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是司馬憶白。司馬憶白客氣的說,然後示意殷陌帶魏紅玉和申莫言、雷震一同離開去往前廳。

等一行人離開,他才返回小樹林,解開司馬玥身上的穴位,抱歉的說:“對不起,玥叔叔,要點了您的穴位,我不能冒險,不能讓他們知道您在這兒,尤其是申莫言,他做事例來陰險毒辣,若是出陰招,我們在明,他在暗,實在危險。”

“我擔心他們的出現和小敏兒有關。”司馬玥眉頭微皺,低聲說,“我不怕他們對我使陰,拿我孃的事情做文章。但是,我擔心申莫言會出陰招傷害到小敏兒。”

司馬憶白想了想,輕聲說:“您暫且呆在這兒不要離開,我現在先去找爹商量一下,有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過來告之您,您絕對不可以隨便離開出現在他們面前,否則,大家的努力會全部落空。”

司馬玥點點頭,他知道,此時他不可以任意而爲。

司馬銳和司馬憶白一起到前廳,未到前廳,看到慕容楓也正向這邊走,不用猜,肯定是殷陌讓殷青通知了慕容楓。

有關申莫言喜歡司馬憶敏的事,以及這次申莫言自烏蒙國過來的確切目的,之前柳炎君都已經和司馬銳夫婦講過,也提醒過他們注意應付以及可能發生的情形。

慕容楓衝自己的丈夫微微一笑,平靜溫和的說:“他竟然可以說得動紅玉出面,這幾日自然是已經細細想過,既然是來提親,我們就好好對待,免得殃及到悅兒。”

司馬銳點點頭,他知道,有關蘇爽和冷悅兒以及司馬明朗的事終究是瞞不過自己的妻子,猶豫再三還是和妻子說了一些大體情形,所以,有些事,慕容楓還是知道。

走進前廳,看到廳內坐着的三人,慕容楓還是微微有些變色,有很久沒見過紅玉了,沒想到她竟然老成如此模樣,不僅頭髮灰白,臉上也皺紋多了些,瘦削而且乾枯。

那個黑衣男子,面色清俊,瞧着有些眼熟,似乎,和那個柳炎君有些莫名的相似之處,大概是眼底隱約的溫柔和眉宇間的清秀。這讓慕容楓微微一笑,身爲司馬憶敏的母親,她有足夠的定力面對喜歡自己的女兒喜歡的有些瘋狂的年輕男子。

至於雷震,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表情平靜溫和。

魏紅玉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外面走進來的銳王爺夫婦,她真的以爲時間停止了,怎麼可能,十幾年過去了,已經爲人父母的司馬銳和慕容楓怎麼可能還是如此的讓人驚慕?!

依然是眉眼清雅,依然是瀟灑飄逸。

依然是當年的慕容楓和司馬銳,依然是那樣的讓人羨慕。

慕容楓依然是當年那個風淡雲輕的女子。

縱然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縱然是存了一心的念頭,申莫言看到慕容楓的第一眼還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下意識的收斂了邪惡。他沒想到大興王朝甚至在烏蒙國也是衆人心目中傳奇的銳王妃竟然是如此清秀溫婉的女子,尤其是一雙眼睛,更是透出睿智和豁達。

讓他覺得,一切,在這個女人面前,根本沒法遁形!

“紅玉,好久不見。”銳王爺的聲音依然是當年的熟悉聲調,微微透出幾分清淡和傲氣。

魏紅玉猶豫一下,突然有些莫名的煩躁,身爲女人,她一點也不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出現在依然年輕的銳王爺夫婦跟前,這是一種身爲女人的虛榮心,當年,她也曾經貌美若花,也曾經讓當時的大太子司馬哲和二太子司馬強反目成仇,也曾經讓烏蒙國自己心儀的男人暗夜跑到邊關私會於她,也曾經是男人們寵愛的美麗女子。

可是現在,她什麼也沒有了,沒有了丈夫,沒有了家庭,沒有了容顏,沒有了健康,那道舊時傷痕依然會在暗夜讓她恐怖於不得入眠的疼痛中,雖然傷已經好了,後來銳王爺還是讓人從烏蒙國帶來了解藥,可是,正如雅麗公主所說,那種疼痛是永遠在記憶中的,永遠揮之不去的。

她終於覺得,當年月嬌選擇吞金自殺是最理智的選擇!

申莫言找到了她,告訴她,只要她肯幫忙帶他去銳王府,他就會送她恢復容顏的藥,那些藥是由他父親,也就是她一直心儀的男人,烏蒙國如今的相國大人親手所配。

只要服下,她就可以立刻恢復美麗容顏,甚至可以恢復年輕的模樣,依然可以美麗動人。

這讓她動了心,反正,現在已經是人人嘲笑的對象,何必在乎要不要面子,只要可以恢復容顏,她一定會再去烏蒙國,去見自己一直喜歡的相國大人,那個冷漠但讓她一生難忘的男人。

“是啊,是好久不見了。”魏紅玉停了一會,才慢吞吞的回答,“不過,好像時間對你們夫婦二人蠻寬容的。”

司馬銳微微一笑,看向坐在一邊的申莫言,淡淡的說:“你就是烏蒙國的冷血將軍申莫言吧?聽吳蒙將軍說起過你,用兵之道勝在果敢狠毒,不計後果,不過,到不是一個不可取之人。”

申莫言沒想到銳王爺會這樣說,面前的銳王爺是個長得很好看,同時也很飄逸高貴的男人,眉宇間有着成熟和內斂,神情間卻灑脫淡然,難怪這對夫婦有那樣出色的一雙兒女。

想到美麗聰明的司馬憶敏,英俊睿智的司馬憶白,此時看他們夫婦二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不問我爲什麼來這兒嗎?”申莫言恢復了冷漠狠毒的語氣,冰冷的目光完全不加遮掩的落在銳王爺夫婦二人身上。

慕容楓微微一笑,在桌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淡淡的說:“是啊,你來這兒做什麼?”

她這樣輕描淡寫的口氣,讓一旁一直沒有講話的雷震先是下意識的微微一笑,繼而突然明白,人家根本不把申莫言當成一種威脅,這樣的態度,溫和而疏離,其實只說明瞭一件事,不論發生什麼事,在他們夫婦二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事情。

“也許知道我來做什麼,你就不會這種態度了。”申莫言有些不太滿意的說,銳王爺夫婦表現的如此平靜,反而讓他沒有了底氣。

“那就告訴我們你要做什麼。”慕容楓依然溫和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