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見曹秋道如此囂張,冷笑一聲,道:“曹秋道,你別給臉不要臉,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嗎?你……”
曹秋道雙目冷光迸射,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我今天是來要人的,如果相爺不把人交出來,後果自負。”
田單見曹秋道如此做派,笑臉頓時收了起來,道:“秋道,我想曹戦的爲人你比誰都清楚,就算曹戦今日不死,遲早都是要出事的,這一天不過是早來了而已,秋道也犯不着動怒,如果不是看秋道的面子,本相早就把曹戦法辦了。”
曹秋道見田單這麼說,一跺腳道:“如此說來,相爺是不想把兇手交出來了,這樣也好,曹某告辭了。”
田宇也沒讓人去送曹秋道,轉身看到趙括在遠處,走過去道:“君上也看到了,這傢伙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不用怕他。”
“這個曹秋道倒是一個高手。”趙括一指曹秋道剛纔跺腳的地方道:“一腳就能把磚石踏碎,也算罕見了。”
田宇這纔看到地上碎裂的青磚,臉色頓時一變,這才記起曹秋道的本事,明要不成,曹秋道看來是想走歪門邪道啊!
田單倒是見多不怪,道:“曹秋道的事情暫且不必管他,他再怎麼厲害,終究是個武夫……”
田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大哥,如果曹秋道在年後指名向君上挑戰,這可如何是好?按照稷下學宮的慣例,大哥也是無法阻止曹秋道這麼做的。”
趙括問道:“什麼慣例?”
田單聞聽也有些撓頭,道:“學宮雖然不已技擊劍術爲主,可也是百年來的傳統了,每年年後齊國都會舉辦一次鬥劍大會,曹秋道已經是蟬聯十年的冠軍了,一旦曹秋道指名向賢侄挑戰,倒是一件難事……”至於難心在何處,田單卻沒有明說。
趙括哈哈一笑道:“叔叔放心,曹秋道如果不知道深淺想要向我挑戰,我一定會讓他如願的。”趙括說着也跺了一下腳,腳下出現了一個比曹秋道那個腳印還要誇張的多的印記,看的田單兄弟咋舌不已。
田單不光是齊國的相邦,而且還手握齊國的兵權,當天田單就調派了一千軍兵進駐相府,用意就是保護趙括等人的安全,趙括對此非常感激,他雖然不需要保護,可麗絲娜蒙武等人卻不容有半點閃失。
曹秋道離開田單的相府,守候在外面的十幾個曹府家人見曹秋道一個人出來了都很詫異,在他們看來,田單雖然是齊國的相爺,可曹秋道管田單要一個殺人兇手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曹秋道雖然沒有任何官職在身,可能量和田單卻相差無幾,就是管齊王要殺人兇手都沒有問題呀!
曹秋道的臉色有些難看,衝家將們一揮手,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曹府的家將們見曹秋道走的不是回家的路,而是直奔稷下學宮,都猜到曹秋道是要去見齊暢。
田單和曹秋道在稷下學宮內都有很大的影響力,可還有一個人不可忽略,那就是被人們稱爲稷下聖女的齊暢,這個女人似乎是天生爲學問而生的,今年十八歲的她對諸子百家都有極爲獨到的見解,這也讓她在學宮內人緣好到了極點,每個人都能爲與她探討問題而興奮不已,當然了,那些真正想要學點知識的人也不會空手而歸,總能領悟點什麼,這就更加推高了齊暢的人望,成了稷下學宮精神上的一個領袖。
稷下學宮在齊桓公建立的時間規模就比較大,經過幾代齊國君主的修繕和擴建,儼然成了臨淄城內的一個小城,這個地方的氣氛和臨淄城有着迥然的區別,具體說的話,是多了一些人文上的氛圍吧!
在稷下學宮東南角有一座二層小樓,樓前的積雪沒有被清除,而是做成了十幾個形態各異的雪人,有的威武雄壯,有的滑稽非常,還有的古靈精怪,兩個似乎是丫鬟身份的人正在給最後一個雪人“整形”呢!
丫鬟們看到曹秋道,彼此都很熟悉,其中一個叫秋韻的丫鬟笑道:“曹先生有事嗎?小姐昨天還念道曹先生的不是呢!”
春風咯咯一笑道:“秋韻就不要拿曹先生打趣了,小心曹先生的劍在你身上扎幾個洞喲!”
曹秋道微微一笑道:“兩位且進去跟齊小姐說一聲,就說秋道有要事求見。”
春風和秋韻都知道曹秋道和齊暢的交情不淺,見曹秋道說的鄭重,秋韻道:“曹先生請稍等片刻,秋韻馬上進去稟告小姐。”
秋韻很快就出來了,道:“曹先生裡面請,我家小姐正在和魯國來的客人聊天呢!”
曹秋道見秋韻兩個丫鬟剛纔沒有說,覺得那個魯國來的客人也不是多麼重要,估計是慕名而來吧!再說現在的魯國也就龜縮在徐州一地,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可能又是某個魯國人士來求教強大魯國的方法吧!
曹秋道一進來,就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起身往外走,年輕人衝他一笑,曹秋道也笑了笑給年輕人讓路,年輕人卻停住了腳步,道:“齊小姐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先生小心爲妙。”
曹秋道有些詫異,等他見到齊暢才知道此言不虛,容顏出衆的齊暢此刻面露怒色,雖然齊暢生氣的時候也很美,可給人的感覺卻非常不好。
“不知什麼事惹小姐生氣了?是那個年輕人嗎?”曹秋道坐到齊暢的對面問道。
齊暢有如霜凍的臉看到曹秋道,道:“也沒有什麼,他問我孔子說,食色性也,該怎麼解釋,是不是我也和妓院裡的那些女人一樣,骨子裡也是想男人的……”
“該死。”曹秋道聽到這裡,眉毛頓時一抖,罵了一聲起身轉出去,等他再次迴轉的時候,手中已經提着一個人頭,赫然就是剛纔那個年輕人的首級。
齊暢沒想到曹秋道會出去殺人,想說些什麼,可人已經死了,微微一嘆道:“先生這又是何必呢!”
曹秋道冷哼一聲道:“這個人分明就是來惹小姐生厭的,可殺不可留,這麼一劍殺了他算便宜,如果讓學宮內的其他人知道,只怕他想死都沒這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