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幾日的白映宇終於想起來還有個需要負責任的妞兒沒來找茬。
派人去尋才發現舒心凌已經走了兩三日了。
這個消息讓白映宇頗有些詫異,不安套路出牌天底下有夏無邪一個也就夠了,竟然舒心凌也是這樣的。難道當真是夏無邪培訓出來的專門用來勾搭他的?
江曉羽:……其實真的是你想太多了……
若說培訓,舒心凌如今當真在接受培訓。
可憐見的現代機械化程序研究生竟然在殺手營接受詩詞歌賦的訓練。
這也沒辦法,畢竟上一個舒心凌可是個標準的深閨貴女,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刺繡詩詞更是個中翹楚。
想要瞞過家中的人,只能趕鴨子上架。
其實按照夏無邪的打算,若是舒心凌能夠搞定白映宇(按原計劃來嘛),這些也就都省了。杞桓公那邊雖然需要交代,可也不是矇混不過去。
可舒心凌本人對白映宇卻沒什麼好印象,兩項選擇之後果斷決定繼續做杞桓公家嫡女。畢竟衣食不愁,不會有生命危險。
上輩子舒心凌基本上大事小情都是自己拿主意。舒爸爸舒媽媽對孩子的教育方法一緊一鬆,個人生活方面衣食住行看的緊緊的,唸書遊玩這類決策卻都讓女兒自己決定。
嬌養卻不嬌慣,結果就是將舒心凌養成了個女王。
在某種意義上講,跟杞桓公嫡女倒是有異曲同工之效,可問題在一個星期後顯現了出來。
人生觀價值觀早已定位的妞兒,學詩詞歌賦這類簡直就是逼她死一樣。尤其舒心凌還是個理科生,讓她去理解那春花秋月的意境還不如直接一刀將她抹了脖子來得痛快。
“啊~~~我不明白啊,不會作詩怎麼了?能死麼?”舒心凌已經許多年沒有這樣自暴自棄過了。
坐在她對面悠閒喝茶的夏無邪一臉贊同:“這個確實不假,雖然我是文科生,可作詩這種事我也文雅不起來。”
舒心凌彷彿找到知音一樣,頓時擡起頭來眼睛亮亮地看着夏無邪:“對吧?對吧?”
夏無邪點點頭,當初因爲作詩這事差點鬧得朝堂上大亂,圖的什麼啊?圖的不就是不丟人麼。
“可你不行啊,你舒大小姐做才女都做了十幾年了,突然冷不丁地換了風格,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啊。”一句話將舒心凌拍回到桌子上。
舒心凌哀嚎着撓亂了一頭秀髮:“就不能僞造成意外事故,然後我就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行麼?”
夏無邪端着茶杯想了想,其實這條道也可以走。但後續的麻煩也會很多。
“其實我私心上不太希望你回國。留在鳳羽創下一番事業也是可以有的。”夏無邪放下茶杯同她商量到。
舒心凌擡起已經揉花了的小臉,疑惑地看着夏無邪:“什麼事業?”
夏無邪眨眨眼:“母儀天下啊。”
舒心凌眼神飄遠,說來說去就是想讓她去勾搭那隻金光閃閃的白孔雀嘛。
江曉羽:白孔雀這個稱號當真繼承下來了啊?
“憑什麼我就一定要賣身求榮啊?”舒心凌皺着眉老大的不願意。
夏無邪支着下巴笑着看着她:“白映宇那個人雖然矯情了些,可人家是實實在在的高富帥。富二代,有實力,身材好,能掙錢,會暖牀。可能第一次見面的印象不太好,但你可以去品位他嘛。”
舒心凌打了個寒顫:“你……你上輩子是做婚介的?”
夏無邪搖了搖頭:“我上輩子是賣保險的。”
舒心凌贊同地點點頭:“我就說嘛。”
“你就說個頭,你好好考慮一下。不然就算是失憶了回到杞桓公,府上虎視眈眈的庶姐庶妹也有的是。將來結婚嫁人說不定還得在家打包幾個妞兒一併帶過去伺候你老公。若是嫁給白映宇,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讓你獨寵六宮。”夏無邪撂下臉來嚇唬她。
舒心凌怔了怔,敢情這位杞桓公的嫡女聽起來名號挺大的,在家也是個苦命的啊?
夏無邪擺擺手讓她自己想明白。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家了。前幾天回來的時候就被季貴人給抓住了,足足三天沒讓她下牀。雖然老夫老妻這樣熱烈一次她還是挺享受的。可是身體上絕對吃不消。
光是看着季貴人狠戾的眼神都讓她背脊發涼。看來下次出門不光要帶上兒子,老公也得帶上。
嘆了口氣,夏無邪囑咐了一下冬生等人照看一下舒心凌,千萬別讓她跑了。該上的課程一個也不能落下。吩咐完這些,夏無邪莫名有一種看着孩子上補課班的錯覺。
她家那位少爺,就算是去了現代,八成都不需要補課。光是看那賊精賊精的小眼神,不坑別人都算是造福社會了。
一路快馬加鞭衝回家,剛進門就看見季貴人一身寒氣地坐在正廳虎視眈眈地等着夏無邪。
夏無邪翻了個白眼:“行了,你這樣都快五天了,冷靜點行不行。”
“冷靜?你覺得我能冷靜的下來麼?”季貴人冷笑一聲一把將夏無邪扯進暖閣裡。
夏無邪胳膊被他扯的生疼,齜牙咧嘴的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不就是心血來潮帶着兒子出去見世面麼,下次也帶上你行不行?小祖宗別再生氣了,再生氣我真的要扛不住了。”
這事卻是是她有錯在先,畢竟世上難得有男人累了一天回到家卻發現自己老婆帶了還沒週歲的兒子長途跋涉出去玩了還能冷靜對待的。季貴人沒直接率大軍殺到鳳羽國去抓人已經是萬分給面子了。
夏無邪附小做低軟語哄着季貴人,難得的討饒。
季貴人冷着臉看着她拼命賣萌,卻絲毫不爲所動。開玩笑,夏無邪是什麼人?爲了達到目的不惜任何手段的女人。當年追他的時候更是花招百出,源源不絕。眼下看着似在討饒,其實心裡根本就沒當回事。下次妥妥還會再犯。
夏無邪說的口乾舌燥的,眼睛看着桌上的水壺,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脣。
季貴人眼神一暗,一把扯住夏無邪將她摔在了牀上。還沒等夏無邪叫出聲來,人已經壓了上去。
“季貴人你瘋了啊!老孃身子熬不住了啊!”夏無邪拼命地掙扎着,伸手去推季貴人的臉。
季貴人一面撕扯着夏無邪的衣服,一面用腿固定住夏無邪亂踢的腿。
“刺啦”衣服變破布只需三秒鐘,季貴人按住夏無邪的手腕將她捆在牀頭。死死地壓在夏無邪身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服。
夏無邪都要哭了,大哥,就算她喜歡跟他滾牀單,可也不是這麼個沒日沒夜的滾法啊。而且這個時代也沒有安全措施,這樣滾下去妥妥會滾大肚子啊喂!
“貴人……”夏無邪這回真的要哭了,季貴人的眼神太危險了。彷彿她就是塊肉,躺在砧板上。
季貴人掐住她的下巴,溫柔地吻了上去。
陪同夏無邪瘋鬧的兩個人,良生還算好,畢竟是女孩子,被瞪了一眼。蓮生可是被機櫃熱一腳踹出去五米遠。胸口青了一大片。因爲這個蓮生好幾天看着夏無邪的眼神都是哀怨的不忍直視。
兩口子吵架拿別人出氣神馬的最坑爹了。
蓮生咬着小手絹怨的都要六月飛雪了。大哥你生氣踹我幹嘛?你媳婦鬧騰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說了,要是不跟着她走,她一個人帶個娃出去不是更危險麼?
滿肚子都是憋屈也只能默默嚥下去。
暖閣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嘶吼聲。沒人敢靠近。心裡只盼着主子以後少折騰些,姑爺也就不會這樣暴走了。
西跨院,慕水寒帶着季一揚在軟墊上玩着夏無邪做出來的啓發智力的玩具。從夏無邪回來之後季一揚就被隔離了,每天只能跟着師公倆人大眼瞪小眼。除了玩玩具,也就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了。
等他爹消了氣,說不定就能見到娘了。至少師公是這樣安慰他的。
總算在晚飯之前,季貴人放過了夏無邪。生氣歸生氣,他仍然記得夏無邪的兩塊逆鱗,不能讓她捱餓不能讓她不睡覺。
看着夏無邪一身的青青紫紫,季貴人滿意地將夏無邪的手腕解開。
夏無邪眼神飄遠,小心眼的男人最討厭了。
晚飯的時候夜傾城驚訝地發現夏無邪彷彿被人榨乾了一樣,乖巧柔順地坐在桌邊低頭吃飯。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精神頭。
又看了一眼季貴人溜光水滑的小臉,看來是欺負了個夠本才放人出來吃飯。
無奈地笑了笑,讓葉生將面前的爆炒蹄髈送到夏無邪面前,給她補補元氣。
季貴人不理會夏無邪哀怨的眼神和夜傾城調笑的目光,大大方方吃飯,臉皮厚的很。
一屋子人吃飯難得不說話,慕水寒感覺頗有些不適應。季貴人不說話是平時吃飯就甚少說話,夏無邪是乾脆沒了力氣。
良生將磨好的魚肉泥放在季一揚的小餐桌上,將小勺子遞給季一揚。季一揚如今可以自己拿着勺子吃飯,夏無邪便讓他從小養成習慣。
“今日這魚欠些火候,在蒸會兒就更好了。”季一揚淡定地說道。
夏無邪正在喝湯,突然聽聞兒子張嘴說話,一口湯全都噴了出去。
我靠,這是神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