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景妍心裡一橫,刀子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說,這幾年你幫徐文正都幹了什麼勾當。”
“徐丞相?”秦觀聽到徐文正的名字,知道自己是受到了徐文正的牽連,“冤枉啊,你跟徐丞相有仇,也別扯上我呀,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混賬——”樑景妍猩紅了眼睛,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你說你不知道?大周十三年,徐文正剷除異己,將同位的李大人害死,你親自在李大人酒杯裡下的藥,你說你不知道。”
“不是我,是徐丞相自己下的毒,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秦觀立馬說道。
原來當年的真相原來這樣,徐文正真是會說話呀,說的所有的事都是別人做的,自己真是既冤枉又委屈的,“那許美人的孩子無緣無故沒了,跟你可有關係。”
“後宮之中的事我又如何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秦觀看到那冰涼帶着寒意的匕首再一次觸到了自己的脖子,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你說不說。”樑景妍的手不由伸進了幾分,尖銳的刀子已經刺進了他的皮膚,“要命就快說。”
“我說,我說,當時許美人要去奉賢殿,徐丞相便讓人在經過的途中灑了點東西,許美人這才滑胎了。”秦觀大氣不敢出一下,眼睛牢牢盯着匕首。
李楚歌便是查到了蛛絲馬跡,對孫敬媛大爲不利,乾脆都推到了她玉廷芳的身上,自己倒是還得了個大義滅親。
“還有什麼?”樑景妍繼續問道。
“沒有了,我就知道這些,其他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秦觀大叫起來,連連求饒,“女俠,你饒了我,我是朝廷命官,你若是傷了我,你難逃責任。”
樑景妍看着他醜惡的嘴臉,反手又是一巴掌,“還不快說。”
秦觀大叫冤枉,“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就知道這些,真的,真的只知道這些。”
“大周十四年——”樑景妍憤恨地伸手就在他的胳膊上
刺上了一刀,“還不快說。”
“啊呀疼死我了,流血了,流血了。”秦觀嚇得臉色已經青了,看着自己的胳膊汩汩流下血來,“女俠饒命,就算有什麼事都不是我做的,是徐文正做的,不是我做的呀。”
“你要是不知道,我告訴你,大周十四年,你夥同徐文正和孫敬媛,將玉廷芳殺害,此後更讓玉廷芳的屍首五馬分屍。”樑景妍似乎把秦觀當成了徐文正,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你認,還是不認。”
“玉廷芳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她,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玉廷芳做的,不是徐丞相做的,更不是我做的,都是玉廷芳做的,去找玉廷芳,不要找我。”秦觀因爲害怕和顫抖。
玉廷芳做的,所有的一切又是玉廷芳做的。
“是嗎,都是玉廷芳做的。”樑景妍的眼裡染上了猩紅,仇恨的目光如灼燒的烈火幾乎要把秦觀燒爲灰燼,手一用力,匕首已經刺進了秦觀的心臟,“那你去地府找玉廷芳理論吧。”
秦觀渾身一顫,盯着胸前的匕首,銅鈴大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樑景妍,栽倒在地。
趙凡看了一眼樑景妍,見她一動不動地杵在原處,“姝兒姑娘,他怎麼辦。”
“丟去喂狗。”樑景妍所有的憤怒都被他那句全是玉廷芳做的而勾了起來,看着剛纔拿着匕首的手,樑景妍忽然就哭了起來,她殺人了,她真的殺人了。
其他人聽了樑景妍的話,詢問的眼神望着趙凡,“沒聽到姝兒姑娘說的話嗎,丟去喂狗。”
兩個人上來就將秦觀的屍體扛走了,丟在了野獸最容易出沒的地方。
“我是不是,很殘忍?”直到這一刻,樑景妍都沒想到自己殺了人。
趙凡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走吧,大人還等着。”
趙凡跟李楚歌彙報了當時的情形,一字不漏,當聽到玉廷芳這三個字的時候,李楚歌的眼裡忽然露出一絲疑惑,看樣子樑景妍該是知道玉廷芳的,可是當
初她卻說不知道玉廷芳。
玉廷芳......
樑景妍到底也是個神秘的女人,似乎藏着很多故事,以爲已經瞭解她了,原來不過是皮毛。
“去把周姝兒叫進來吧。”李楚歌淡淡地說道。
趙凡領命而去,樑景妍早已候在了帳篷之前,聽到李楚歌叫自己,立馬進了去,“希望大人能夠遵守約定。”
“本相說過的話,自然能做到。”
“大人,憑空說白話誰不會。”李楚歌一再拖延,到底何時纔是個頭。
李楚歌不悅地望向了樑景妍,“你說什麼。”
“大人讓奴婢一再地等待,奴婢都等了,已經這麼久了,奴婢在處理秦觀的事情能夠速戰速決,足以證明奴婢心裡的急迫,希望大人諒解。”
李楚歌的手抓住了桌檐,“你就這麼想要當皇帝的女人。”
“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法子了不是嗎。”樑景妍實在想不出一個女子如何才能夠立足,唯有仰仗皇帝的權勢,在後宮佔有一席之地,加上李楚歌的支持,才能與孫敬媛抗衡。
“以你現在的功力,有跟男人同房的經驗嗎,知道怎麼才能哄男人開心嗎。”李楚歌板起臉,俊美的容顏帶起嚴肅,“倘若你能說你能做到,本相二話不說立馬便安排你跟皇上見面。”
樑景妍猶豫了,孫敬媛如此受寵,她在取悅男人方面花了許多的心思,絕對不是她能夠相比的。
“大人,奴婢錯了。”她跨不出去那一步。
李楚歌緩緩吐出一口氣,“行了,今日之事你證明了你的能力,你既然給本相這麼大的禮,本相自然不會虧待你。聽說你孃親的骨灰還在樑府,本相便替你取回來吧。”
二夫人的骨灰......樑景妍心裡一喜,想到二夫人,眼裡卻又含了淚,如今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激動的事了,“多謝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李楚歌翻開了一本書看起來,“出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