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司馬憶敏的房間,柳炎君對司馬憶白說:“司馬姑娘目前情形不錯,昨晚我已經配好了藥,並且親自熬好,讓她服下,且不可斷了她的水,然後配合她的內功心法,足夠申莫言找到解藥徹底清除她體內的毒素。”
“一定得通過那個男人嗎?”冷梓偉有些猶豫。
“是的,弄到相國的血,最直接最快捷的辦法就是通過申莫言,他很在意司馬姑娘,最起碼在他得到她之前,不會允許她出任何狀況,更不會允許這些狀況是他自己造成的,所以,他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弄到他父親的血或者解藥。”柳炎君平靜的說。
司馬憶白也有些猶豫,但是,並沒有說話。
這件事,自己的父親也採取了默許的態度,並且有意的瞞住了母親,他不願意事情傳到自己母親耳中,讓母親也跟着擔心,母親不會武藝,不在江湖,就如父親期望的,他們都希望母親永遠活在一個安靜祥和的環境裡,不理世事,過屬於她的平靜生活。
“好吧,那我們這下一步要如何做?”冷梓偉頓了一下問。
“目前,申莫言不可能自己一個人這個時候返回烏蒙國,他必須帶回去一個人,要麼是你,要麼是你的家人,所以,我想最好的辦法是,先讓冷姑娘消失,你身擔重任絕對不可以離開大興王朝,只有辛苦冷夫人做人質,但是,我相信,我的藥再加上申莫言因爲司馬姑娘所在的顧忌,冷夫人在烏蒙國,絕對不會有事。”柳炎君非常平靜的說,“這是唯一的辦法,這樣,既可以保證皇上、銳王爺和你的計劃不出問題,也可以保證冷姑娘不會有事,在玥皇子登基之時,便可接回冷夫人,你們一家也可以團圓。”
冷梓偉不是特別有把握的看着柳炎君,他們昨晚商量了許多事情,今天一早他以司馬明朗的身份上了早朝,然後立刻返回家中,聽自己的夫人說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才匆匆趕來,甚至沒來得及和銳王爺打招呼,就跑來找到了柳炎君。
他不明白申莫言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他明白柳炎君的話是什麼意思。柳炎君的意思就是,犧牲冷夫人幾年內的自由,解救他們全家以及大興王朝的前途。
他很心疼無辜的妻子,妻子只是一個善良爽朗的漁家女子,卻因爲嫁了他,要跟着經歷這些政事起伏,一想,是一心的內疚。
“冷夫人並沒有經歷過你的政事,她甚至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什麼事的人,只知道你曾經是皇上在做皇上之前的侍衛,後來做起了生意,爲人善良謙和,待人公正溫和,所以,就算是相國想要通過藥物控制冷夫人探聽出什麼,也打聽不出任何東西。這樣,便可保證你的真實身份不會外漏,同時,我將解救冷夫人的解藥置於冷姑娘體內,以她們母女血源相聯的親情,這解藥就可一直安好的存在,既不會傷害冷姑娘,也不會耽誤冷夫人以後的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