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黎陽城內

“停車!”

“停車!”

馬車之上變故驟起,齊王在車內突然疾聲高呼,令趕車車伕不由一愣,當下籲地一聲,收住鞭子,將馬車停下。

不僅是車伕,連一旁路經的百姓,以及巡城的瓦崗軍士卒亦不過側過頭去,看發生何事。

在車一旁的長孫無忌揪住車伕,喝道:“停什麼?沒有我的話,你也敢停車。”

車伕畏縮身子,顯然十分害怕,這時車簾子掀開,齊王露出頭來,喝道:“大膽,長孫將軍,是我的命令,也不行嗎?”

“殿下,”長孫無忌近前一步言道:“齊王,末將正要送你前往安全的地方,這裡人多耳雜,還請入車,以防被人窺破身份。”

楊暕言道:“那好我可以回車,不過你立即調頭,送我回得歸樓。”

長孫無忌臉色一凜,但見周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知不可再作拖延,以免夜長夢多。長孫無忌看向車伕喝道:“還等什麼,繼續拉車。”

楊暕見長孫無忌對自己的話置之不理,當下怒道:“你長孫家不過我楊家一家奴,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長孫無忌聽了額頭青筋一跳,冷笑一聲,言道:“齊王殿下,黎陽城內乃是瓦崗軍之地,末將如此也是周全齊王殿下的安危,萬一有人知道齊王與……”

“來人啊,有人意欲光天化日,強搶良家女子了!”

聽到這聲音,大街上的人,皆是停下腳步一併圍攏上前。

但見車上下來三名青春靚麗的女子,而一旁長孫無忌七人卻是手按刀柄,一臉凶神惡煞之狀,令人不由大生懷疑。

不過衆人固然敢於圍觀,但也沒有敢於出頭之人,只敢圍觀。

這時拂衣故意言道:“這黎陽城內還有男兒了嗎?居然讓幾名奸賊,欺凌我們幾個弱女子。”

聽拂衣如此說,當下圍觀中有幾名年輕男子,當下忍不住上前。

長孫無忌冷笑一聲,就要拔刀。憑他們幾名秦王府衛士出手,這幾名手無寸鐵的百姓,怎可能是對手。

正待這時曲嫣然將口中錢囊取出,往空中一撒,頓時一袋子的銀豆子,從錢袋中飛出,衆百姓見到銀豆子,當下一併轟地一聲上前哄搶。

長孫無忌等人正要上前,卻爲四面衝上的百姓所截,而曲嫣然拉着楊娥皇的手,乘機逃出。

驛站之內。

許敬宗正在李世民面前稟告,許敬宗說得極快,而李世民眉頭微皺。

許敬宗言道:“秦王殿下,現在消息已是確認,徐世績,王君廓他們不僅拒絕了我們的招攬,還投了李重九一方。”

柳燮言道:“秦王殿下,徐世績此人,可是不一般。我瓦崗軍中大將都是出身草莽,粗鄙,大字不識幾個。但對方不同乃是讀書人,可謂我瓦崗軍中,少有的文武雙全之將領,魏公多唯以此人獨擔一面之責,可謂是我瓦崗寨中,僅次於單雄信的大將。”

李世民指節輕叩桌案言道:“我早聽說過徐世績的名聲,此人可爲大將,若失之交臂,着實乃是我大唐之憾。”

許敬宗,柳燮見李世民如此重視徐世績,不由暗暗點頭,李世民折節下士,禮賢豪傑之名早有所聞,眼下徐世績拒絕了,他的招攬,李世民還能如此言之,果真是成大事者的胸襟。

“若是徐世績,不能招攬,對於我們而言,豈非無法據得黎陽城?”李世民問道。

許敬宗當下言道:“秦王,事到如今,不能再好賢了,徐世績既是投靠李重九,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就必須解除其兵權,控制黎陽纔是。”

柳燮言道:“萬萬不可冒失,徐世績在城中深得軍心,將士都依附於其,一旦我們要瓦崗軍士卒對付此人,恐怕會有兵變。”

許敬宗當下言道:“殺又不能殺,抓又不抓,降又不降,那我們就放任徐世績如此嗎?我怕萬一他們先下手爲強,就糟糕了。”

柳燮聞言微微一笑言道:“這倒不會,你不瞭解徐世績此人,徐世績爲人極重情義,城內都是瓦崗軍士卒,若是他要先下手,那麼必與我們的人馬交戰,到時他斷不會見到瓦崗袍澤,自相殘殺之景。”

許敬宗訝然言道:“柳府緣,你說徐世績真的不會動手嗎?就算徐世績不動手,但李重九該是恨不能將我們剷除,他不會讓徐世績出手嗎?”

柳燮笑道:“你來我瓦崗軍日淺,不知徐世績的爲人,徐世績極重兄弟情誼。他是斷然不會對自己弟兄下手,況且此人對魏公十分忠心,相反倒是魏公爲人多疑,反而不能信之,否則焉有邙山之敗。我們這時讓魏公下一道命令,解除徐世績兵權,無論徐世績是否聽令,但其麾下士卒必是動搖,我們可乘機招攬其麾下將領。”

“此是妙計!”李世民言道,“既然如此就勞煩柳先生一趟,前往魏公請命吧。”

柳燮笑道:“秦王言重。”

正待柳燮走出大門時,突然長孫無忌疾步走入了驛站,向李世民抱拳言道:“啓稟殿下,長樂公主,齊王在來驛站的路上,爲曲大家所攔截,二人半路下車。末將顧及二人身份,不敢用強,特來請罪。”

李世民聞言言道:“輔機,你向來行事決斷,爲何犯此大錯,長樂公主與齊王,待我們而言,比這黎陽城得失更爲重要,你居然將他們二人輕易放走了。”

長孫無忌低下頭言道:“末將是顧及秦王與長樂公主之關係。”

李世民言道:“我早就知道如此,何事焉能與我大唐的大業相提並論,先禮不成,就後兵得了。”

長孫無忌愧疚地低下頭,抱拳言道:“末將知罪,請秦王讓末將戴罪立功,將二人抓回來。”

“戴罪立功倒不必了”李世民站起身來言道,“此事現在我必然親自去辦,否則不能安心。”

“諾,”長孫無忌當下言道,“他們往城南去了,三名女子在旁,走得不快,末將派人一直跟着他們。”

“很好。”李世民點點頭。

當下李世民,長孫無忌一併上馬,帶着部下往城南而去。

魏公府前。

門吏與曲嫣然言道:“抱歉,曲大家,眼下李刺史不在府內。”

曲嫣然楊娥皇對望一眼,楊娥皇眼中微微露出失望之色。

“李刺史,不在府內,又在何處?”楊暕當下沒耐性地問道。

門吏看了楊暕一眼,以爲對方只是曲嫣然的隨從,言道:“李刺史的去處,我一個門吏怎麼可能知道。黎陽城說大也不大,你們有腳自己去尋就是了。”

門吏說完甩袖而去,楊暕碰了釘子,當下大惱,言道:“既是暫且找不到那李重九,我們只能回得歸樓了。”

“不可,”楊娥皇言道,“我猜秦王殿下必是在城內四處搜尋我們二人蹤跡,若回得歸樓,豈非自投羅網。”

“秦王是以你們奇貨可居,妹妹切不可回得歸樓。”曲嫣然言道。

“但是不去得歸樓,我們又能去何處呢?”拂衣問道。

曲嫣然細思了一會,答道:“聽聞瓦崗軍的將領王君廓,乃是李重九二叔,我們若往王君廓府上去尋,想必他會在那。妹妹你說如何?”

“也只能碰碰運氣了。”楊娥皇輕輕言道。

當下曲嫣然尋門吏問了王君廓的住處,一併離此而去。

王君廓住在黎陽城南的一處坊內。

因爲王君廓一貫不得李密器重,故而他所住的屋舍也是隨隨便便,不過是一間帶着小院的民屋罷了。

此刻民屋之內,王君廓並不在家,他此刻身在城南軍營之中坐鎮。

不過屋內,數名瓦崗軍將領正坐其中,與李重九,徐世績二人對坐。

其中一人言道:“我們兄弟幾個,還有數百號弟兄,都是清河人,張大帥兵敗後,就投了魏公,若西入關中,豈非背井離鄉。既是徐大眼,都投了上谷公,我們還有什麼話說,若不嫌棄,以後就爲上谷公麾下奔走就是了。”

李重九,徐世績聞言皆是大喜。

李重九站起身言道:“多謝幾位將軍,既是如此,你們回去收拾行禮,明日就率弟兄,與我們一併到城南兵營會合,到時會有人接引。”

幾人一併抱拳,商議了一番細節。

正待這時門外敲門聲響起,屋內之人皆是心底一凜,當下衆人皆是閉口,隨即李重九一名親衛持刀走出屋子,來到大門後,向門外問道:“誰啊?”

“敢問王將軍正在府上嗎?”一名女子的聲音在外問道。

“你是何人,找他有何事?”

“我們是他鄉里人,求他託庇的,請問能暫開大門,讓我們進去棲身嗎?”

聽到這裡,李重九搖了搖頭,左右之人臉色都是一變,皆是一同緩緩將刀拔出刀鞘。

李重九心知王君廓與他都是石艾人,對方自稱乃是對方鄉里人,但說話間卻並無半點鄉音,豈非有詐。不過李重九也不甚擔心,這裡距離城南兵營不遠,哪裡現在已爲李重九,徐世績完全控制,一旦有變故,立即直奔軍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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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三百八十九章狹路相見

屋內衆人皆是一番準備廝殺的模樣。

但門後那名李重九的侍衛,一面按手,一面言道:“原來是老家之人,不過王將軍,現在不在軍營內,你們不妨回去,明日再來。”

說到這句後,另外三名侍衛,一併拔刀上前伏地,對方撞破大門之際,他們可乘亂殺出開路,充當馬前卒,爲身後李重九,徐世績,以及瓦崗將領殺出一條道路。

“難道連進門喝口水,都不行嗎?”

“不行。”侍衛乾脆地回答言道,同時心道對方也太愚蠢吧,若是一開始乘着己方不備破門而入,說不定還有機會,但現在屋內屋外都已準備好了,他們要再殺入肯定是受挫,足夠等到城南兵營的援軍抵達。

在門外,拂衣轉過身對楊娥皇,曲嫣然言道:“這裡的人好生無禮,到了門前,也不讓人進去,怎麼辦?”

曲嫣然言道:“那也是無法。”

楊暕言道:“曲大家,你不是有一般護衛,有他們在,諒李世民……”

曲嫣然言道:“現今不同以往,李世民入城後,聽聞魏公已打算降唐,故而現在黎陽城中,魏公也得給李世民三分面子。若有魏公支持,我的護衛又算得什麼?”

“曲大家真是消息靈通啊,那現在如何是好?”楊暕焦急言道。

曲嫣然言道:“我有什麼本事,不過都是從恩客那打聽到了,現在我們只有儘快出城,在外頭莊子裡,我有一戶可信任的人家,暫時棲身。”

楊娥皇點了點頭。

臨走前拂衣氣鼓鼓地言道:“真是的,真想砸開門來進去。”

說罷拂衣也不顧淑女了,伸腳重重地一踹大門。大門晃了幾下。

只聽鏘鏘數聲,從門後傳來,曲嫣然聽得真切,這分明是拔刀的聲音,當然壓低聲音言道:“此地不可久留,我們走。”

正當她們轉身之時,街頭之處馬蹄聲突地響起。

“不好,”曲嫣然拉起楊娥皇的手,向街尾跑去,齊王,拂衣也是倉惶跟上。

但衆人走了沒幾步,街尾那邊又是一隊騎兵兜來,將他們退路截斷。

楊娥皇,曲嫣然只能一併停步,只見幾十騎騎兵,縱馬在街道之內馳騁,炫耀馬術,正是彪悍不已,人似虎馬如龍。

幾十名騎兵從街頭街尾一併從兩側左右包夾而來,數騎故意縱馬,擦肩而過,拂衣害怕之下不由驚叫出聲,楊暕他們直接後退,被堵在王君廓的門前。

戰馬打着響鼻,馬上騎兵臉上面無表情,卻看得出似在嘲弄,彷彿老鷹在玩弄獵物一般。

楊暕心驚膽顫,只能勉強靠在牆根上,拂衣剛纔差點被馬撞到,更是面無血色。

隨即騎兵中間分開,兩騎行出正是秦王李世民,長孫無忌二人。

李世民,長孫無忌二人一併駐馬,之後翻身下馬,一併上前。

李世民抱拳言道:“二位過期不止,世民擔心不已,不知爲何又離去,可是世民招待不週?”

李世民話說得十分客氣,但身後的長孫無忌卻是神色不善,而其餘騎兵各個都是斜眼旁觀,手裡握着馬刀這些騎兵都是秦王衛兵,乃是府兵中百戰精銳。即便是默然站在那,身上都透出一股殺氣,此乃是戰場上經過無數生死搏殺才有。

這樣凶神惡煞的悍兵,旁人見之,哪個不膽寒。

街道之內,本是有行人左右而行,這時早就空巷,家家戶戶緊閉門窗。

楊暕見李世民發問,顫聲言道:“秦王厚情,但事出有因,暫不能前往關中,還請見諒。”

李世民笑道:“這有何煩,若有些許小事,請讓世民爲二位代勞就是了。”

楊暕勉強一笑,手抖言道:“微末之事,哪敢勞煩秦王。”

長孫無忌在一旁言道:“殿下,今**從馬車上離去,末將禮讓再三,並未強留,眼下秦王來到此處親請,乃是厚意,殿下若是拒絕,不僅是傷及秦王之盛情,更是侮辱了我大唐。”

長孫無忌之言咄咄逼人,曲嫣然,拂衣不由都露出憤慨之色。楊暕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輔機,不可無禮,還不與齊王道歉。”李世民言道。

長孫無忌上前一抱拳,言道:“末將無禮之處,還請見諒。但還請齊王三思。”

楊暕聽長孫無忌道歉,當下壓低聲音,向楊娥皇,曲嫣然求助問道:“這該如何是好?李閥這陣仗,恐怕我們若不屈從,他們恐怕是誓不甘休了。”

楊娥皇,曲嫣然對望一眼,曲嫣然此刻搖了搖頭,顯然也別無辦法。

這時楊娥皇上前數步,直走到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顧及於楊娥皇的身份,當下抱拳言道:“公主殿下有何示下?”

楊娥皇言道:“秦王殿下的盛情厚意,我心領了,但請恕我直言,既是相請,去與不去,是否由我們說得算,聽聞百姓家裡,拜訪他人時,臨時有事不能前往,也未聽說過主人家要強留的。”

“何況你們率人將我們堵在這裡,敢問你們李唐請人一貫如此陣仗嗎?”

李世民見楊娥皇出面,在己方人馬虎視眈眈之下,朗聲而道。楊娥皇雖言語中有幾分生硬,但出面質問自己,條理清晰,自有一種令人不敢輕侮的風儀。

李世民暗道,當年聽父親說,他入西京覲見天子,皇后時,見蕭後賢惠,母儀天下,令人望之敬重,今日自己卻從公主身上,看到幾分蕭後之風采。雖對方還未磨礪,略見青澀,但天家貴胄究竟天家貴胄,相較於外強中乾齊王,強了不知多少。

李世民當下抱拳,言道:“公主恕罪,公主齊王乃是李某的貴賓,怎能強請,只是城內頗有亂賊出沒,這些人都是我的護衛隨行而來,別無他意。”

當下李世民喝道:“都給退後十步。”

李世民一聲令下,秦王府的親兵,一併整齊後退,如臂使指,行進有序。

李世民拱手言道:“世民已表露誠意,二位還有何顧慮呢?曲大家,父皇在長安素聞你的琵琶,天下無雙,可繞樑三日不絕,故而早想見識一下,就一併前往長安吧。”

李世民話音平和,但卻帶着一股不容人拒絕的味道,這是長期掌握生殺與奪上位者的自信。

曲嫣然臉色微變,李世民不僅是要將他一併帶入長安,也是一種脅迫。他口口聲聲,說不脅迫楊娥皇,但脅迫自己還是輕而易舉的。

李世民這是在強迫長樂公主就範。

曲嫣然嫣然笑道:“多謝唐王及秦王殿下擡愛,嫣然下一站正要去長安呢?”

當下曲嫣然低聲與楊娥皇言道:“妹妹,我在長安多有結交,秦王,不敢爲難我,你自己不必顧及我。”

“姐姐,我不離開你。”楊娥皇回過頭來。

“聽聞秦王豪邁,能推財養士,結納豪傑,但今日見你恃強凌弱,欺負三個弱女子,真是大失所望。”

正待這時,卻有人出聲,這話說得絲毫不客氣,簡直當面剝了李世民的臉面。

話音道出,在場之人皆是勃然色變。

長孫無忌喝道:“到底是何人,在那畏首畏尾,何不站出來說話?”

陡然楊娥皇,曲嫣然身後的大門一開,一名身穿布襖,頭戴皁巾的男子,手中按刀從門內而出。

曲嫣然陡然看到那名男子,不由失聲輕呼,目光中皆是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而楊娥皇卻有幾分失神,身軀輕輕顫抖,而齊王,拂衣卻是一愣,心道此人不怕死嗎?竟然駁斥秦王,但仔細一看,又突然覺得此人似乎有幾分臉熟。

李世民掃了楊娥皇,再看向李重九,目光一閃,言道:“原來是李兄,莫非早就等候在此嗎?”

聽李世民這麼說,長孫無忌心底一凜,當下與秦王府的衛士,一併眼光掃向四面屋頂,看看是否有弓箭手埋伏在屋頂之上。

李重九微微一笑,對於李世民的話,並不回答,而是轉向楊暕,楊娥皇,以臣子之禮拜見言道:“李重九叩見齊王殿下,長樂公主,見駕來遲一步,令公主與齊王蒙難,還請恕罪。”

楊暕聽到李重九三個字,露出驚喜交加的神情,當下雙手一張要將李重九攙扶起來,但又端起架子,輕咳了一聲,雙手負後,以昔日對待下屬時的語調,緩緩言道:“李刺史,何罪之有,免禮。”

李重九之前還不能確定齊王,長樂公主心意,但眼見楊暕一副把自己當作救兵的樣子,頓時一陣驚喜。

李世民要爭搶齊王,長樂公主的想法自己再清楚不過,李淵現自稱天子,雖已不需要大隋這旗號,但還是需要大隋的宗室的名義和聲望,來籠絡舊朝官吏,以及民心,同時也防止被其他反王得到,作爲反對自己的口號。

至於對於李重九這般,沒名號,沒大義,沒聲望的卻有十分有實力的諸侯而言,齊王和長樂公主……

正當李重九細思之時,卻看到長樂公主一雙妙目正盯着自己。

看到對方溫柔的眼神,李重九不由心底一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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