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岳雲從帝事學院院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岳雲也沒有找呂雉,便會驛站了,實際上是岳雲根本不知道呂雉住在什麼地方,也避免呂雉再傳出什麼不好的傳聞,所以便放棄了。
岳雲回到驛站後,吃了東西,洗漱之後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卻是被衛兵叫醒了,衛兵告訴岳雲,今天的朝會,當今聖上要召岳雲上殿議事,岳雲不敢怠慢,先是練習了易筋經幾個大周天,然後便細細的洗漱一番,他可不希望由於個人儀表問題二被議諫官參奏一本。
帝國中州勤政殿帝國皇帝秦七世還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坐着龍椅,而殿中的大臣分成二排站着,岳雲是被秦七世召進勤政殿的。
岳雲跪在地上,聽着帝國皇帝宣佈帝國中央對於白玉府的補助。除開了岳雲先前所提出的移民方案外,討論的最激烈的就是給與白玉府的財政補助問題。
帝國財政大臣,帝國政務大臣,帝務大臣,帝國工商業大臣,帝國外交大臣,帝國法務大臣,帝國議諫官,帝國農業大臣,帝國文教大臣等重臣紛紛敘述了自己的看法,最後由帝國皇帝秦七世拍板,一次性給與白玉府帝國金幣一千二百的補助,一次性給與,不過秦七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要求岳雲不但要將白玉府打造成抵抗遊牧民族的基地,更是要兼顧地方的發展,最好能夠幫一幫白玉府西面的二府,以便於減輕帝國壓力。
岳雲也就工商業和農業等具體問題,向帝國重臣請教,看到岳雲如此謙遜的態度,衆大臣也不藏私,畢竟帝國目前情況堪憂,最重要的還是要先平定東南四郡的暴亂,至於漢中三郡,先等等再說,至少有這位帝國英雄坐鎮,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帝國中央的金幣補助只有一次,應該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畢竟帝國中央財政也是比較困難,不可能再給與補助了,所有一切都要靠岳雲自己的努力,而帝國皇帝秦七世提出的要求讓岳雲卻是心裡沒底,秦七世也考慮到這點,卻是讓衆大臣給與岳雲符合實際的建議。
帝國皇帝秦七世的金口一開,衆大臣也樂於拉攏這個帝國英雄,紛紛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倒也讓岳雲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雖然岳雲有着前世的基礎,不過,那卻是需要一定的文明作爲基礎的,而現在卻是不能實現那樣的情景,一切都要岳雲自己想辦法去克服,而衆大臣無一不是在專業領域有着獨到見解的人,他們所提出額度一系列方案更是讓岳雲感慨不已,也讓岳雲不能小看天下英雄的想法更是堅定。
帝國文教大臣吳一凡對於岳雲的印象是相當的好,更是當秦七世的面誇獎岳雲能文能武,實在是帝國不可多得的人才,秦七世知道吳一凡不會說沒有用的話,因此他便詢問吳一凡,岳雲的軍事才能已經得到了認可,可這‘文’的方面,好像岳雲沒有什麼能夠沾到邊的吧?
吳一凡卻是將岳雲昨天在帝事學院食堂所講的那二句話說了說了出來,更是引起了帝國大臣的爭論。能夠站在勤政殿中的重臣無一不是經過層層選拔,加上自己的努力纔有這樣的地位,他們對於‘文’的理解更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被天下讀書人奉爲楷模了。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句話一出,衆大臣紛紛沉默了,就連帝國皇帝秦七世也在默默的念着,衆大臣紛紛咀嚼着這句話,而其中的意味,只有自己才知道。
“好一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就憑此語,嶽愛卿也當得起文將序列,衆愛卿覺得如何?”秦七世笑眯眯的打量着站在大殿中央的年輕男子,嘴角的一抹微笑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
隨着易趣的打頭,衆大臣都紛紛叫好,這一次卻是毫無例外的沒有再挑刺,因爲他們都是當事人才,那種詆譭文采的話語是斷然說不出來的。
秦七世笑眯眯的聽完大臣們的恭維,又繼續道:“嶽愛卿,你那句男兒膝下有黃金又是怎麼來的?可別跟朕說是你隨口瞎說的!朕想聽聽你是如何理解這句話的!”
秦七世話語一出,衆大臣又紛紛安靜下來,他們也想聽聽岳雲是如何想到這句精悍卻又精闢的話語的,自古漢唐帝國就是男尊女卑的世界,而整個大陸也是這樣的風氣。
“陛下,臣一直覺得好男兒當頂天立地,而下跪卻是一種屈辱的做法,不過這樣的做法在特定的情況下卻是有着特定的含義。臣覺得跪天跪地乃是感謝上蒼對養育臣的這漢唐帝國的恩賜,跪天子乃是有感歷代漢唐帝國天子對於漢唐帝國所做的努力,沒有陛下以及先皇們的勤政愛民,漢唐帝國也定然沒有現在如此輝煌;跪父母乃是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跪師傅乃是尊師重道的表現,沒有師傅的悉心教導,定然不會有徒弟的功臣名就!”岳雲卻是如此說道。
秦七世對於岳雲的說法顯然很是滿意,他笑着道:“沒有天地的恩賜,沒有歷代先皇的努力,沒有父母的養育,沒有師傅的教導,漢唐帝國斷然不會有如此輝煌,講得好,講得好啊,衆愛卿,朕要厚賞嶽愛卿,你們怎麼看?”
衆大臣對於正在興頭上的秦七世當然不會做出有悖他意願的事情,紛紛表示應該厚賞。漢唐帝國自從立國以來,也有相關的說法,只不過都是籠統的概念,對於排位的順序也是衆說風雲,有人表示應該先跪大地,因爲沒有土地的恩賜,肯定沒有莊稼,也不會有糧食,一旦沒有糧食,人就會餓死;也有人表示應該先跪天子,因爲沒有天子的努力,帝國定然不會如此安寧,肯定受戰亂之害;也有人表示應該先跪父母,畢竟沒有父母的養育,早就死了,那還能站在地上討論這麼多?因此衆多年以來,也都是誰都說服不了誰,就連漢唐帝國曆代先皇祭春大典所拜祭的順序也不一樣,秦二世是先拜大地,後拜天;而秦五世卻是先拜祭先皇,再拜天地。
帝國政務大臣何中興出列道:“陛下,臣覺得應該將這些加到帝國現行教材中去,以便教化民衆!”
“恩,何愛卿如此想法很好,吳愛卿,這個事情就由你和何愛卿去辦!”秦七世也不含糊,自然看得到其中的光明前景。
“陛下,臣覺得應該將這句話再次精簡一下,以便爲天下百姓所傳頌吾皇的英明神武!”岳雲卻是這樣說道。
“哦?嶽愛卿,這話如何精簡?教化百民乃是漢唐帝國曆來最重視的事情,朕自然義不容辭!”秦七世嚴肅說道。
“陛下,臣覺得應該濃縮爲:天地君親師,這樣就是普通百姓念起來也是朗朗上口,只要何大人和吳大人在其中點撥一下,相信帝國民衆都會理解!”岳雲如此說道。
“好,好,好!嶽愛卿不愧爲文武全才,衆愛卿,你們覺得如何?”秦七世的神情很是高興。
皇帝陛下都說好了,衆大臣一時間腦子也想不出如此精闢的話語,紛紛點頭。
“嶽愛卿立下如此功勞,要什麼賞賜?”秦七世的語氣有種說不出來的和藹。
“回陛下,臣已經知足了,陛下對臣的厚愛,臣萬死不足以償還。”岳雲以頭嗆地道。
“嶽愛卿,無需如此,朕一向賞罰分明,衆愛卿,你們有何好的建議,不妨說給朕聽聽?”秦七世和顏悅色的問道。
“父皇,兒臣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三皇子秦政卻是出列,向秦七世行禮說道。
“哦?皇兒,你有何建議,說來給朕聽聽,實話實說,無需多慮,朕不會怪罪於你的!”秦七世說道。
“父皇,兒臣覺得西南的漢中三郡盜匪不斷,且外族對我漢唐疆土又是虎視眈眈,這次是哈薩族入侵,下次又不知道是哪個外族入侵,縱觀漢中三郡,無數生靈在外族的鐵蹄下塗炭,這次嶽大人能夠以一擊之力力挽狂瀾,指揮能力已經無需再證明什麼,兒臣覺得父皇可以給嶽大人一個機會。兒臣覺得父皇可以讓嶽大人統領漢中三郡的巴郡軍政事務,帶領巴郡民衆抗擊外族入侵,只要巴郡不丟,漢中三郡則安矣。”秦政不疾不徐,沉穩異常。
“陛下,萬萬不可,嶽大人能力是有,只是太過於年輕,而巴郡的位置是如此重要,臣覺得還是要謹慎點好!”首先開口反駁的是帝國法務大臣蔡京。
“陛下,巴郡民衆多爲兇蠻之徒,臣覺得帝國出個英雄不容易,還是謹慎點好。”隨着蔡京的開口,帝務副大臣耿志剛也是如此說道。
“父皇,兒臣覺得年齡並不是選拔官員的條件,我漢唐帝國還有十四歲做宰相的,兒臣是想和嶽大人來個君子約定,先讓嶽大人代理巴郡的軍政事務,待到嶽大人再一次擊敗外族入侵,我們再來盤庚成果,如果在嶽大人任期內,並沒有給巴郡民衆帶來實惠,或者說並沒有能夠起到抗擊外族入侵的作用,再將嶽大人撤換不遲。父皇,東南四郡形勢之危急已無需兒臣多說,要是漢中三郡沒有一個強力人物坐鎮的話,兒臣擔心步入東南四郡的後塵啊,這些年帝國也派了不少官員前往,可他們都做了些什麼?一個個貪生怕死,搞得民不聊生,只要一聽外族入侵,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父皇,對於這樣關係到帝國命運的大事,您可要慎重啊!”三皇子秦政先向衆大臣施禮,然後纔開口道。
衆大臣聽着三皇子秦政的話語,都覺得有一番道理,尤其是三皇子風度翩翩,更是有理有據,有禮有節,頓時獲得了一些中立大臣的支持。
“陛下,臣不參與置評,臣只是從臣的本分出發,目前帝國中州和漢中三郡的商品貿易已經陷入了低谷,帝國的日用品無法流入漢中三郡,而漢中三郡的木材和藥材等貴重物資卻也是無法達到中州,光是嘉峪關的稅務司所上繳的稅費以及降到一個非常離譜的境界,臣也就此事與何大人商量,何大人也派出了大量人手秘密前往查探,才發現並不是稅務司官員的貪污,而是帝國腹地和漢中三郡的商品貿易基本是斷絕了,臣覺得如此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前些年的時候,嘉峪關每年的稅收能夠給帝國創造超過八百萬的帝國金幣,而現在居然變成了八十萬帝國金幣!”帝國工商業大臣如此說道。
“什麼?帝國稅收降到如此離譜?何愛卿,是不是這樣?”秦七世的臉上沉了下來,他知道漢中三郡最近和帝國腹地的溝通不多,這也是他派帝國遠征軍的目的,就算傻瓜聽了帝國工商業大臣的一番話,也能明白這裡面所蘊含的危險。
“陛下,確實如此。”何中興的話語言簡意賅,他早就和衆大臣溝通過了,卻是沒有一個好的辦法來扭轉這個局面。
“皇兒,你說得對,不是你提醒朕,朕差點犯了大錯,這樣下去漢中三郡定然離帝國越來越遠,這樣下去,朕和衆愛卿一樣,都是漢唐帝國的罪人,朕九泉之下也無法去見列祖列宗。嶽愛卿,朕封你爲巴郡臨時郡守,統領巴郡一切軍政事務,你在巴郡可以便宜行事,不過朕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替朕把好帝國西南的大門,你能否做到?”秦七世的聲音極其冷厲。
“臣萬死不辭,如果臣有悖陛下所託,臣提頭來見陛下!”岳雲內心狂喜,想不到這次卻是得到如此好處,當然這根三皇子秦政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好,嶽愛卿,朕就需要你這句話,漢唐帝國也已經沉悶好久了,需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了!”秦七世感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