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有虞杭坤與吳曦的二十萬宋軍,雖是謹守長m防線,但同時反過來會拖住安國公柳蒙麾下的精銳之師。
如此一來四面受敵,將會是對金國有着致命的打擊!
鳳陵客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希翼,但是他卻沒有出言辯駁。
葉宇見狀,卻是直接戳破:“還對你那些潛伏臨安的手下,抱着美好的幻想?”
“葉宇,你!……”
鳳陵客瞪大了雙眼,用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葉宇,瞬間彷彿見了鬼一般。
“想竊取本王的火器秘術,鳳陵客你可真會玩弄雞鳴狗盜之事!可惜你打錯了算盤,這些伎倆在本王這裡行不通!”
“原來你早有防備,看來鳳某是白費心思了!”
“你放心,本王並沒有殺了你的手下,既然他們想竊取,那本王豈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鳳陵客聞聽此言,卻是猛然一驚:“你這話又是何意?”
“怎麼,你不明白?”
“難道!……難道你連……”
“不錯!”
沒等鳳陵客將話說完,葉宇便直接予以肯定對方的猜測。
“騙人,先騙己!其實應該好好感謝你,因爲你的那些手下,間接爲本王所用了!”
“無所不用其極,你果然是個可怕的對手,若非鳳某可以重新選擇的話,寧願此生不與你爲敵,你實在是太難纏!”
“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安心上路吧!”
葉宇說完,便轉身離去!
走出牢房的那一刻,外面的兩名近衛默契的走了進去。
隨後,牢門一關,一切都歸於結束。
而鳳陵客看着葉宇離去背影,雖是面如死灰,但嘴角卻露出一絲冷意:“葉宇,你會後悔的……”
……
“那個一條腿的遼軍主帥,公子打算該如何處置?”
葉宇突然佇足,頷首微微沉默片刻,他知道孤狼說的是【蕭樸古只沙裡】。
對於這個殺害好友的劊子手,他葉宇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他全屍。
“一個連親兄長都忍心毒殺的人,沒有資格看到明日的陽光!”
“明日你親自將蕭兄的骨灰,與這個賊子的首級一併送回遼國,並以本王特使身份警示了那個女人,想要契丹不遭滅族之禍,就要謹守自己的本份!”
“是!”
翌日清晨,孤狼率領一隊宋軍,以忠王特使的身份前往遼國。
此舉有違朝廷規制,但如今葉宇已經直接無視,因爲在他如今的心中,已經對南宋朝廷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好感。
尤其是對東宮太子趙愷,已然由原來的和平相處,漸漸有了一絲殺機!
在這場局中之局、騙中之騙的棋局之外,所衍生的計劃就是以自己被困險境,試探朝廷究竟會做出何等決定。
雖然在葉宇的心裡,其實早就有了答案,但是他仍舊希望會有一絲意外。
其實葉宇對於權力有着極度地慾望,但是他並不是很想坐上那個皇位,因爲做皇帝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渴望權利,但不貪圖皇位,這看似十分矛盾,卻是一種獨特的心理。
況且葉宇自從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後,這種慾望就更是越加的強烈起來,因爲他不想將來在他死後,會使得皇權再次出現動盪!
所以他希望這一次的額外試探,會出現太子趙愷力排衆議派兵營救的意外。
可是他心中的那一絲期盼,最終都沒有出現,反而按照他已經料到的結果發生着。
既然是按照原本預料的結果進行着,那麼事先安排的一個個京城推手就派上了用場。
所以在這些推手的推波助瀾之下,太子趙愷在衆人的眼中就更加的卑劣,而他葉宇就是越加的高尚與昇華!
不過趙愷的決然與無情,已然讓如今的葉宇動了殺機!
所以,他無需顧及什麼朝廷規矩,待西夏戰事結束之日,就是他葉宇回京奪位之時!
在大軍經過短暫地休整後,葉宇再次領軍兵伐興慶府!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陰謀,只有集結的十萬大軍,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逼西夏首都興慶府。
當葉宇大軍兵臨城下時,相國斡道衝拉着五歲大的李純祐,主動大開京都大門隆重相迎。
所以不費一兵一卒,就直接拿下了興慶府。
然而這看似不見刀兵的和平之前,可是經歷着刀光劍影的血腥屠戮。
就在宣化府休整的這一期間,其實葉宇並沒有放緩自己的腳步。而是讓已經潛伏進入興慶府的手下,配合斡道衝在西夏皇宮展開了最後的宮廷政變。
如今時至金兵全軍覆沒大環境下,朝野上下早已經是人心惶惶。
每一家都有難唸的經,偏安一隅的南宋有主和與主戰兩派,西夏同時也有這兩股勢力,如今在宋朝步步緊逼之下,主和派已經登上了政治舞臺。
他們的理由很是充分,因爲他們原本就是大宋的一部分,如今得以迴歸天朝的懷抱,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又因爲當下的西夏皇帝李仁友,乃是篡奪了兄長李仁孝的皇位,所以斡道衝引領羣臣逼迫李仁友退位,將皇位歸還於侄兒李純祐。
李仁友自然是不會捨棄皇位,他寧可想大宋納降稱臣也不願意退位。
但是由於羣臣的極力反對,以及此次侵宋使他民心盡失,故而只得極不情願地讓出了皇權。
當然在此期間,亦有不少忠於李仁友的大臣,但是幾乎在同一時間,這些人全部家中暴斃而亡!
五歲的李純祐從此不再被囚禁,而是被斡道衝一衆大臣捧上了皇位。
這些從龍之臣一一被加官進爵,擔任國相的仍舊是斡道衝,不過同時也予以加封太尉,位列三公掌摑西夏軍政大權。
西夏的納降,讓葉宇北伐的事業更進一步。
在城中葉宇以天子名義,接受了西夏新任國主李純祐的納降書,同時親自手書軍情奏章,之後連同西夏的納降書火速送往臨安。
待處理完西夏國的納降一事後,葉宇便帶着幾名隨從來到了興慶府的一處酒樓。
因爲這裡,有他需要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