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照重重點了點頭,“大人信賴屬下,纔會將此事交與屬下,屬下自然會竭盡全力,不讓大人失望。”
“銀子暫且不送,你先拿出一部分去買些糧食和基本的用度,務必在兩天之內送到西京,跟歐陽恆親自面談。”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了。”楊天照速度往外走去。
李楚歌臨時接到了皇帝給的差事要出宮辦理,臨走前交代暗衛務必將樑景妍小心送回去。暗衛未免樑景妍當中會醒來會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便給樑景妍吃了藥丸。
樑景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我,我怎麼會在自己的屋裡?”
樑景妍仔細回想起也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總之跟李楚歌有關係,想起李楚歌抱着她說要跟她在一起,吻她的情景,臉又忍不住燒了起來,“不會是真的吧。”
樑景妍拋開腦中的疑惑,苦澀一笑,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若是別人還有希望,但是是李楚歌的話,怎麼可能會答應她嘛。她一定是在做夢,也只有在夢裡,李楚歌纔會那麼溫柔。
那她豈不是做了春夢!
天,她是怎麼了,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姝兒姐姐,你醒了嗎?”安染見樑景妍在睡,想着這幾日樑景妍天天熬夜,身子定是累垮了,便沒有叫醒她。好在樑景妍都有交代安染要怎麼做,纔不至於在樑景妍不在的情況下大家不知道要做什麼。
樑景妍甩了甩頭,“我醒了,醒了。”
安染端了熱水進來,“姝兒姐姐擦把臉吧,我已經讓廚房留了些粥,姝兒姐姐擦了臉便吃些東西吧,我這就去拿。”
樑景妍迅速穿好衣服下了牀,洗漱起來,安染端了粥進來,“姝兒姐姐你怎麼起來了,今兒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明日在忙吧。”
“我睡飽了,再說哪裡還有那麼多時間給我睡覺,我若是睡了,你們該怎麼辦。”樑景妍拿起粥就喝了起來,“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姝兒姐姐交代我的事,我都辦好了,沒有交代的,大家
都看着辦了。”安染臉上滿是欣慰,“姝兒姐姐,靈秀宮的宮女都很積極,大家爲了把這個賽詩會辦好,大家可是絞盡了腦汁想呢。”
樑景妍會心一笑,“她們本就不壞,當初玉蘭姐姐跟我說起她們的時候,可是讚不絕口呢,不過就是心裡堵着一口氣,不發泄出來難過的緊。”
安染也頗爲認同,對於之前被欺負了的事,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我相信這次賽詩會一定會辦的更加精彩的。”
“借你吉言。”樑景妍喝完了粥,“對了,太后那邊有沒有派人過來?”
安染搖頭,“這個倒是沒有,不過太后派人到了皓月殿,對所有的人下令,一切以姝兒姐姐的命令爲準,姝兒姐姐真厲害,連太后都這麼喜歡姝兒姐姐。”
太后的喜歡,樑景妍總覺得另有隱情,只是暫且還不知道太后想要她做什麼。
“太后,查出來了。”霜兒進了屋,立馬欣喜地說道,“太后,找到樑景妍了。”
“真的?”太后欣喜,臉上異常激動,“快告訴哀家。”
“這個樑景妍是樑大學士的二女兒,是這一屆的秀女。”
“那就是在皇宮裡了?”太后心裡一緊,若是在皇宮裡,那就實在是太好了。
“太后別急,樑景妍並不在宮裡,選秀的時候,樑景妍因爲得罪了皇后娘娘,便被皇后娘娘打了三十板子被遣送回府了。奴婢派人去學士府,卻沒有找到樑景妍,聽裡面的人說,二夫人死後,樑景妍便失蹤了,現在還是音訊全無,不知去向。”
“混賬,既然是樑大學士的女兒,女兒都不知去向了,他竟然置之不理。”太后已經可以想象自己的女兒在樑大學士過着的是什麼日子。
“太后別動怒,二夫人只是個妾,庶出的小姐本就沒有地位,再說了,樑大學士之前可是有一個女兒在宮裡當美人。”這其間的關係倒是真的複雜,霜兒也是搞了半天才搞懂。
太后壓抑住怒火,“樑美人?”似乎想起了什麼,“難道是樑景真?”
“可不是嘛,就是真美人。”霜兒感慨,“只可惜啊,樑景真不識好歹,竟然毒害皇子,太后沒賜她死罪,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聽說樑景真對樑景妍極是苛刻,從來沒給過樑景妍好臉色看。”
“那樑景妍現在在何處?”太后迫切想要見到樑景妍,見到自己的女兒,彌補這麼多年對她的虧欠。
霜兒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失落地搖搖頭,“回太后,樑景妍現在下落不明,不知去向.....”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一下子又全斷了。
“樑文瀚敢如此對待哀家的女兒,哀家自然不會放過他。”太后氣得臉色鐵青,“擺駕,哀家要去學士府走一趟,給我的女兒討個說法。”
霜兒立馬照辦。
“參見太后。”樑文瀚沒想到太后親自上門,嚇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這三更半夜過來,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樑文瀚,哀家這次來,是想問你討個人。”人是在學士府失蹤的,學士府自然要承擔全部的責任。
樑文瀚膽戰心驚,“太后儘管吩咐。”
“哀家要問你要樑景妍,你可是給哀家?”太后見到樑文瀚就想狠狠給他一腳,既然生爲人父,就應該好好疼寵自己的女兒,可是他卻把女兒當成賣賣的工具,實在可恨。
樑文瀚皺眉,太后要樑景妍,所謂何事,“回太后,這個不孝女刺傷了大夫人離家出走,音訊全無,臣也在四處找她,等找到了,一定交給太后您處置。”
太后深吸一口氣,原本就不滿,這會兒聽到樑文瀚這麼說樑景妍,全身都在顫抖,“離家出走了?”還真是會推卸責任。
“是的,太后,樑景妍實是臣與家妾的女兒,仗着自己是二小姐的身份,囂張跋扈,不把嫡母和嫡姐放在眼裡,這次離家出走,也是情理之中。”樑文瀚揣度着太后的意思,樑景妍明明就在宮裡頭,太后卻跑到家裡來要人,必定是沒有見過樑景妍的,不知道樑景妍做了什麼事傳到了太后那裡,爲了遭到波及,必定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樑景妍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