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大漢子果然搬起亭子之中的一顆大石頭,走到臺階上,要去砸門,此時用陸神發明的運水集裝箱去運水回來的黃富裕,眼見得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急速的走來,擋到了漢子的前面。
黃富裕怒聲訓斥道:“虔勇,你想要幹什麼,不可在先生門前無禮,趕快退回去。”
漢子虔勇無奈的笑道:“退回去的人是你吧,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將幾個外鄉之人帶到這添丁村來,還口稱他們懂得醫術,醫道高明,能夠根除瘟疫,我看全是撒謊,或許是這些人冒充江湖之中的名士在這裡的混吃,騙錢吧。”
黃富裕瞪了他一眼,生氣的說:“虔勇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不仔細的想想,我們周圍幾十個村鎮都染上了瘟疫,現在的情況有如傷人奪命的火坑子,外鄉之人避之唯恐不及,還有誰願意願意爲了幾個小錢,而不惜用生命來作爲賭注呢。”
虔勇撓着撓破,被黃富裕這樣一說反而惱羞成怒起來,大踏步上前,喊道:“反正我管不了那麼多啦,不管他在裡面幹什麼,反正我只知道我家中親人危在旦夕,再不及時醫治,每時每刻都有生命的危險,我這兩天看着俺孃親和妹子躺在牀榻之中喊痛叫苦,我真的是心急如焚,在這庭中喊了十幾次,可就是這個陸神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你還是失去一點,讓我將他求出來,好好的問他一問。”
看着黃富裕堅決不讓,虔勇打手一揮,往他的腰身一扳,將他掀翻在地上,黃富裕很快就掙扎着起身,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大聲的呵斥道:“虔勇,村民都說你的脾氣就跟一頭犟牛一樣,我卻不信,先生兩天之前,便跟我交代過,她在屋子之中苦思治療瘟疫的對策,你這樣會影響到他的,我一定要攔住你。”
虔勇見他不肯放手,將身子一弩,使出渾身的力氣,舉腿一蹬,便將黃富裕踢到一旁,滾在了泥土坑子之中,大聲喊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明白房間之中的先生只在騙人的,拳腳就該打你這種人。”
這時候想到屋子之中喝水的劉文旭恰好經過,明白了發生的事情,他趕緊獨步而上,來擒住了虔勇的左肩膀,虔勇也是懂武得功之人,回悟過來是,將手搭住了劉文旭手掌,反身過去,瞬間又將右腳踢起,劉文旭知道他力道非常,便合掌來擋住他的右腳,以防踢到他的交襠部位。
劉文旭合上雙拳,朝着虔勇的肚腩打過去,虔勇確實跟粗中有細之人,側身避過,兩人到了栽着黃楊樹下的庭子之中,摩拳擦掌,扭腰提膀,在空曠地上,打鬥了起來,只見得拳風陣陣,鬥意濃濃,你來我往,你出拳我一退,你轉身我反擊,你反擊我躍起,各有其長,各有氣短,往來之間,精彩紛繁,一個是彬彬有禮讀書郎,身懷武藝氣自神,一個是粗中有細耕種夫,手腿有力莽似癲,一個恍如岸上孔雀開彩屏,拳招手法如玉屑橫飛,楊花飄落,凌厲奇妙,一個又似荒田黃牛拖鐵犁,身壯力強如江浪涌動,海波澎湃,神力剛猛。打鬥了二十幾回,空中灰塵紛紛揚揚,屋檐楊花灑灑飄飄,驚得那樹上白鳥撲飛而起,另覓青枝停歇,唬得那路邊行人駐足觀看,忘記瘟疫之災。
畢竟劉文旭武功高強,功底深厚,等到虔勇出拳打不着,收勢回力之時,劉文旭趁機躍空而起,口中喊出招式,“海燕分叉,花蝶扇翅”虛晃左手,將右腳踢向來,虔勇用手接住,忽感覺到眼前這個書生模樣之人,力氣不甚大,得意之時,劉文旭有將左腿橫踢,虔勇躲避不及,正好讓他踢到肩膀上,一下子倒在地上。
而劉文旭站在地上,撲赫撲赫的蹙着粗氣,心中一陣子疼痛不已,手腳顫動,渾身無力,頭暈目眩,視覺之中模模糊糊,而地上虔勇畢竟是一頭犟牛,粗魯一怒,他心有不甘,站身起來,將腳踢起,這時的劉文旭雙手來擋,卻沒有什麼力氣,一下子彈飛到兩丈開外的梗上,便昏厥了過去。
虔勇看着周圍這時候卻發現黃富裕不知道從那裡去了,原來在剛纔他們打鬥的時候,黃富裕便急匆匆到村口的老祠堂前磨草藥粉末的張開河給叫來了。
當張開河看到了地上躺着劉文旭的時候,馬上大步向前,喊話道:“怎麼,文旭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會這樣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站在黃富裕身邊的虔勇憨憨地說道:“他昏死在地上,可不關我什麼事啊,我們剛纔在打鬥的時候,我讓他踢到在地上,都沒有什麼事,但我站起來後,右腿之稍稍用力,他便在招架不住了,倒地不起啦。”
而張開河抱起地上的劉文旭,也發現着便不是劇烈打鬥而昏厥過去的,讓張開河擔心的是,劉文旭四肢軟弱無力,皮膚灼熱,臉色蒼白,兩片嘴脣顫動着,發不出聲音來,幾天來,張開河帶上口罩接觸到一些染上瘟疫的病人,很快就知道劉文旭正處在發病的時期,張開河一下子手腳失措,呆呆地蹲在地上垂着眼淚。
這時候,從小路而來拄着柺杖,白髮蒼蒼的老婆婆也來到了黃楊樹下的庭中,對着房們懇求道:“陸神先生,請你快快出門來,求求我那可伶的孫兒,他染上瘟疫,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啦,處在昏迷之中,在這樣子下去,他的身體怎麼支撐得了,求求你救救她吧。”
虔勇這時回過神來,極度憤慨地吼道:“王八蛋,你這個行走於江湖之間,專靠偷蒙拐騙的凶神惡道沒有什麼別的本事,害怕出來面對衆位鄉親,縮在房門之中,不敢出來。”
虔勇正要踏上臺階,要將房門踹開之時,只聽房門吱的一聲,陸神身穿紫羅英衣,順手一輝急忙地走了出來,虔勇一下子愣住了,陸神趕緊地將正要下跪的老婆婆扶住,老婆婆看着眼前的陸神,目光清澈如水,透露着一絲堅毅的神色,下巴的小鬍鬚冒了出來,整個人沒有了進村之後的那一種神采奕奕啦,眉間卻有一點點的困惑和傷感。
但陸神扶住了老婆婆的手,親切地說:“對不起,老人家讓你們久等啦,其實我在房間之中,時不時地聽到窗口之外擡着走過身染瘟疫哀哀呻吟的病人,何嘗不跟你們一樣心急如焚呢,但是你們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想方設法地將這場傷人奪命的瘟疫治好,只要有信心我們一定會讓每個人好好地活下來的。”
虔勇跑了過來,吵吵嚷嚷地說道:“什麼信心不信心的,要是國醫聖手,就不用整天待在着房門之中,不管這民間疾苦,看你這年輕男子年不過三十,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本事,要是沒有趕緊滾出我們這一條村莊。”
陸神並沒有被他的話所激動,心中也可伶他的孝子的行爲,到了他跟前作揖道:“你其實不知,我並非整天呆在房間之中無所事事,而是晝夜不停的想着治病救人的良方奇藥,這場瘟疫非同小可,未曾有先人有治癒得了這場瘟疫的先例,若不細細的摸索和探究,將着瘟疫的症狀瞭解透徹,在配製藥方的過程,稍有不振,別說是救人,反而會害人的。”
陸神讓虔勇站在原地仔細的想清楚,隻身過來爲劉文旭診斷病情,此時的他倍感肩上責任重大,內心的壓力有千斤之重,爲了安慰衆人的情緒,他臉上沒有露出過多的悲傷和失意。
張開河看着他,問道:“陸弟,看來劉文旭和村上的許許多多男男女女一樣,身染瘟疫是不誤的事情啦,你現在想到了根除疾患的藥方子了嗎,不然給如何讓是好。”
陸神揮一揮手中的小紙張,說:“這幾天我沒有休息過一刻鐘,在腦子中細細的會想起我以前所看到過的古代醫書,天公不負有心之人,我終於知道了這場瘟疫在上古聖君唐堯時期也發生過一次,史書上乘這場瘟疫乃爲人馬疫,這場災難降臨中原地區,死傷之人不計其數,真可路斷人稀,生民百遺一,百里無雞鳴,後來讓一位神秘莫測的隔世神醫所平息了這場瘟疫,史書上卻沒有任何線索,只有一段簡略記之:唐堯甍後,虞舜繼之,虞舜賢明,感動天人,上天垂恩,特遣神醫,下掃瘟疫,以佐惠德,殃災既除,天下生平,故而後來之人查詢不到當年這場人馬疫的確切信息,致使不知道上古聖醫的藥方。”
一旁的黃富裕問道:‘世人皆成先生博學,今見果然,先生及時如此,可否知道這場瘟疫是有什麼引起的呢。”
陸神只是說道:“瘟疫與五運六氣變化異常有一定的關係,故有金疫木疫水疫火疫土疫“五疫”及“五癘”之稱。吾觀這場瘟疫溫疫乃是土疫,致病原因不同於一般的六淫外邪,而是一種疫毒之氣。,霧露不散,則民多疾疫。病無長少,率皆相似,如有鬼厲之氣,故云疫癘病。”其餘的我便不得而知啦。”
張開河起身,說道:“陸弟,你既然查清了這場瘟疫這麼多詳細的情況,相必你已經有了治癒瘟疫的高照了吧,我們兄弟三人在這結伴同行,一定要是來時三兄弟,走時兄弟三,可一定要救下劉文旭的生命啊。”
行走艱難的老婆這是葉走了過來,輕撫着陸神的手臂說道:“公子,你可以定要救救我孫兒的生命啊,不然叫老身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