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皺着眉頭看向他,想要開口,卻聽不得醫老說道:“快來幫忙啊,啊籲,我的藥草都快要用光了……”
於盛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來,跟他一起擺弄草藥。 ..不得醫老話非常多,自己不停地說,說的什麼都有,越說越興奮。於盛只是一言不發。
不得醫老說得口乾舌燥,還在繼續說:“啊籲,你說奇怪不奇怪,這鳥鳴澗每過幾年就有出現一個你這樣的笨蛋,啊啊哈哈哈,上一次是幾年前來着,嗯,十年前?不對不對,沒有那麼久,十年前只有一個壞小子,沒有笨蛋,兩年前?不對不對,沒有那麼近,應該是四年前,嗯,對對,就是四年前……”
於盛低頭搗着草藥,聽着這個奇怪的老頭在那兒胡言亂語。
不得醫老繼續說道:“四年前啊,也是這樣一個冬天,是冬天還是夏天呢,還是春天呢?嗯,是春天。四年前的春天,就有一個像你這麼蠢的人,也是帶着一個女子過來,不過他比你還蠢,那個女子中了劇毒,神仙都難救了,他跑過來非要把自己的血換給她,然後她沒救活,他自己也中毒了,是不是比你還蠢,哈哈哈哈……”
不得用手指撓着自己下巴上的鬍鬚:“那小子叫個什麼來着,叫個一,還是二,還是三?嗯,好像叫個什麼一……最蠢的人還不是他,是我那個師弟不憎,他幫他們換血也沒有把人救活,都已經死了,他還非要天天幫她排毒,最後那個什麼一就抱着她走了,留下那個蠢貨不憎天天神思恍惚,最後自己服毒自殺了,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卻又突然哭了:“留下我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沒有人鬥嘴,沒有人打架,無聊死了,嗚嗚嗚……”
於盛被他煩得不行,開口問道:“前輩,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不得醫老正自己手舞足蹈,又哭又笑說得起勁,聽到他這樣問,卻停了下來,覷着眼問道:“你們跟容兒,是什麼關係?”
這是個陌生的名字,於盛回道:“不認識。”
不得醫老從懷中拿出那個金釵,亮出來,問道:“那你們怎麼會有容兒的金釵?”
於盛心中震驚,這個金釵是少主的,他說的容兒,難道是,少主的母親,容和主上!
於盛快速地思考着,這個奇怪的老頭到底是敵是友,他叫“容兒”,聽起來應該不是敵人,但是現在少主這樣的情況,他不敢大意,還是謹慎一點好。
“這個金釵是我家姑娘的,等她醒來,前輩問她便是。”於盛答道。
不得醫老撇着嘴想了一下,拍拍腦袋道:“老糊塗了,一個男人怎麼會有金釵呢,我問你幹什麼,真是笨,嘿嘿。”
於盛見他沒有再追問,又問道:“前輩,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不得醫老道:“如果她明天早上之前能醒來,就沒事了。如果醒不過來,那就永遠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