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大魚沒來,總算來了只蝦米。有殺錯無放過,搞清楚先。劉璋心中暗暗嘀咕。
“哦?小公子竟知道孔融之名嗎?呵呵,幼時奇才不敢當,某正是山東孔融。小公子方纔倒是想問什麼?不妨說來,看某可能解答之?”孔融心下微有得意,捻鬚頷首答道。
他因當年孔褒之事,年雖不到三十,便已享大名,此次被徵辟入朝,入司徒府就職,便順路前來拜訪劉焉,正是少年得志的心態。
只是他若知曉,下面站的這個小屁孩,將他一個堂堂孔子二十世孫,當世大儒,在心中暗暗稱之爲蝦米,會不會得意的直接暈過去就未可知了。
嚇,果然是這隻小蝦。
劉璋心中暗喜。數日來,一網一網的,毛也沒見一根。如今,便只是個蝦米,也算聊勝於無了。至於這個蝦米,現在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根本無法被他拉攏,他卻是不知道的。
“啊,蝦米,呃,不是,那個先生大名,小子聞聽久矣。這個問題嘛,嗯,請問先生,都說是天圓地方,那爲何人望遠處而來之物或人,都是先見其上,而後方顯全貌呢?若依地方之說,以小子思之,應當是要麼不見,一旦能看的見了,便當盡顯其貌纔是。此中蹊蹺,先生可能教我?”
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劉璋已是問了個欺負人的問題。這個時代,人們限於對自然的認知,實在很難能回答出的。
他的想法,卻也不過是想先打壓一下對方的傲氣,然後再施展手段,所用的方式,不過就是先大棒再胡蘿蔔的變種而已。
“呃!”孔融聽他問出這麼個問題,果然是當即瞠目結舌。皺眉苦苦思索半響,終是面現赭色,乾笑兩聲,轉頭對着劉焉笑道:“不想使君之子,竟是對格物之學感興趣。此番,融可是出醜了。”
劉焉也大是尷尬,對自己這個小兒子的古怪問題,他早有預料。眼見孔融窘迫,唯恐惱了對方,連忙笑道:“小孩子古怪想法,天馬行空,文舉不必放在心上。朝廷數次徵辟,此次終得文舉入司徒府供職,文舉之才世人皆知,小兒妄語,不足一哂。”
孔融面上慚慚,雖得了劉焉圓場,但初時狂傲之色,終是不復再見。
劉璋在旁聽的明白,卻是不由的鬱悶。合着這蝦米要去洛陽當官嗎?那自己豈不是又白忙活了?不行,這可得再想想法子,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了。
心中打定主意,也不理會老爹劉焉偷偷瞪他,仗着年小,往前幾步,扯住孔融衣袖,眨眼道:“先生於我剛剛的問題也不知嗎?唉,難道真是我想的怪異嗎?也罷也罷,這個問題便不問了。只是,我聽人說,先生學富五車,乃是孔聖之裔。剛剛父親言及,說是先生要入什麼司徒府供職,敢問先生,以先生身份,爲何不直接入朝爲官,卻要給司徒做事?難不成,那位司徒學問身份,尚在先生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