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曦身體靠在百里贏的身上,輕輕的笑了笑之後,開口說道,“我知道,君懷德這個人,是個小人。”
百里贏鬆開了諸葛雲曦,拉住諸葛雲曦的手,兩個人走進營帳之內,相對而坐,“來,喝茶,”百里贏很是貼心的將茶杯遞給了諸葛雲曦。
看着諸葛雲曦喝了一口之後,百里贏才淡淡的笑着說道,“但凡小人,以奸佞之禮待之,自然是奸佞,若是以忠臣之禮待之,自然是忠臣。”
君懷德,便是這樣的一個小人。
他也許對你不夠的忠心,但是他不會害你,但是你若是想要他竭盡全力幫你,卻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人,又是一個極爲可怕的人,他在的你的麾下慢慢滲透,很有可能,在你不察覺之間,讓你的人,全部譁變。
而要想得到這個人的忠心,自然是要以心換心。
這一次君懷德進入城池尋找解藥,諸葛雲曦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但是諸葛雲曦知道,這一次,對方一定是以更好的條件來交換。
只是君懷德似乎良心未泯,纔會在最後時刻,飛鴿傳書。
諸葛雲曦那個時候,就在想着,如何收復這個人。
君懷德是一個難得的賢臣,這樣的人,勢必是要未來朝堂之中的棟樑的。
若是拱手讓人,豈不是太虧了。
所以,諸葛雲曦纔會想用寧以柔交換。但是沒想到,寧以柔居然走了。
諸葛雲曦只能用自己的真誠,來換取君懷德的真誠。
正所謂,真誠是相互的。
君懷德還真是一個君子的人。
諸葛雲曦笑了笑,“王爺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
“不,王妃纔是最厲害的。”百里贏轉過身來,淡然的笑了笑。
諸葛雲曦白了百里贏一眼,“解毒之後,你倒是學會了花言巧語了。”
百里贏卻是一本正經的看着諸葛雲曦,“這怎麼能使花言巧語,都是爲夫的肺腑之言。”
諸葛雲曦無語
的看了看百里贏,解毒之後,倒真是學會那些不上調的話了。
君懷德帶着將印領了大將軍的職務之後,軍中又開始不滿了。
“楓將軍, 其實這一次,您立下大功,應該是您做這個大將軍的。”有人看着楓樂天,很是不忿的喊道。
楓樂天皺皺眉,轉過臉看着這個說話的人,當即淡然的說道,“我何曾立了大功?”
那人一陣的語塞,“將軍,怎麼說,您也是王妃的哥哥啊。”
“在你的的眼中,王妃,就是一個任人唯親的人?”楓樂天冷笑一聲,“還是你覺得,跟着我沒什麼出頭之日,想要另覓高枝了。”
那人嚇得當即一下子跪在地上,“將軍,屬下萬萬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啊,”那人一個勁的扣頭,讓楓樂天更是反感。
攀高枝這樣的事情,又不是什麼拿不出手的事情,難道說,還能因爲這個,懲罰別人嗎?
楓樂天嘆口氣,“算了,你起來吧,出去吧。”
那人嚇得趕緊站起身來,跑出了營帳。
然而,在走出了營帳之後,他卻是恨恨的朝着營帳吐了一口口水,“哼,裝什麼裝,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王妃的哥哥嗎?”
“李勇,你幹嘛呢?”旁邊走過來一個小將,看到李勇罵罵咧咧的,不由得產生了幾分的好奇心。
李勇抹去了嘴角的口水,當即嘿嘿的一笑,“王青,你怎麼來了,不是我提醒你啊,現在將軍的心情不大好,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找將軍的晦氣的好。”
“唉,出了這樣的事情,將軍的心裡,能好過嗎?”王青也是很無奈的嘆口氣,當即接着說道,“你說,這王爺是怎麼想的,咱們楓將軍,那可是有戰功的,而且還是他的內親,怎麼就這麼不明白。”
“就是啊,不過啊,我猜測。這件事,可能跟二公子走了有關係。”李勇想了想,試探的看向王青。
王青是楓樂天最信任的人之一,這個人的口中,應該能套
出一些的實話。
王青也是一臉的苦水,“誰說不是呢,這二公子怎麼就能逃走呢,不就是輸了嗎,這戰場上,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做多不過是幾個軍棍而已,犯得着逃走嗎?”
“這二公子逃走,跟咱們將軍,真的沒關係?”李勇小心的問道。
王青倒是沒發現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搖搖頭,“咱們將軍,你還不知道嗎,耿直的很,怎麼會讓二公子逃走。”
“說的也是。”李勇顯然是有些失望,便不再多說。
“不過真是可惜啊,君懷德那個娘們一樣的人,居然還能做主將,真是鬱悶,走,咱們喝酒去。”王青看起來很是不忿的樣子,當即摟住李勇的肩膀,兩個人邊說邊走。
君懷德的將軍做了三天,派去伺候君懷德衣食住行的守衛,也換了三波。
於是,這其中很多人,開始產生了離開的想法。
“這個將軍是真的難伺候啊,不行,咱們去找找王爺,這個差事不幹了,咱們還是去打仗吧。”
“你傻啊,仗要打,君將軍,你也要伺候,”一個人不屑的喊道。
“唉,這個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有人不住的嘆息到。
“將軍饒命啊,饒命啊,屬下再也不敢了。”衆人一陣唏噓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的慘叫。
衆人很是驚訝的看向君懷德的營帳,便看到一個小將被人託着走了出來,不由分說的仍在地上,旁邊的守衛,直接拿出來軍棍,使勁的打了下去。
“將軍,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您放過我吧。”被打的人使勁的喊叫, 可是裡面的人,卻是不動聲色。
被打了十幾軍棍之後,那人的叫聲也小了很多,只不過,求饒,變成了謾罵,“君懷德,你不得好死, 你早晚有報應,我詛咒你,你是個混蛋。”
“辱罵上將,再加五十軍棍。”營帳之中的聲音寬宏溫和,可是聽到這聲音的人,均是打了一個寒顫。
而剛纔受刑的人,則是直接昏死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