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二女後,無鋒又關心的問狄蕾娜能不能適應新的生活,狄蕾娜用不太熟悉的帝國語表示非常喜歡現在的生活。無鋒又告訴她字很快就會離開帝都,返回西北慶陽,如果她不願意跟隨他,他可以僱人將她送回西大陸她的故鄉,狄蕾娜則表示願意留在無鋒身邊,她的父母兄弟在那次赤狄人的入侵中都已經被俘虜走了,根本不知道現在被賣到何處,故鄉已經沒有親人了,她唯一的依靠現在就是無鋒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又是一天,當夜,無鋒與管花二女就宿在驛館裡,男歡女愛,柔情無限。狄蕾娜由於頭天身體受創還未恢復,也就沒有參與無鋒的歡愛行動。
無鋒始終對大皇子司徒泰的宴會目的有些懷疑,他也把自己的懷疑轉告給了古基,像這樣模模糊糊的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並沒有表達出真正的意圖,令無鋒雖然有些困惑,但也甚合無鋒的想法,真要挑明讓無鋒效忠某人,那才叫兩難,假意應承吧,遲早會被其他幾派勢力得知,不答應吧,恐怕立即就得罪人,就這樣含含糊糊,拖得一天算一天,等自己羽翼豐滿了,就算扯破臉也不怕了,當然要儘量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倒是薛百英和伏健的身份和態度讓無鋒捉摸不定,這也是無鋒讓古基摸摸兩人的底的主要原因。
三皇子司徒峻的晚宴安排在帝都西區的沁心齋,這是一家在帝都並沒有多大名聲的酒樓,但走圍環境相當幽雅。當無鋒走出驛館大門時,司徒峻派來的馬車早已等候在外了。
當無鋒來到沁心齋時,司徒峻也早已與其隨員等候在那裡了。這裡相當僻靜,周圍也沒有閒雜人員,參加宴會的人員除了司徒峻外,還有帝國警察總局副總局長雷瑟,帝國內政總署情報司司長德塞多,帝國軍務總署後勤司司長祁輝,帝國禁衛軍團第五師團師團長易學濤,以及他的府中客卿秋原,奧黛麗夫人等。
無鋒顯然對帝都的上層人士還不熟悉,眼前的幾人是一個不識,還是在司徒峻的介紹下才逐一見禮認識。無鋒一邊與衆人寒喧,一邊也在思考,看來帝國皇帝司徒明月的攬權手段還是相當高明的,不管自己的幾個兒子們怎樣拉幫結派,當朝廷中重要的位置無一不在只忠於他的人手中控制着,只需要從兩次宴會參加人員就可以看出這一點。那些平時雖然與各位皇子們保持着良好的關係的大臣們,真正到了關鍵時候,到底戰在哪一邊都還說不清楚,而這些次要一些的人物往往在有些時候有發揮不了作用。
只不過如果司徒明月一旦不在了,大臣們的態度就會發生逆轉,到時候到底真正支持誰,那纔是考驗人的時候,往往就是一失足成千恨啊。
司徒峻雖然話不多,但還是感謝了無鋒爲他帶回的禮物,話語間相當客氣,另外幾位也都紛紛祝賀無鋒大敗羅卑人,立下了蓋世功勳,深得皇帝陛下的讚賞。無鋒也謙虛的表示都是託皇帝陛下的洪福,能僥倖打退敵人,也全靠當地百姓的大力支持。席間德塞多顯然對戰爭經過十分感興趣,無鋒也把戰役的簡單過程做了介紹,並故作心情沉重的模樣,表示對今年羅卑人有可能發動再次進攻表示擔憂。
其餘幾人都在安慰無鋒,只有秋原坐在一旁沒有開腔,靜靜的觀察着無鋒。奧黛麗對無鋒也象充滿了興趣,不時拿言語挑逗試探無鋒,無鋒也裝作十分謹慎的樣子,對她的試探含混其詞。話題很快轉到對帝國目前形勢的看法,衆人各說不一,有的主張對卡曼帝國佔領捷洛克公國的甲馬城應該迅速做出反映,協助捷洛克將被佔領土收回,讓帝國北方屏障保持完整。有的認爲應密切注意南方馬其汗的動態,其與帝國改善關係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無鋒只是靜靜的傾聽衆人的議論,並不插言,但是秋原並不放過無鋒,他沉默了很久,一直沒有說話,當衆人問及他的看法時,他巧妙的一推,將衆人的矛頭指向了無鋒:“各位,我們都是在後方紙上談兵,李大人才從西北前線回來,而且還打敗了羅卑人的入侵,取得了輝煌戰果,他對目前形勢肯定有獨到的看法,不如我們聽聽他的看法怎麼樣?”
衆人都將目光對準了無鋒,無鋒也知道最終總會將問題推到自己這兒,這也是司徒峻他們瞭解自己能力的一種方式,如果自己與衆人沒什麼兩樣,肯定會被他們認爲在與他們耍心計,肯定會引起他們的猜忌,但如果自己太露鋒芒,也會留下後患,到時候如果他們認爲自己不屬於他們一派,肯定會不利與自己。只有既不隨大流,但也拿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法,這才能消解他們的疑心。
“秋先生過講了,我雖然才從前線歸來,但拿邊主要是面對有勇無謀的羅卑人,至於對帝國目前形勢看法嘛,與大家差不多,只不過我覺得,北方目前雖然看起來有些危險,但只要太玄府保持現在的態勢,不解決太玄府對卡曼南下後路的威脅,卡曼永遠不敢長驅直入南下。至於南邊,馬其汗國是我們的最大敵人,它現在與帝國改善關係目的不外乎就是想騰出手來先收拾旁邊那些不聽話的近鄰,等到機會成熟纔來對付帝國。不過,目前帝國軍力嚴重不足,明知它不懷好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無鋒雖然對形勢分析的頭頭是道,但也裝出一副沒有辦法應對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這一切都被秋原看在眼裡。
衆人紛紛點頭贊同無鋒的看法,也都爲目前帝國的困境嘆氣。秋原則不動聲色的與奧黛麗交換了一下眼色。
晚宴很快就在衆人的談笑中結束了,臨別前,司徒峻單獨拉住無鋒,拍了拍無鋒的肩膀,一語雙關的說:“李大人年輕有爲,前途無量啊,不過可要好好把握住方向啊。”簡單兩句話在無鋒耳中聽來卻含有豐富的內涵,令無鋒也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絕不可等閒視之。
接下來的幾天裡,無鋒先後參加了七皇子司徒元、九皇子司徒朗的宴會,無鋒都巧妙的採取不偏不倚若即若離的方法暫時應付過去,至於對方內心怎麼看自己,無鋒也拿不準,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也只能這樣了。司徒彪的宴會則很合無鋒的胃口,根本沒有什麼過多的繁文縟節,談論的都是聲色犬馬,怎樣盡情享受生活,無鋒也感覺十分輕鬆,但還是覺得事情絕非如此簡單,但對方沒有提出來,自己也不好問什麼。
無鋒在帝都的社交活動在安琪兒伯父舉行的家庭舞會上達到了高潮。家庭舞會並不是唐河帝國傳統的社交方式,而是伴隨與西大陸交往頻繁流傳過來的,很快就成爲帝國上流社會風行一時的社交活動,這種方式參加人員多,參加人都是主角,交流手段靈活多樣,而且沒有繁瑣的約束,很受年輕一代的歡迎。
馬可公爵舉行舞會的名義是慶祝自己與公爵夫人結婚三十週年,宴請帝國上流社會的許多士紳名流,由於現在休伊家族有很大精力放到了經營鹽生意上,所以也邀請了部分帝都很具實力的大商人蔘加。
舞會定在晚八時開始,地點設在馬可公爵的府邸中。馬可公爵的府邸位於帝都南區的桂湖大道,桂湖大道是帝都有名的貴族聚居區。馬可公爵的府邸始建於帝國建立後不久,後來又經過多次修繕擴建,是帝都十分有名的建築羣。
當無鋒帶着四名衛兵到達馬可公爵府邸的大門外是,天已經黑透了,無鋒將衛兵們留在門外,自己一人徑直向府內走去。門外接待的人員早已看見了無鋒一行,但無人認識無鋒,也就沒有在意。當無鋒來到大門口時,接待人員這才問無鋒有無請帖,無鋒沒有想到參加舞會還要帶請貼,不由得楞在了那兒,反應過來這才告訴接待人,自己是安琪兒小姐邀請來的,沒有請帖。接待人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無鋒,叫人進去通報給正忙於招待客人的安琪兒小姐,讓無鋒在門外候着。
無鋒有些怒意,幾名衛兵更是火冒三丈,無鋒在他們眼中已近乎於神了,還從未有人敢對自己的上司如此無理,紛紛將手按在了腰部的軍刀上,但無鋒想到是愛人的家裡,何必與下人一般見識呢,也就制止了四名手下將要爆發的憤怒。
安琪兒很快跑了出來將幾名接待人員斥責了一番,這才陪着無鋒踏進大門。
當無鋒走進馬可公爵府中寬敞的大廳時,幾乎所有客人都將目光對準了衣着平常的無鋒。“百勝侯李無鋒大人到!”隨着禮儀官的叫聲,大廳內的近百名客人都不由得伸長了脖子想看一看這大敗羅卑人的傳奇人物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
饒是無鋒久經風浪,在這場內近百人的目光注視下還是感覺到有些難受,幸好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迎了出來。“歡迎歡迎,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啊。”
憑着感覺,無鋒知道這個瘦小的老頭便是安琪兒的伯父帝國五大家族中的休伊家族的族長本次舞會的主人馬可公爵。“馬可公爵,李無鋒久聞大名了。”無鋒也連忙見禮。
“來來來,裡邊請,李大人大概對我們帝都上流社會的人士們還不熟悉吧,讓我來爲你介紹介紹吧。”馬可公爵十分熱情的引着無鋒走進了大廳。無鋒也趁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大廳很大,足可以同時容納一百多人,四周還有連通的小廳和走廊,過道上鋪着昂貴的中大陸進口的朗斯提花地毯,地板均用豪華的經過打磨的優質青玉石鋪成,足可以映出人影。大廳正前方穿着禮儀服的樂師們早已準備停當,只等主人宣佈開始。
“這位是馬提科伯爵及夫人,這位是索布爾公爵及夫人,這位是碧麗絲伯爵夫人……”在一連串的介紹後,無鋒只知道微笑着重複說“認識您很高興”“非常榮幸認識您”“啊,夫人您漂亮極了”等一系列廢話,當把大廳左邊的貴族們介紹完後,無鋒覺得自己的面部肌肉都快要僵硬了。
大廳右邊的客人們明顯與大廳左面的貴族們格格不入,無鋒感覺有些奇怪。當馬可公爵拉着他走向右邊並告訴他這些人是他商界的朋友時,無鋒才恍然大悟,這些人雖然在經濟實力上已經超過了左邊這些貴族們,但由於在政治上帝國朝廷沒有給予適當的地位,所以仍然被那些世襲貴族們瞧不起。
不過無鋒對認識這些人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左邊那些貴族們,當馬可公爵帶他走到這些人身旁時,無鋒早已笑容可掬的伸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