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做什麼誰都不能預知。竟然她已經都懷上了那難不成逼着她把孩子拿掉,無論如何都不可以。
田橙斂了斂眉眼,說,“三哥,別想那麼多了,既然都有了那就往好處想吧!咱們有最好的醫院和醫療團隊,怕什麼了,不就是個病而已麼。三嫂一定會和孩子平安無事的。”
紀魏琛看着田橙的嘴一張一合,可是他的心是煩躁的。連美國的專家都說她不能生孩子的,那就是不能。
可是,韓曉眼下把他的退路堵死了,第一時間讓他的父母和紀魏琛同時知道這個消息。這要他怎麼辦?
好在韓曉孕育的前三個月危險期安然無恙的平安度過,接下來看似什麼都沒有和正常人一樣的吃喝行走。
紀家的父母自從一點點接受了韓曉到現在算是從當年的事情中走了出來,也開始慢慢出門見人了。
而韓曉懷孕的消息使遠在茶南古鎮的韓家人坐不住了,可是他們一直都是以韓曉爲中心的。如今不是人家紀家逼着女兒生兒育女的,而是她自己要生的。
韓曉寬慰家人,她做過系統檢查的,醫生說風險只是一小半,讓父母和哥哥們不要大驚小怪的。她公公、婆婆根本不知道她有這病的,所以韓家人就只能自欺欺人的裝作女兒沒病罷了。
可是孩子大點後,估計韓曉的子宮和心臟都開始有些承受不住了,經常就會突然間心跳加速有種隨時都可以窒息而死的感覺。韓曉怕了,她這才把那種隨時都會剝奪兩條生命的感覺告訴了紀魏琛。
因此,紀魏琛休長假帶着韓曉去了美國就醫。眼下韓曉已經快五個月的身孕了,無論是生下還是拿掉孩子都是兩個結果。
盛夏的籠城,驕陽似火。
而此時英國的曼徹斯特,舒服的亦如我們的春天,大片的草坪上,躺着三隻“老美女”和一枚高冷的小帥哥。
夏天的風吹來,是暖的、是舒爽的,風帶着只能夠掩住腳踝的草葉子起着綿綿的綠波。
江小天翻了個身雙手枕在後腦勺下,彎着脣角,頭頂是湛藍湛藍的天空,乾淨的萬里無雲。
她呼吸着如此新鮮的空氣,感慨道,“錦秋姐,你這地兒簡直是神仙呆的地方哦,我都不想走了怎麼辦?”
錦秋笑,“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兒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了,就怕哥和某些人……”
錦秋嘴裡的某些人當然是指楚軍北了,兩人不近不遠的這麼些年到現在了也沒見有個結果。江小天都快三十歲的老姑娘了楚軍北那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如此想着,錦秋用腳尖碰了碰江小天的腳丫子,“小天?”
江小天微微動了下眼睫毛,“嗯?”
錦秋抿了抿脣,問道,“你,和楚軍北到底是什麼情況了現在?”
江小天翻着眼睛看着天空,像是自言自語,道:“沒什麼情況,和過去的多年一樣。”
錦秋和身邊的另一隻美女相互看了看彼此,錦秋說,“那……他到底有沒有給你說什麼?行就行,不行大家都別耽擱彼此啊,都老大不小了。”
江小天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說:“他什麼也沒說過,我什麼也麼說過,所以我現在就打算這樣默不作聲的找個人結婚算了。”
錦秋也跟着坐了起來,看着江小天蹙眉,“你,打算放棄了?”
江小天瞪了眼錦秋,“你不損我會死不了你,什麼叫做我打算放棄了,從來都沒有開始過好不。”
另一隻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老美女”陰陽怪氣的說,“估計人楚軍北是打算要和他的勵志型心機婊童養媳百年好合,可是呢…….咱們的江大小姐啊,擋着人家的路子了唄。”
“呃~”錦秋無法接受魏子怡赤果果對江小天的攻擊和譏諷,白了眼魏子怡,“你能不能留點口德了,真是的。”
江小天也不生氣,“沒事錦秋姐,我已經習慣她對我語言性攻擊了。”
魏子怡不屑的瞥了眼江小天,對錦秋說,“本來就是,前些年我就跟她說了,我說小天你側面的試探試探楚軍北,看看他到底是幾個意思了。他要是對你沒那份心思了那咱也不耽誤對吧!”說着,魏子怡看向江小天,說,“小天,你說說我前些年是不是這麼跟你說的?”
江小天瞪了眼魏子怡,“都說了,人家現在對他不報任何希望了好不。人家現在都開始物色結婚對象了你要這麼抓住我不放麼,討厭。”
魏子怡蹙眉嘖嘖了兩聲說,“是麼?那上次我怎麼聽人說,人楚軍北的勵志型童養媳把某位大小姐堵在醫院的長廊裡,當做小三一頓無情的教訓加警告,聽說那位大小姐一個字都沒吐呢。”
江小天“……”
錦秋瞪着眼眸,“還真有這事兒?”
江小天不語,魏子怡點頭誇張道,“錦秋,你簡直不敢想象,我們的江大小姐竟然被一個處處扮演弱者的勵志型心機婊的灰姑娘,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給鬧了個下不了臺……”
“那,楚軍北,他……?”錦秋張大着嘴巴看看江小天再看看魏子怡。
江小天擰過頭不說話,魏子怡義憤填膺道:“你趕緊再別提那個王八蛋了,之前覺着他人還行,現在啊,我覺着他纔是最特麼的心機男婊渣……”
“噗~”江小天嗤笑了聲,看向魏子怡,哈哈大笑着說,“魏子怡,你留點口德好不,我今天又從你嘴裡聽來了一個新鮮的詞兒,心機男婊渣,哈哈~”
最後,錦秋淡淡的問道,“前幾次見哥的時候沒聽他說起你和楚軍北,我還一直以爲你們倆挺好了,現在竟然也是這樣的結局收場了。”說完了,錦秋看向江小天問道,“那,楚軍北有童養媳這件事情咱哥和伯父、伯母知道吧?”
江小天點點頭,“都是後來才知道的,估計哥哥一直都是知道的。”
錦秋淡淡點頭低嘆了口氣笑着說,“沒事,至少……還是朋友,也好。”
魏子怡憤憤道:“什麼朋友了,我真心不能明白你們的想法,我要是和哪個男人因爲戀人關係分手了,那麼我絕不在和他見面更別想着做什麼朋友了。特別像楚軍北那類型的婊渣男,泥煤,把咱當什麼了,把咱小天當什麼了?咱小天那要放在古代人家就是一方公主好不。楚軍北,哼,早都被伯父或者哥給抓出去砍了。”
“後宮劇又中毒了。”江小天看着憤憤不平的魏子怡嫌棄的說道。
“呵呵~”錦秋笑着說道,“行了行了,你這是旁觀者,小天是當決者,各自的角度不同。那,楚軍北的那個什麼爲難小天的事情,咱哥……就沒說點什麼?”
魏子怡瞥了眼江小天,對錦秋說:“你還是問當事人好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小天緊緊抿着嘴良久才說,“哥哥,很早就說過我了,而我不願意自己的個人感情和他們的兄弟情義摻雜一丁點。自從我留學回來後和哥哥長談了之後,他就再也不參與我和楚軍北的任何事宜。他讓我自己自生自滅,哥哥曾經說,一個人不經歷情感和生活的磨難永遠無法長大、不會真正的成熟。”
江小天語落,三人都安靜的不說話了,良久江小天才說:“所以,這幾年都是我自己這樣一意孤行的堅持這的。那個孫夢洋(楚軍北的童養媳)對我說什麼、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楚軍北的態度。”
“他什麼態度?”錦秋問道,她比較關心這個。
江小天看着錦秋,良久,笑了,“他啊,他沒什麼態度。”
錦秋微微挑了下眉尾,“所以,你才明白了?”
江小天點頭道:“是的,我覺着他那樣的態度比重重地扇一個耳光還嚴重,我也不想給江家丟臉,不想哥哥爲難。所以決定休長假,等我回去就結婚。”
魏子怡聳聳肩,“和誰結?我麼?”
江小天撇嘴,“滾的遠遠地好不,人家性取向正常。”
魏子怡損道,“問題是你現在快三十歲了呀,哪裡來的異性願意娶你了,這個比較嚴重哎!”
江小天看了魏子怡良久,“交友不慎。”
幾人正在說笑着,突然間魏子怡問道:“咦?夏冬陽了?”
錦秋騰地站了起來,之間她們三人的百米開外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栽樹。錦秋彎了彎脣角,“和夏晉墨栽樹呢。”
魏子怡起身單手打在額頭朝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望去,說:“我去看看我乾兒子去,你們倆慢慢聊着吧”走了幾步遠,回頭指着江小天,警告道:“不許說我壞話哦!”
江小天聳聳肩“……”
魏子怡離開後,江小天收回目光看向錦秋,問道:“錦秋姐,那夏冬陽……你真的不打算……?”
錦秋斂了斂眉眼,說:“他現在什麼都好,小毛病倒是有,醫生說了小孩子免疫力低下長大了就好了,除此之外就是……不會講話,這點問題了……”錦秋真的江小天問的不是這些,她當然知道錦夏冬陽的事情了,可是她就是不想在這個氣氛很好的時候聽到那些過往的不堪罷了。
江小天似非常瞭解錦秋,便只好順着她的話點了點頭,“嗯”了聲,說:“你也彆着急,說不定他哪天就突然會說話了,會喊你一聲麻麻的。就像他突然間會走路時一樣,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錦秋彎了彎眉眼,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錦夏冬陽今年四歲了,聰明的堪稱天才寶寶,可就是從小體弱多病,錦秋和她父母爲此沒少到處求醫。
錦夏冬陽,兩歲多快三歲的時候纔會走路,如今四歲多了還不會說話。所有和人的交流都用的是肢體語言,可是他的智商和情商簡直比一個大人都厲害,這點使錦秋和她父母都欣慰的很。
江小天伸着藕臂掛在錦秋的肩上,說:“其實我覺着夏晉墨真的好好哦,我們來這些天,看的清楚的很。他這麼久那麼的有耐心和沉穩了,我和魏子怡都私下說,夏晉墨對你和錦夏冬陽的那份耐心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得到的哦!”
錦秋剝掉江小天的爪子,看着她挑眉,“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