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因爲操作不當給大家帶來了麻煩,巴黎淚流滿面地給大家道歉,爲了補償各位親,今天會有兩章小番外,謝謝各位親的支持,麼麼~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婚禮剛開場沒多久菜還沒上全的時候就提前離席的。
這就要看婚禮上的新人是否是你的熟人了。
倘若是過硬交情的哥們兒,或者可以分享所有秘密的閨蜜,那麼你不但要第一個去,還得跟着挺到最後一秒才能撤。
幸虧跟七皇子不熟,不然先撤說不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夏無邪心裡盤算着,若是有人有膽子跳出來挑她毛病,她可是準備了極其合理的理由。不過,估計也沒人吃飽了撐的挑她這些。不是說老七結了婚就要搬出去自己過了麼,興建個皇子府可不比現代出門買個樓那麼簡單。
那可是要自己蓋個房子啊。
當初季貴人封王的時候夏無邪還擔心了一下,萬一因爲興建北靜王府招來不必要的禍端,何苦讓別人詛咒自己呢。
好在右相府是新修整過的,季貴人有一萬個理由推脫掉新蓋一個北靜王府。更何況,原本北靜王的府邸這會兒也沒人住。右相府真的住不下了,就搬到老屋去住嘛。
房產,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都是必不可少的傍僧物。
江曉羽京城裡若是沒有房子,回來了豈不是要住在夏無邪家。雖然兩個妞兒都對這件事沒啥意見,可不代表做老公的那倆人沒意見啊。
本來倆人看着就不對眼。萬一私底下跟老婆黏黏糊糊的樣子被對方看見了,那一世英名豈不是啥都沒了。
那是絕對不行的。
夏無邪這會兒有了身孕還算好。江曉羽那邊可是每天晚上都被孔雀拉着折騰的精疲力盡才放人家睡覺去的。萬一喊的聲音太大……咳咳,還是住自己家比較方便。
突然。黑影攢動。無數暗器彷彿破空而來,直接打在了軟轎上。只是瞬息之間,軟轎就被打成了篩子。
“成了?”
“頭,轎子裡沒人。”
“怎麼會!”
“怎麼不會?”蓮生懶洋洋的聲音從暗處響起。
原本還以爲今天可以早點收工回家呢。自從夏無邪有了身孕往外跑的次數是與日遞減,讓他們這些跟班的人幸福的都要飛起來了。天知道每次夏無邪跑出去回來他們要硬着頭皮迎接季貴人的怒火是件多麼坑爹的事。
沒想到啊,沒想到,還真就有這麼不長眼的人。竟然連皇宮都混的進來。
火把燃起,只見十幾個黑衣人被錦衣衛團團圍住。
這種大喜的日子不適合讓白虎營出面,再說了。皇宮裡除了錦衣衛,還有北苑的近衛軍嘛。
“七皇子大婚普天同慶,所以各位是打算來討杯喜酒咯?”蓮生笑盈盈地看着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見勢頭不對,一擺手就打算齊齊撤離。誰知竟然從天而降一張大網。將被圍在中間的黑衣人罩了個正着。
“捉住他們。防着嘴裡有毒。”蓮生率先一把珠子打下去,十幾個人中已經有兩三個口吐白沫身亡了。
遠遠的碧油車裡,夏無邪老神在在地端着一碗酸梅湯刺溜刺溜地喝着。
“我說,你這也太防備了吧。這樣都能被你抓住。”江曉羽對於夏無邪這種防患於未然到了家的狀態絕對是歎爲觀止。
越傾城那邊迎親隊伍的各種密碼腰牌的事江曉羽已經聽吟霜她們說過了。光是聽着江曉羽都覺得都精細成這樣了要是還有人混進來那就妥妥是宮裡有內奸沒商量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妹的竟然還真有人混進來!
不是說皇宮守備森嚴麼?這十多個黑衣人是地裡長出來的還是樹上結出來的啊?
看來這可不是盤查黑衣人來歷那麼簡單的事了。估計無論是宮裡的護衛還是外面的護衛都要大清洗一次才行。
到時候牽連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廣啊。
夏無邪聳聳肩:“這也沒辦法,畢竟將來整個攤子扔給傾城的時候,皇城至少要乾淨些才行。”
江曉羽點點頭。這倒是不假。
等一下!WHAT?!江曉羽猛地轉過頭來:“你剛纔是不是說整個攤子要扔給越傾城?”
夏無邪默默地看着她,哪個字沒表達明白?
“對啊。不然呢?”老七?就他那中二病還沒痊癒的架勢,虎嘯扔給他就等於扔火坑裡。
江曉羽掏了掏耳朵:“我仔細地問一句,你說的整個攤子是隻整個朝堂還是整個國家?”
夏無邪抿嘴一笑,到底是江曉羽,政治敏感度跟別的妞兒就不一樣。想當初她就對這種事完全沒概念,若是江曉羽一直生活在虎嘯國,估計眼下又是另一番情形了。
掃了一眼睡得沉沉的兩個孩子,夏無邪做了個噓的動作:“當然是整個虎嘯了,多大個事啊,小點聲。”
江曉羽就差沒翻白眼給她看,卻仍然壓低了聲音:“多大個事,這事很大了好不好!”
夏無邪伸手拍了拍江曉羽激動的肩膀以示安撫:“你換個角度想,要是孔雀去做皇帝,怎麼樣?”
江曉羽立刻翻臉:“他敢!”
看看,這纔是入贅的呢。夏無邪笑眯眯地繼續帶歪她:“老七出去自立門戶就代表萬歲爺打算讓他做個閒散王爺了。你家老八資歷不錯,可若是真的接任了皇帝這個活,老公就保證不再是你自己的老公了。”
江曉羽點點頭:“那不是廢話麼。可這跟交給越傾城有毛關係啊?”
夏無邪眼神飄遠,不敢直視江曉羽的眼睛:“因爲傾城也姓夜啊。”
江曉羽沉默了兩三秒,夏無邪方纔說的那句話拆分開來又重組,總算是從裡面提取出要點來。
“你是說越傾城就是那位夭折的太子?!我靠,要不要這麼狗血啊喂!”
夏無邪嘿嘿笑了笑:“我老公還是他親姑姑家的兒子。這倆是絕對最近血緣的表兄弟。”
江曉羽睜大了眼睛看了夏無邪半晌,緩緩地靠回車壁上:“貴圈……真亂。”
夏無邪轉過臉去,再亂還有你家亂麼?我們在這兒就不回憶你大爺和你爹不得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太子換太子的破事了。
人家只是兒子偷偷養活着,算個屁啊!
再說了,越傾城這些年也不是在圈外養活着。參與朝政可比其他皇子參與的多多了。將來就算是坐上去了,也不怕被下面的大臣們坑了。
江曉羽頗有些抑鬱地看着夏無邪:“那你的逃跑計劃不是要打水漂了?”
到底是閨蜜,太瞭解她了。夏無邪臉上不面露出哀切的表情來:“對啊,若是傾城,我跟貴人就沒得跑了。”
江曉羽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問道:“有沒有機會將越傾城一起拐跑?”
夏無邪淚流滿面,有人理解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主子,死了七個,還剩下八個。”蓮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夏無邪頓時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肅穆地掀開車窗簾子:“都有標識麼?”
蓮生搖了搖頭:“只有三個有,但都死的比較快。點穴了仍然不管用,恐怕是早有準備。”
夏無邪捏着下巴想了會兒:“剩下的人給葉生送去,讓她們從側面打聽一下。我覺得這幫人應該不是北疆的餘黨。”
北疆那幫人生砍活剝還行,動腦子那是十個都趕不上虎嘯國一個。
蓮生聞言眼色一沉,得令飛身去辦事了。
放下車簾,夏無邪眼神微暗:“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遠比咱們當年看小說看電視劇水深的多。可就是這樣的宮殿裡,養出來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也難怪萬歲爺會把傾城托出去養活。”
逼成什麼樣啊,兒子當臣子這麼多年。
江曉羽皺着眉想了想:“所以他克妻是自己搞出來的?”
夏無邪:……你關注的是這個?!
酒席上,季貴人手持玉杯,媚眼如絲地看着孔雀,嘴角微翹,說出來的話卻彷彿烙鐵一般:“八皇子好度量,今兒這酒若是不喝,你明兒就可以割了出去說自己壓根兒就不是爺們兒算了。”
孔雀兩頰微紅地瞪着季貴人,他就不明白了,同樣是一條血脈,爲毛他季貴人就千杯不醉?這不科學!
季貴人笑盈盈地看着他,因爲我爹來路比較大。
身邊的青峰得了信小聲地在季貴人耳邊說了句。
季貴人捏着玉杯的手微微縮近。之前夏無邪說酒宴之間會有事他還笑她杞人憂天,卻沒曾想對方的手當真伸的這樣遠。看來,大清洗在所難免。
孔雀見季貴人臉色陰沉,心頭一跳:“有事?”
季貴人安撫地笑了笑:“有我家夫人在,怎麼會有事。”
孔雀默了個,你誇你老婆我能理解。可你這個表情這麼欠揍我真的不理解。你老婆不就是殺人比較厲害麼,有我老婆掙錢厲害麼?
季貴人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孔雀,似乎完全看透孔雀的心思,嘴角微翹彷彿在說,你老婆再掙錢也有一半都是我老婆的股份。
兩個男人彷彿鬥雞一樣眉來眼去,坐在一邊的越傾城默默地別過臉去,就不應該跟這倆死孩子坐在同一桌。簡直太拉低他的水準了。
老七結婚了,也算是了卻了大家的一樁心事。剩下的事……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