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寶兒領了過來,申莫言動作非常輕柔的把面具戴到寶兒臉上,幾乎是瞬間,柳炎君閃電般出手點了司馬憶敏的穴位,讓她瞬間失去聽力,就在同時,一聲極端悽慘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那面具竟然活活的扣在寶兒的臉上,瞬間的與皮膚結合在一起。
無名只覺得身子一涼,這個申莫言,真是殘忍。
“不要喊,不會疼太久,只是一下下,然後,你就永遠是個不會老去的人了,你將永遠擁有這張美麗的面孔,永遠的做我申莫言最喜歡的寵物!”申莫言慢慢的說,“除了我親手了斷你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你的生命,你是屬於我的!”
柳炎君心中長長嘆了口氣,也許,司馬憶敏忘記申莫言真的不是一件壞事,也許是天意如此吧,他想讓司馬憶敏忘記她對自己的喜愛,讓她不必因爲喜愛他而不開心,卻偏偏同時讓司馬憶敏忘記了一個一心想要得到她的男人。
無名嘆了口氣,這個寶兒還真是可憐,現在是既不能說話,也不能看東西,形同一個行屍走肉。
“你看着有趣嗎?”申莫言轉頭看向司馬憶敏,很是篤定的說,“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除了我自己放棄,你不要以爲柳炎君的藥可以讓你忘記我,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司馬憶敏,我要你在忘掉我的時候,牢牢記住一句話,這天下,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可以接近你,得到你,任何人,我都會親手了結他的性命,而且,手段殘忍,如同今日對待寶兒。”
司馬憶敏根本沒聽到申莫言說了些什麼,她一時解不開柳炎君所點的穴位,只是有些漠然的看着申莫言,大概從他的嘴形裡瞭解他講了些什麼。
“爲什麼不說話?”申莫言盯着司馬憶敏,他要在她的眼中看到恐懼,他要她完全的臣服於自己,他要她完全的屬於自己。
“她聽不到你的話。”柳炎君平靜的說,“我點了她的穴位。”
“你想幹什麼?”申莫言有些咄咄逼人,惡狠狠的看着柳炎君,“你想拆散我們?”
“你們原本就不在一起,說什麼拆散,再者說,想要拆散你們,柳兄應該讓你忘記司馬姑娘,而不是讓司馬姑娘忘了你,這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她忘記你,你一樣還會糾纏她,有什麼用!”無名有些氣惱的說,“柳兄只是想要成全你和司馬姑娘,纔會讓司馬姑娘忘記他,但司馬姑娘同時忘記了你,只是一個意外!——”
申莫言不相信的說:“他會成全我和她?!你真是說胡話,明明他也喜歡她,他這樣做一定是有陰謀的,這世上沒有這樣的好事!他成全我們!哈哈,你有沒有更荒唐的說法?”
柳炎君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申莫言,你能不能不把人想得那麼壞?”無名有些無奈的說,“你不是個傻瓜,也不是個瞎子,我都能看得出來司馬姑娘喜歡柳兄,你這樣說,也肯定是知道司馬姑娘對柳兄是有好感的,否則你不會吃醋,不會這樣胡說八道,如果他不想成全你們,他完全可以得到司馬姑娘的好感,而且我可以斷定,如果柳兄去銳王府提親,要比你容易得多!算了,申莫言——”
“我不管,我只要得到她這個人,不管用什麼方式,誰要是阻攔我,我必殺之!”申莫言冷醋的說,“女人最不可信,當年我娘要是不背叛我爹,怎麼會死得那樣慘,女人最是水性楊花!”
“是你父親爲人卑鄙,奪了朋友之妻,與母親何干?!”柳炎君冷漠的說,聲音之冷,完全超過申莫言。
無名一愣,這柳炎君要是冷漠起來,絕非申莫言可比,前者是冷漠,後者是冷酷,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如同前者爲王,後者爲寇般,簡單一句話中的語氣,似乎就定了一生。
申莫言看着柳炎君,有一會沒有說話,再把目光落在司馬憶敏身上,她正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們,她應該是忘了他吧,因爲,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他熟悉的厭惡和逃避,那起碼證明她還有些在意他,但如今只剩下一些好奇和疏離。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無名有些無奈的說,“柳兄,你也是,管這些與你無關的事情做什麼?好了,我們去吃東西吧,我餓壞了,還有,你不能讓寶兒一直這樣站着,他,會不會很疼?”
“不會。他現在沒有任何知覺。”申莫言漠然的說,“這是他該受的,他背叛了我,就活該如此!”
無名一挑眉,沒有言語。
“我們走吧。”司馬憶敏突然開口說,“你們吵得真是沒有意思。無名說得不錯,我們還是去吃東西吧。”
申莫言強壓怒氣,盯着柳炎君,再看看司馬憶敏,冷酷的說:“司馬憶敏,你聽好了,要是你敢和這個柳炎君在一起,我就想盡一切辦法中止蘇爽的性命,你自己想好了。”
司馬憶敏看着申莫言,訝然的說:“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你是我的女人!”申莫言霸道的說,“只能屬於我,你的心中有絲毫別的男人的影子,我就會把你的心切碎!”
司馬憶敏有些失笑的說:“申莫言,你以爲你是誰呀,我的心碎不碎,由我自己決定,你想讓我心碎,得先讓我愛上你,否則,我的心永遠不會因你而碎。”
“怎樣纔會讓你愛上我?”申莫言的身體突然逼近司馬憶敏,眼睛中透出一份好奇,快速的問。
司馬憶敏一閃,她的輕功在他之上,微笑着,說:“想讓我愛上你,首先,得放了寶兒,他最是無辜。”
“寶兒,你不是忘記我了嗎?爲何還記得他?”申莫言有些意外,如果司馬憶敏不認識他了,也應該同時不認識他身邊的人才對!當然,也有可能,柳炎君的藥有針對性。
司馬憶敏也是微微一愣,“我不知道,我只是脫口說出,算了,反正想要讓我對你有些好感,首先要讓寶兒離開,我記得阿茹公主喜歡他,假如你能在我喜歡上你之前把寶兒安頓好,我就嘗試喜歡你。呃,我好像答應過你,或者說,答應過某個人,儘可能的喜歡你,應該是吧,我不太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