有靈犀還是有的。見江曉羽投過來求救的信號,夏無邪笑着將話題轉移。白蓮蓮到底年輕了些,立刻就跟着偏離了軌道。
“我皇兄一個妃子都沒有哦。”不知爲何,夏無邪和江曉羽都從三公主的這句話裡聽出了淡淡的驕傲。
閨蜜倆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
“其他皇兄呢?”夏無邪繼續套話。
白蓮蓮拿起一塊核桃糖,嘎嘣嘎嘣地吃了起來:“二哥哥只有一位側妃。三哥哥沒有妃子。四哥哥一個正妃兩個側妃。五哥哥兩個側妃。六哥哥沒有。七哥哥也沒有。”
三公主殿下一句話就將衆位皇子家底交待了個乾淨。夏無邪低頭笑了起來,虧了這位公主是養在深宮裡啊。若是哪天被壞人抓住了。估計她爹穿什麼顏色的睡袍都能讓她招出去。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便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果然前院夏關山派人來說留了太子殿下吃飯,讓她們也到前面一起用膳。
夏無邪看了江曉羽一眼,壞壞地笑了笑。哎喲,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無視夏無邪那齷蹉的笑容,江曉羽白了她一眼。拉着白蓮蓮朝前廳走去。
今日的菜餚都是照顧客人的口味準備的。夏關山只用了一碗飯就放下筷子了。夏無邪倒是多吃了一碗。
“每次進宮回來都要多吃一碗飯,就那麼高興麼?”衆人飯後用茶,夏關山瞄了女兒一眼。
“不,是每次進宮都費腦子。出來了自然要多吃些補一補。”夏無邪慢悠悠地喝着茶,打斷了老爹的胡思亂想。
夏關山微微一笑,他的女兒他知道,打死了也絕不進宮。跟一般的貴女就是不一樣。
江曉羽掃了笑盈盈的夏爹一眼,心裡默默地感慨着。幸虧夏無邪不進宮,否則宮裡的房頂一定會讓她掀了。
白映宇坐在一邊,也淡笑着低頭喝茶。
“太子殿下何時娶妻啊。”冷不丁的夏無邪話鋒一轉。
一點準備都沒有。白映宇直接嗆住了。低頭咳嗽着。後面馬上有侍女上前來給白映宇順氣。白映宇擡手止住了那個侍女。
夏無邪看了那個侍女一眼,微微一笑。了不起啊,竟然在她眼皮底下伸爪子?
低頭淡淡一笑,再擡頭,眼神中已經閃過狠戾:“蓮兒說太子殿下身邊還沒人照料。無邪心中甚微擔心。不如這個侍女就送給太子殿下。”
那個侍女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了。直說奴婢不敢。
夏無邪擺擺手:“你有什麼不敢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有想向上爬的上進心是好的。”
夏關山無語地看了看女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女孩。對於丫鬟們有什麼小心思,女兒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然後進行超乎常人的處理。
那個侍女跪在地上頭都不擡。夏無邪則是笑盈盈地看着白映宇:“這個丫鬟還請太子殿下帶回去享用。”
“噗……”夏關山這次直接噴了。這是貴女該說的話嗎?
夏無邪卻一臉迷茫地看了看江曉羽:“我剛纔說什麼了?”
江曉羽扶額:“你剛纔說讓人家帶回去享用。”
夏無邪一臉驚詫:“啊,不是。是使用。你看我。這麼迷糊。”
衆人:……小姐,你絕對是故意的……
低頭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聲不吱的侍女。夏無邪笑眯眯地跟白映宇繼續扯皮:“晚一點我就洗乾淨給您送過去。”
白映宇此時臉色已經鐵青了:“夏小姐,慎言。本宮的妃子自然要本宮挑選。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伺候本宮的。”
夏無邪無視白映宇的火氣,點了點頭:“沒錯啊。可是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沒有女人,平日裡如何解決呢?”
“無邪!”夏關山冷喝出聲。第一萬零一次後悔當初怎麼就腦子一抽把女兒扔在軍營里長大啊!看看。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都說出什麼話來了!
“怎麼了?”夏無邪一臉迷茫地看着親爹。
夏關山老臉一紅,狠狠地瞪了夏無邪一眼:“那是閨閣女子該說的話麼?”
夏無邪更加迷茫:“不就是丫鬟伺候着穿衣服繫腰帶梳頭髮麼?怎麼不該是女子說的話了?”
江曉羽默默地在心裡爲夏關山和白映宇點根蠟。
“堂堂一國太子,怎麼可能自己穿衣服啊。而且作爲一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梳頭髮吧?”夏無邪一臉的天真無邪看着自家親爹。夏關山在自家閨女乾淨純潔的眼神中敗下陣來。乾咳一聲,起身跟白映宇叨擾。馬不停蹄地溜了。
“你方纔明明不是那個意思。”白映宇纔不會被糊弄住,冷着臉看向夏無邪。
老爹離場,夏無邪徹底放開了靠在椅子上,一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映宇。
“太子的意思是,你不行?”
“噗……”這回是江曉羽噴出去了。這個話題太勁爆了。
白映宇這回跳過黑臉直接變成大紅臉了。
夏無邪擺了擺手:“你也不用跟我們面前裝清純。若你這個年齡還未碰過女人,不是心理有病就是生理有病。換句話說。要麼你不喜歡女人,要麼你不行。你是哪種?”
來啊,你倒是回答啊。你是心理有病呢,還是生理有病呢?
白映宇臉色由黑轉紅又由紅轉黑。渾身冷冽之氣毫無掩飾地撲面而來。
夏無邪絲毫不爲所動,跟季貴人比。少年你還差很多:“你若追求曉羽,我總要爲我姐們兒未來的幸福着想吧。”
一句話落地,白映宇的臉已經徹底地雪白了。江曉羽目測估計是內傷了。
滿屋的丫鬟都是及笄的,都臉紅紅地低着頭。只有白蓮蓮一個小丫頭滿臉疑惑地看着衆人。
“皇兄,你們怎麼都臉色不好啊。都着了風寒麼?”
江曉羽終是忍不住了,用袖子捂着嘴悶聲笑了起來。
白映宇徹底崩潰了。憤怒地站起身,怒視着夏無邪。
夏無邪笑嘻嘻地瞟了江曉羽一眼,江曉羽也心有靈犀地瞟了夏無邪一眼。
突然倆人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着。
“哈哈哈。炸毛了,真有意思。傻子都知道夏無邪在故意氣你啊。哈哈哈哈。”江曉羽捂着肚子,笑得格外辛苦。
夏無邪則是悶聲笑着。一邊笑一邊揉着肚子。這人真有意思,看着似乎風流倜儻,其實最是純情不過了。
白映宇這會兒發自內心地想要上去捅夏無邪幾刀然後甩袖走人。
看着江曉羽的眼神格外幽怨。
江曉羽抹着眼淚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了好了,無邪在軍營里長大,不同其他貴女那般矜持。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太子莫怪她吧。”
夏無邪也恭敬地跟白映宇抱拳一禮:“方纔是無邪失禮了,太子見諒。”
白映宇高傲地仰頭。半晌,坐下端起茶。重重地哼了一聲:“下不爲例。”
夏無邪和江曉羽同時捂着嘴笑着,一起點了點頭:“下不爲例。”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倆丫頭刷了的白映宇這會兒稍稍消氣了。端了良生換上來的新茶慢慢地喝着。
“來人啊。將這個丫鬟拖出去鎖好。明日便將她賣到外縣去。配給人做填房吧。”積極向上的這個還沒收拾呢,夏無邪頭都沒擡就下了定論。今天沒爬成功白映宇的牀,趕明兒就會想辦法去爬夏雷霆的牀,再不成功,也會想辦法去爬季貴人的牀。這樣積極向上的人,當然留不得了。
外面待命的糖藕二走進花廳,話不說便將那丫鬟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