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殺了曹秋道,而後的壓力來自方方面面,趙括聽高幹說,連齊王都因爲曹秋道被殺而憤慨不已,幸好有田單捂壓着纔算平息了齊王的憤怒,餘下的那些人更是叫囂着要他償命,稷下學宮已經組織起了一個一百多人的隊伍,任務就是不惜任何代價殺掉他。
趙括當然不會把這些當回事了,每日就在田單的相府陪着麗絲娜和兒子,日子倒也過的一如既往的幸福。
曹秋道死後的第六天,趙括再次看到了熟人,於章從邯鄲趕來了,主要是受趙括家人所託而來,光是書信就帶來了五封,全都是噓寒問暖的內容,趙括看完之後心中暖呼呼的愜意。
於章見趙括把書信都看完了,道:“括少,毛遂先生讓我轉告您,韓國上黨的情形極其不樂觀,儘管毛遂先生力主不接受上黨郡,可觸龍等人卻羅列的一大堆好處,趙王已經意動了,此事已成定局,再無迴旋的餘地……”
趙括唉了一聲,道:“該來的總是要來呀!怎麼阻攔都沒有作用,由他去吧!”趙括此時已經開始盤算如何給廉頗製造有利的局面了,他不想跟白起對戰,不代表他希望白起獲勝,如果廉頗在他的幫助下能把秦軍拖下去,歷史上的長平之戰結果究竟會如何誰也不會知道。
趙括剛把於章打發出去休息,田宇就來了,目的是邀趙括明天前去稷下學宮參加曹秋道的葬禮。
趙括半開玩笑道:“二爺,我這一去該不會被留在那裡陪葬吧?我可是聽說稷下學宮的人都想把我敲骨吸髓呢!”
田宇哈哈一笑道:“君上放心吧!曹秋道昔日的那些追隨者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君上,這個葬禮君上不出席是不好的,我聽說大王已經對君上留心了,君上應該做的灑脫一些,讓人挑不出毛病纔好。”
趙括一想田宇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他還想在齊國眯下去,把事情做絕了也沒有好處,再說田單在稷下學宮的影響力不比曹秋道差,他如果前去的話,起碼是給田單加分了,想到這道:“二爺說的對,那麼我們一起去吧!”
田宇從趙括的住處出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能把聲名遠揚的趙國廬陵君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讓他心情舒暢。
曹秋道的頭七,天氣並不好,雪雖然還沒有下來,可漫天的烏雲壓的很低,一場大雪隨時都會降臨。
趙括和田宇一車前往稷下學宮,等他們到了的時候,曹秋道的靈堂內已經來了很多人,還沒等進門呢就聽見了曲調蕭瑟的琴聲,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齊暢在彈奏。
齊暢今天一身素裝,使她看起來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因爲曹秋道兄弟都死了,作爲好友的齊暢主持着今天的靈堂,斷頭的曹秋道已經被處理過了,腦袋縫合在脖子上,看起來不像是被斬首的樣子。
趙括本着人死爲大的心思,非常恭敬的給曹秋道深施一禮,與此不協調的是,一旁的十幾個人眼瞪欲裂,似乎要把他給吃了。
田宇的眼底盯着齊暢,恨不得把齊暢生吞活剝了,一想到再過不久這個惹人難耐的美女將成爲他的胯下玩物,險些讓他當場出醜,好在袍服寬大,不必彎腰遮掩。
齊暢看着眼前的趙括,輕聲道:“難得你能來,我想秋道的在天之靈也會安慰許多,秋道能死在武道的路途上,也不枉他一生的追求了,謝謝。”
趙括想說些什麼,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好一嘆作答,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被齊暢叫住了。
“明天秋道就要下葬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可否在此陪伴秋道一夜。”齊暢見趙括眼中閃過猶如寒冰的神色,道:“有我在這裡,我想你的安全絕不會有任何問題,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的。”
趙括見一個美女軟語相求,他實在狠不下心來拒絕,再說他也不怕別人來找麻煩,如果是眼前的這個齊暢佈局要殺他給曹秋道報仇,他管保會叫眼前的美女後悔,點頭道:“我會來的。”
趙括和田宇走出靈堂,就見眼前圍上來五六十人,一個個手持利刃,做拼命打扮。
田宇喝道:“怎麼?還反了你們不成?曹秋道是怎麼死的你們比誰都清楚,要出頭也輪不到你們啊!那生死文書墨跡未乾,你們誰想看的話,曹秋道那裡還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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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向你挑戰。”顯然這些人都知道有生死文書在,奈何不得趙括,可他們提出挑戰卻誰也管不着,其中一個人挺身而出,劍指趙括。
趙括微微一笑道:“想要向我挑戰嗎?你們只怕還沒有那個能力,看到那邊的石鼎了嗎?如果誰能舉起來拋出三丈遠,我就接受他的挑戰。”趙括沒有心思應付這些小蝦米,可也不好一口回絕,只得拋出這麼個難題來爲難他們。
“什麼?單手舉起拋出三丈遠?你如果沒膽子跟我們鬥劍,就不要拿這種藉口來搪塞我們,有種你試試看。”這些人都知道趙括這是在無理取鬧,叫囂聲此起彼伏。
趙括冷哼一聲,道:“井底之蛙,焉知天之浩渺,你們來看。”趙括徑直走向不遠處的石鼎旁,單手一較力將石鼎舉過頭頂後想遠處拋去。
“咣噹!”一聲,石鼎落地後離趙括起碼有五六丈遠,趙括亮的這一手小功夫直接把那些叫囂這比試的人給震傻了,全都呆若木雞的看着趙括揚長而去。
田宇心中一個勁的惋惜,他原本還指望着趙括把這些討厭的人給消滅掉呢!這些人雖然都是曹秋道的追隨者,可家裡的背景都不簡單,收拾起來很是麻煩,沒想到趙括只露了一手便讓這些人變成了軟蛋,真是白費了他的那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