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還有“贖屍銀子?”

今日,回香樓的李老闆高興了。本來以爲午間時候的飯點都是過去了,今天的生意也就是這麼的了。但是沒有想到他這兒後廚裡剛剛準備關火歇息一會就是來了大主顧,一出手他這個酒樓一樓十五張桌子全部包了,作價十兩包一個午間。菜不要只要每桌饅頭米粥加鹹菜有多少上多少,沒錯,李老闆的這位大主顧就是剛剛在對面張記糧行大鬧一場顯了威風的朱厚照!

“你叫何名?”回香樓進門右手邊靠窗的桌子前,朱厚照向他對面坐着,一手拿着兩個饅頭不停的吃着的少年問道。

“回,回,回恩公的話。”青年含含糊糊的說着“小的叫魏李,這是我的祖母。外間的這些都是我們一處的,都是大同來的災民。”魏李或許是餓極了拿着饅頭啃着,眼睛卻還是看着桌子上擺着的饅頭,不過他到也是個孝子自己吃着也沒有忘記給自己祖母拿饅頭。吃着快也被噎的難受,魏李伸長脖子直瞪眼睛。

“誒,你這人,這是瞪誰呢,快轉臉去。”一旁的劉瑾看看只叫他轉過臉去。

“哈哈哈哈”朱厚照被逗的直笑,連忙說道“張永,給他碗水,在拍拍。”

等到魏李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他也是在他的祖母的帶領下給朱厚照很是鄭重的磕頭謝恩,這要是以前看着這麼大年紀的給自己行大禮,朱厚照恐怕要嚇暈過去,但是現在不同了。不論是身份還是救命之恩上,朱厚照都是能受的起,所以也是不假惺惺的說受不起了,直率的受了禮然後纔是叫劉瑾張永去將他們扶起來。

“魏李,我現在問你幾句話,你只要回答我便是。”朱厚照說道。

“恩公請問,小的知道的一定都回答您。”魏李躬身作揖後說道。

“你今年也還是十四五歲了吧,現在你家中有幾人?”朱厚照問。

魏李一聽了馬上就是答道,“回恩公的話,小的家中原是大同軍戶家中世代做軍,一家八口,老祖母還有父母及一個哥哥一個妹妹,還有大嫂與幼侄。我爹還有我哥都是在軍中,不過前些年的時候我父親軍中亡了,去年裡大哥也是在軍中死了。家裡也是遭了兵禍與雪災沒法這纔是逃了出來,前日裡我與祖母二人與母親大嫂幼侄妹妹他們走散了,我與祖母找了他們兩天都是無有結果,先前祖母聽說可以到糧行門口撿些糧食這是發生後來的事。”

因爲朱厚照是自己的恩公,魏李便是沒有什麼過多隱瞞將自己家的近況都是說了與朱厚照聽。不過說着他的眼邊淚珠也是出來看,而一旁的他的祖母魏吳氏也是在魏李說完之後,突然又是向着着朱厚照跪下,哭泣着哀求道“小恩公啊,老婆子求求您,望您幫幫老婆子找找我那苦命的媳婦還有孫子吧。”說着就是以頭觸地向朱厚照磕頭,而魏李亦是磕頭哀求。

“你們先起來。”朱厚照對着兩人擡擡手,劉瑾還有張永便是將兩人扶起,“此事不當你們來求,我既然是知道了當然就是會管的。”

“黃僅一,畢豈你們讓你們各自的人幫忙找一下吧。”朱厚照便是讓跟在他身邊的東廠番子百戶黃僅一還有錦衣衛的百戶畢豈幫着找一下,然後就是他們將魏吳氏帶到一邊,詢問他們家失散的那幾人的模樣穿着。

“我在問你,依你說你是遭了韃子兵禍與雪災的。你家中是軍戶,又是兩代皆是爲國死,朝廷難道沒有撫卹嗎,而且地方官府也是沒有管你們嗎,反而還讓你流至京城?”朱厚照又是問道。

“不敢瞞着恩公,這.......”不過當魏李剛剛準備回話的時候,朱厚照卻是阻止了他說道“你不要再叫我恩公了,好像我有大似的。我姓朱,你可以叫朱公子或者你叫我朱老弟也是可以的。”

“恩公說笑了,我魏李雖然是大字不識一個,但是家裡母親也是常常教導我誠爲人,禮爲先。小的祖孫受了恩公救命大恩萬萬不敢叫您老弟,小的便是叫您朱公子。”魏李又是一個頗具江湖風氣的拱手禮。

“好!”朱厚照微笑。

“朱公子,不滿您說我爹還有大哥戰死軍中不但是沒有一分撫卹一粒糧食,就是我嫂嫂前去索乞大兄遺體都還是要交贖屍銀的,家中這纔是變賣了東西交了銀子。去年終大雪不停一家人才是想着一路討飯到京城來,一是爲了活命二是小的想向朝廷討要個說法。爲什麼我大哥爲國死了不說,朝廷不但不給撫卹卻還要我家再要贖屍銀!”

“家裡縣府衙門雖然是不讓我們流走,但是他們只讓我們留在家中說不準擾亂京城,可是他們也不給我們糧食啊,沒有糧食有沒有寒衣留在家中只有等死。”

魏李說着雖然說的簡單但是心裡卻是有着萬般的無奈的和憤怒。而這邊的朱厚照也是憤怒異常,這魏李一家不說滿門忠烈,那也是一家忠勇,家中有着兩位直親先後爲國死。現在人死了不但是沒有得了功去,就是死後遺體還要家中用錢來買,好嘛,這人死了不給撫卹就算,還要用人家出錢來贖屍。爲國死戰不得恤,去後落個家破。這是連故去的人的錢都要啊,要的還是爲我大明而是忠勇的錢!

比人血饅頭還要人血饅頭啊,果然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這種錢也有人敢要?

“這幫畜生,該死該殺該滿門抄斬該誅九族!”憤怒的朱厚照拿起手邊的茶杯就是狠狠的砸在地上,再是大吼“畜生,畜生不如。這幫國賊要毀我大明!”

“哎呦,我的公子爺啊。您可別胡說啊!”朱厚照的話嚇的旁邊的劉瑾好不容易纔是稍顯陽起氣的聲音又是變得尖利起來,慌忙將朱厚照安撫着坐下。而這邊大堂原本熱鬧吃喝的流民乞丐們都是被驚的不敢動嘴吃東西,都是呆在哪裡看着朱厚照。

“看什麼,看什麼,吃你們的東西。”張永擋在朱厚照前面,對着大堂內的人喊道。

“你說的可都是實情,要知道你剛剛說的卻不是小事。”朱厚照一把推開在他胸口撫起的劉瑾“滾開!”,朱厚照此時哪裡還會平靜的下來,在一把推開劉瑾之後他又是斜眼看看在他身後左右而立的錦衣衛還有東廠。臉上表情是在場的人無法用語言能夠形容出來的,像是在笑又想是憤怒,就是見慣了風雨的錦衣衛還有東廠都是有些害怕。

“小的說的可都是實情,不敢有一句假話。”此刻的魏李在是不學無術也是知道他面前的這位朱公子身份一定是不簡單,所以當下就是跪下了。

“好,我暫且信你。但此事我會去查,要是你的說真話,那便是冤有頭債有主。要是假話,我就不是你的什麼恩公了。”朱厚照說話的語氣不好,很是冰冷讓魏李心裡都是咯噔一下。但是他還是說道“小的說的都是實話,請恩公幫我伸冤,幫我父,幫我大兄伸冤。”說着連着磕了三下頭。

“你起來!”朱厚照起身就是向外走,到了門口朱厚照就是留下一句“張永,帶他們去養濟院,告訴蔣冕就說是孤說的,京城的流民災民有多少就是收留多少,地方不夠的就是安置東宮的宮莊裡。一應花銷不要他們擔心孤一力承擔,餓死了一個人,病死了一個人孤就是要他們賠命!”說着就是衣袍一揮“回宮”。

待朱厚照都是走出了回香樓,酒樓裡的張永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沒有聽到太子殿下說的嗎。太子賞賜你們吃住,還不快快謝陛下還有太子殿下的恩典。”

“啊,恩公是當朝太子?”

“哎呀,大傢伙,那是太子殿下啊。是皇帝老爺派太子殿下來救我們了,大家快磕頭啊。”

“大家快給皇上還有太子磕頭啊。”

“我就是說皇上大老爺不會不管不管我們的,都叫太子殿下給我飯吃啊。”

幾個反應快的很快就是在震驚中的出來了,帶頭跪了下來便是磕頭感謝,甚至有幾人感動的都是哭了出來。而那邊跪着的魏李看着門口腦海回想起剛剛那個幼小的背影,還有他沉重的步伐,心裡面似乎堅定了什麼,再次鄭重的磕了三個頭,重重磕在回香樓的地上發出悶哼。不一會整個回香樓的大堂裡都是哭成一片。就是回香樓的李老闆一開始出來都是一頭的霧水,這吃飯吃的好好的怎麼就是吃苦了,問過之後自己也是被驚的下了跪。

而這邊的朱厚照出了回香樓纔是準備上車,就是聽到回香樓裡的哭泣謝聲也是頓了一下,突然的就是感覺到有兩滴水滴在自己的手背,擡擡頭看了看天也是沒有下雨啊。

“我大明可愛又可憐的百姓啊,是我朱家是朝廷愧對了你們啊。”

次日,午時當徐貫迎召來到文華殿的時候,右偏殿裡已經忙活一上午的蔣冕也是跟在他身後來到文華殿的正殿中。

“徐尚書,此番請您來此乃是孤想就賑災之事與大人商議一番。”正殿中,朱厚照也不坐首座之上,只是叫張永在殿中央擺了一張圓桌,三把椅子。張永給上了茶之後便是聰明的退到殿外,劉瑾亦是退了出去。

身爲東宮太監都是知道太子雖然平時對待他們這些下人頗爲和善,仁厚比之當今還甚。但是卻也是對待他們這些太監遠之又遠,整個東宮能夠進到太子跟前的也只有三個人而已。

這是殊榮,但也是在刀尖上行走。

不犯錯還好,一旦是犯了錯在太子這裡絕沒有下次的可能,不是驅出東宮就是貶去守皇陵。即便是沒有親眼見,但是私下東宮的太監都是知道那日太子對於哪個在宮門口作亂的太監是怎樣的對待,六歲的孩子啊,揮刀起來一點都是沒有留手的意思。

現在那把刀就是在宮門邊擺着呢,太子說的就是以儆效尤!

徐貫年紀不大,看起來是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穿着紅色二品官服,留着斷鬍鬚,一雙鷹一般的眼睛。咋一看根本就是不是一個進士,要不是一身的尚書官服朱厚照還以爲是哪位將軍呢。

徐貫不想一個文官,更不是一個工部的尚書。

這是朱厚照對於徐貫的第一感覺,但是這個人也是朱厚照第一個感覺到身存正氣的人。其實朱厚照若是認真查查徐貫的履歷也是可以發現一些原因,因爲徐貫乃是一位出身兵部的官員,在入職工部之前乾的最多是打戰,平亂平賊。入職工部,或許是巧合又或者是因爲自身性格。

“殿下請明示。”徐貫也是沒有多少廢話,不過朱厚照也是沒有多想,這樣也是省的朱厚照多費口舌了。

“父皇以徐尚書爲孤之輔助,那麼孤也不對徐尚書保留。孤想要冬官能夠親自前去大同,目的有二,一爲代表朝廷代表父皇同時也是代表孤坐鎮大同,指導救災賑濟。二爲徐尚書前去大同爲朝廷嚴查大同軍鎮上下,嚴查去歲韃子入關而大同邊軍怠陣以及大同官場私下通敵,勾結韃子,貪墨之事。”

說道這裡朱厚照臉色忽然急變,沉聲說道“孤要你查清楚在大同軍中是不是有贖屍銀的存在!”

“贖屍銀!”徐貫大驚,根本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這贖屍銀是幹什麼?

“徐大人有所不知,孤聽說在大同軍中,軍卒戰死了遺體確是要家人交過了贖屍銀子纔是待會家去安葬!”朱厚照面無表情。

“什麼!”這下徐貫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眼前是太子,徐貫說不定就是大吼一聲“放肆”了。此等事簡直聞所未聞,自古以來都是死者爲大就是那大奸大惡之人只要不是朝廷命令棄屍的,都是有人專門收攏屍首的。但是現在太子竟然說在大明軍中竟然有人在兜售屍體,就是在兜售屍體還是爲國戰死的軍卒之遺體!

“殿下此話當真!”徐貫已經站起來了,面色也是不好看,向朱厚照問道。

“真不真,孤不知道,所以要你徐尚書前去查明。要是假的最好,要是真的孤一定奏請父皇將嚴查涉及此時之人,無論何人皆是斬首,棄屍荒野!”朱厚照說着就是拍了一下桌子。

“此事臣領下了,殿下放心臣馬上便是向陛下辭行,趕赴大同。”徐貫向朱厚照一禮之後便是轉身離開了。

徐貫離開之後,朱厚照纔是向蔣冕問道“那些流民可都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都是安排在大興養濟院中。”蔣冕面向朱厚照回答道。“但是殿下,大興養濟院佔地太少,屋舍不足存糧也是不多,所以應該安排不了多少人。臣這幾日一直在留意京城各處的流民災民難民以及京城本地的乞丐流浪之人,最起碼多達一萬餘人。即便四大興宛平兩縣之養濟院都是收容也不過能夠收容三千多人而已。”

“那就是在宮莊建造木屋,搭帳篷,朝陽門外不就是宮莊嘛。這些人也不要都是讓他們白吃白喝除了無老幼除了有孕再審的皆是按照我給你的冊子的方法整編,然後就是去宮建房子搭帳篷,我會讓劉起派人五幫你。”朱厚照說着又是對着外面喊道“劉瑾張永你們兩個進來。”

兩人一聽到招呼就事立馬進來了

“張永,你馬上帶人將東宮的幾處宮莊都是整頓一下,那些又拿又貪的管莊太監都是給孤打死,一個不留。以後你就是管着宮莊吧,你配合蔣冕在宮莊大興土木。”

“是,殿下!”張永馬上稱是,而蔣冕隨後也是告辭退了出去。

這時朱厚照纔是對劉瑾說道“你不是說你手底下有個人叫什麼高鳳的,頗爲精通經商之道嘛。”

“你叫他拿着五千銀子給孤建個商行,就叫九州商行。然後馬上買上幾家鋪子,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不損東宮名聲,都是可以越快越好,孤有大用。”朱厚照對劉瑾吩咐一番之後,又是對旁邊的張永說道“你就在朝陽門的宮莊建幾處工坊,在找些流民災民難民預備着,但是一定記住招的人一定要嚴明正身,孤後面會告訴你用作何用。”

乾清宮,這幾日裡朱厚照一切所作所爲所說都是被送到弘治皇帝的案頭。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這幾日的行爲,滿臉笑容不住的點頭,就是一旁的張皇后都是有些詫異,問道“陛下,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可是弘治皇帝好像沒有聽到張皇后的這一問題一樣,竟是沒來由將張皇后攬入懷中高興的說道“梓童啊,你是朕的大功臣,是大明的大功臣。”弘治皇帝說完竟然在張皇后狠狠的親了一口。這下讓原本就是不解的張皇后更是大囧,年輕的臉上唰的一下就是紅了,嬌豔欲滴。

“陛下,您這不前不後的說都是什麼啊。什麼功臣,我怎麼一點不懂你的意思啊。”張皇后從弘治皇帝懷中站起身來。

“梓童啊,你爲我誕下照兒難道不是大功嗎?”弘治皇帝高聲笑着,然後又是習慣性摸摸自己嘴邊的鬍鬚。

一聽弘治皇帝說道了朱厚照,張皇后馬上又是近到跟前關切的向弘治皇帝問道“照兒,陛下照兒怎麼了。這孩子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坤寧宮兒,榮兒每天說着想哥哥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忙些什麼。再是課業繁忙,也是應該回來看看。”

弘治皇帝聽了之後只是大笑,然後纔是將他任命朱厚照負責救災事務的事情和張皇后說了。

“陛下,照兒這麼小,你就是委任如此大事怕是不妥吧。”張皇后有些擔心。

“梓童過慮了,你不但是不需要擔心反而要高興,照兒雖然年幼但是他卻是做的很好。他可比朕小時候要強上太多了。”弘治皇帝說着又是將朱厚照在朝會上怎樣將一幫大臣問的啞口無言,又是怎樣做出救災安排說給了張皇后聽。

而張皇后再是聽了也是止不住的高興,笑着回答說道“陛下可別把那個小子誇上天了,照兒怎麼能比上陛下啊。”

“梓童,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朕的大功臣,是不是大明的大功臣啊。”弘治皇帝說着就是笑着走向張皇后,張皇后也是隻笑。

冬天的夜晚雖然寒冷,但是又怎抵的過熱會激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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