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景妍眨了眨眼,想到李楚歌一定是又想到了那個預言,自己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壓力也忽然大了起來,“你不要對我報那麼大的希望。”
“不,如果是樑景妍,我不信,但是如果是你,我信。”而且不再懷疑。
玉廷芳是誰,李楚歌自然清楚,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倘若孫敬媛身邊沒有玉廷芳,孫敬媛根本不可能爬上後位。
今日樑景妍所說的話,讓他之前的所有懷疑都有了解釋,“你的存在,就是奇蹟。”
爲什麼李楚歌的反應不是吃驚,而是激動,樑景妍覺得很詫異。“楚歌,我不是什麼公主,只是個宮女。”
“不,你是,你是公主,上天讓你是,你必定獨一無二。”如果之前有懷疑,樑景妍已經用她的行動和智慧折服了他,讓他對她刮目相看,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她是玉廷芳,那個一手扶持孫敬媛上位的女子。原來所謂的預言,當真不是空穴來風,是有根據的。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
“孫敬媛已經知道我是玉廷芳了。”樑景妍緩緩說道,原本以爲是終結,卻纔發現是麻煩和危險的開始,“如此一來,她就更想要除掉我了。”
“既然躲不過,那就迎上去。”李楚歌安慰道,攬她入懷,“還有我在你身邊。”
“謝謝你。”樑景妍真心的感謝,李楚歌沒有以另外一種眼光對待她。
“傻瓜,我愛你,便是你的全部,不管過去有什麼,但是現在和未來,我都會在你身邊。”李楚歌低下頭,在她脣上一吻,“妍兒,預言說我這一生,會被一個女人牽絆,我現在敢肯定,那個人便是你。”
樑景妍勾住他的脖子,沉溺在這個吻中,含着熱切的感激。
徐文正坐在牀前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明月,月中映出一個人的臉,明淨的純澈微笑,溫柔嫺靜——玉廷芳。
徐文正揮去腦中的影像,他該爲孫敬媛的死而難過,而愧疚,但是這些天,他都已經模糊,自己心裡是爲
孫敬媛的死而傷心,還是因爲那個曾經深愛他的女子,如今投入了他人的懷抱,成爲他的敵人,要置他於死地。
他該怎麼辦,他到底該怎麼做。
徐文正抹了把臉,想讓自己清醒些,面對即將要做的事,他實在有太多的彷徨,太多的不安,太多的不確定。
每每不安,每每彷徨,每每傷心難過的時候,他都會想到玉廷芳,那是他心裡的依託。但是當某一天,他的依託要置他於死地,他的心就好像被刺了千萬個洞,一點點崩塌。
愧疚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廷芳,對不起。”
面對即將而來的局勢,他是不是狠得下心,去傷害她。
“砰——”一個石子透過窗戶打到了地上,讓徐文正瞬間驚醒,提高了警惕。再去尋人時,那人已經隱去,再也尋不見。
徐文正彎腰撿起地上的石子,石子上面包着一張紙,上面寫着幾個字,“伊人健在。”
徐文正心潮澎湃,料想着這張紙上可能的事情,或許——
孫敬媛還活着!
怎麼會,他親眼看着她死去的,怎麼可能還會活着呢。
徐文正來回踱步,難道也跟玉廷芳一樣重生了?
猛地坐在了椅子上,徐文正暮然想起多年前孫敬媛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我爹孃慘死,我胸部被刺了一刀,但是我卻活下來了。”那時候的孫敬媛還保留着那份單純和善良,“因爲大夫說我跟別人不一樣,我的心在右邊。”
這就是了,孫敬媛沒死,那麼她現在在哪裡呢。
“已經告訴他了?”樑景妍問墨言道。
墨言點了點頭。
“孫敬媛還活着,徐文正必定會全力去找孫敬媛的。“樑景妍抿緊了脣,“辛苦你了。”
墨言搖搖頭,就要退下。
“墨言,密切關注徐文正的動向,一有事便向我彙報。”孫敬媛到底還是狡猾些,還給自己留了條這麼大的後路,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處理難民的具體方案已經完善好了,李楚歌就要開始實施方案,只是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皇帝便讓徐文正也一起參與此事。李楚歌雖然不願,但也不好推辭,到底是應下了。
“皇帝到底什麼意思?”樑景妍很氣憤,李楚歌千辛萬苦想出來的方案,卻還要讓別人參一腳,樑景妍越想越生氣。
反倒是李楚歌淡然些。“別生氣了,咱們人到底不夠,有他幫忙,自然是好的。“
“他?”樑景妍冷笑,“他會幫嗎,別是幫倒忙就好了。”以她對徐文正的瞭解,對徐文正沒有好處的事他寧可悔棄。
“咱們的目的是爲了安置難民,而不是爲了立功。既然咱們的目的達到了,何必去在意那麼多。”李楚歌拉她到腿上坐下。
“可是我就是不舒服。”樑景妍嘟起嘴,滿臉的不高興。
李楚歌摟着她纖細的腰肢,“瘦了,怎麼不多吃點,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倘若沒有你的提議,這難民的安置必定還是要一拖再拖,如今局勢動盪,再不好好彌補,這些難民勢必要成爲禍源。”
樑景妍點點頭,“或許,其他國家可是有什麼消息?”
李楚歌思忖片刻,搖了搖頭,“最近倒是相安無事,但是越是如此,就越是會不可掉以輕心。”
“你派去找孫敬媛的人,可是有什麼消息?”樑景妍想到孫敬媛還沒死,心裡就七上八下,很久沒有過這種被危險籠罩的感覺,而且那個人,是那麼兇殘,那麼不近人情的人。
李楚歌摟住她腰的手微微一緊,“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不知道孫敬媛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算你身邊已經有墨言幫你,我還是放心不下,恨不得每日都陪在你身邊。”
若是從前,他不曾會擔心他人的安危,但是害怕失去樑景妍的心,讓他不得不提防,不得不小心,“楊天照如何了。”
“已經穩定下來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卻一直沒有醒。”想到楊天照,她覺得手都疼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