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憶敏在雨中出來走在路上,思忖着是回自己的家,還是直接去皇宮,說實話,她對於申莫言給自己的藥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會不會是假的?會不會反而害了茉莉姑姑的命?
考慮一下,她向自己來時的茶館走去,那個柳炎君一定可以告訴自己這藥是真是假!她趕得有些急,衣服的邊上沾了些污水,也顧不得,趕到茶館,一眼望去,那位子上早已經沒有了那個柳炎君,她有些沮喪,嘆了口氣,轉回頭,猶豫一下,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她不能輕易把藥給茉莉服下,她怕萬一——
剛到橋邊,忽然看到冷姨夫面色緊張的騎馬向着銳王府飛奔而去,甚至沒有注意到她,馬蹄在地上濺起水花。
愣了一下,她也匆忙的施展輕功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傘也丟在一邊,冷姨夫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她幾乎是趕在冷梓偉的後面到了父親的書房,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冷梓偉有些焦急的聲音,“王爺,皇上出事了。”
“小敏兒,進來吧。”司馬銳對外面說,聲音平穩,然後看着冷梓偉,溫和的說,“不要着急,慢慢的說。”
“是琴妃先出的事,然後是皇上,屬下想,癥結就出在那封信上。”冷梓偉面色凝重的說,“茉莉公主失蹤那天,申莫言曾經寫了一封信放在被送回的隨從身上,那些侍衛是宮中不錯的高手,但都中了毒,一直陷於昏迷中,然後那封信經過了幾個人,這幾個人中只有琴妃親自接觸過那封信,然後,信直接交到了皇上手中,琴妃中毒很深,宮中太醫說,已經沒得救,而皇上,也開始出現昏迷現象。”
司馬憶敏聽着,腦子裡嗡的一下,皇爺爺是天下之主,如果他出了事,這天下不就亂了嗎?
“有沒有傳出去消息?”司馬銳眉頭一皺,輕聲問。
“沒有,屬下立刻封鎖了消息。”冷梓偉低下頭,有些心虛的說,“屬下有一件事一直瞞着王爺——”
“我知道。”司馬銳平靜的說,“你曾經扮做皇上的模樣與太后及我們夫妻二人一起吃過家宴,在太后宮中,我猜,這是皇上本人安排的,好了,起吧,我們立刻趕去宮中看看。小敏兒,有事嗎?怎麼頭髮和衣服都溼了?”
司馬憶敏立刻說:“我去申莫言那兒取了給茉莉姑姑解毒用的藥,但,我怕那申莫言是個小人,萬一,所以,特意拿回來讓您看看,再決定是不是要給茉莉姑姑用。”
司馬銳看着女兒,輕聲說:“你自己一個人去的?”
司馬憶敏點了點頭,突然說:“對了,我今天還遇到了柳炎君,不過,我現在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要不,我再去城中找找,或許還可以碰得上,看能不能央求他替皇爺爺解毒?不過,我,實在沒有把握,他對孩兒好像不太喜歡,原本我想求他幫忙給茉莉姑姑解毒,他卻讓我自己去找申莫言,不過——”
司馬憶敏突然想起申莫言的懷疑,猶豫一下,咽回了要說的話,看着父親,等着父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