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天,江家大小姐真正的沒有和陌生男子攀談和搭訕的天賦,後天也沒有人專程像大多數豪門千金那樣千遍一律的打造過,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個鄰家的良家少女。除了她身上那種天生的貴族氣質使人總覺得她的身上有謎一樣的光環。
外面大雪飛揚,江小天來的時候車子恆溫剛剛好。從車場到咖啡屋就幾分鐘的路程,她也就隨便把羽絨服裹在了身上,此時咖啡屋裡面的俊男靚女們都是過着和落地窗外兩重天的季節,而只有她看着傻傻的又一幅糗太的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看在對面男人的眼裡簡直就是大熊貓寶寶進了咖啡店。
太可愛、太引人注意,即使將她放在籠城最繁華的唐人街也能夠使人一眼辨別出她的與衆不同。
盛澤見江小天手足無措便微微勾了下脣角,眉梢一挑,聲音暗沉而醇厚帶着些許的笑意,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座椅,“開個玩笑,我也剛剛到,江小姐坐。”
江小天這才如帝王大赦似的對着對面的男人微微頷首,彎着脣角坐了下來。才覺着自己是有多麼和這個咖啡屋不協調了。她眼睛瞄了下對面的男人,男子溫潤如玉,手指修長,垂着眸子在看桌上的點餐單。
她今天本來就被老孃給上了很長時間的談婚論嫁的課程,路上又塞車,所以沒來得及給舅媽打電話側面探探面前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她老孃也只說了個盛澤不是個一般人,到底有多麼的不一般她一點底細都不清楚。這所謂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百勝,她現在對這人是一丟丟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個“不一般”的人。
盛澤的確很有耐性,他一直等到江小天脫下羽絨服坐好這才擡眸看向她,“江小姐喝點什麼?”
江小天也沒看點餐單,“一杯拿鐵。謝謝!”
自從一年前楚軍北外出演戲受傷住進軍區醫院,他的那個童養媳孫夢洋把小天堵在醫院的樓道里以正室質問小三的口氣之後,江小天的相親就沒怎麼間斷過。
起初的時候是江小天自己在她的朋友圈拖幾個靠譜的,給她物色相親對相。直到後來家裡不知怎麼知道她在外面相親的事情了,江夫人就開始給她安排各種相親宴,都快給她安排流水宴式的相親了。
可江大小姐也納悶了她每次相親,當場感覺雙方都談的還行,都有接下來後續的意思,可是沒過幾天就沒了音信。這真的打擊到江小天了,她江大小姐乖得都快三十了沒正兒八經談過男朋友,怎麼就這麼招人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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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這年頭女人越放、浪,男人越喜歡嗎?良家少女已經過時了嗎?江小天迷惑了。
這個盛澤,只看其外表的確算是眼下大多數女孩子擇偶的標準,顏值還行。但就是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了。所以江小天就比較重視了下,關鍵是她今天撂下話了,要拉着人去扯證,可是這怎麼才能夠把人給拉進民政局,這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江小天正在垂眸如何說正點,行就扯證不行就拉到,免得一回你請我,二回我請你的麻煩。可是她要怎麼開口說呢?
可對面的男人似乎比江小天想想的還要現實,人直接問道:“聽說江小姐在江氏新天地做行政部副總監,二十……八歲?”
江小天真心沒想到人盛澤的開場白竟然是如此直接,她便點了下頭,“是,不過,已經過了二十九歲生日了~”到此刻,江小天才意識到母上大人爲什麼那麼激動又着急了,這年齡的確是個問題。人家現在的大學生都已經出來相親結婚了。估計舅媽大人是怕人家嫌棄她太老,所以才把她說小了那麼一丁點。
盛澤如此一句開場白,江小天頓時茅塞頓開,便也有了話題。她終於明白了,都這麼大人出來相親的誰還衝着感情、愛情來得了,要是圖那東西就不用出來相親了對吧!
這時候服務生送來了咖啡,盛澤非常紳士的把一杯拿鐵放到江小天面前。
江小天擡眼看了眼盛澤,“謝謝!”
盛澤似乎看得出來說起江小天的年齡時,這女孩子挺尷尬的便沒再提及年齡的問題,說:“是嗎?挺好,正好比我小了六歲。”
江小天扶了下額,說:“是嗎?沒看出來。”
盛澤的相貌上的確看不出來三十多歲的樣子。
盛澤的問題基本上都是直入主題平鋪直敘型的,江小天就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問他相親的目的是不是已結婚爲目的?還想知道他的大體背景,比如是做什麼工作的等等,不問他有錢沒錢得知道他家在哪裡有幾口人吧?關鍵今天這個對相是臨時被安排的,她完全不知道半點消息的。
前奏談的還好,基本上都是盛澤問一句,江小天答一句的“談判”模式。
可是在接下來的談話中,江小天就不淡定了,就特別不想說一個字了,想拎起包就走,可是又想起老孃的那句“今天你要是敢應付我們…….”怎麼怎麼的警告,她還是硬着頭皮坐着應付盛澤的“審問”模式。
江小天之所以會如此反感盛澤,是因爲接下來盛澤基本都是圍繞着江小天在江氏新天地一個月能夠賺多少錢的問題而問。她是女的好不,按照當下女孩子嫁人的標準和現實問題來說,按理這些收入問題都是她問他纔對吧?!有沒有搞錯。
外面大雪紛飛的,按理這看着冠冕堂皇的男人應該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了。可是又一想,母上大人說了,今天的她就只是在江氏打工的一個白領不是江大小姐好不。
江小天只好咬牙坐着繼續應付,總覺得對面的男人怪怪的,一會兒一個性情。時兒看着溫潤如玉,說話是文縐縐的,可是又在一瞬間會覺着這人好像哪裡不對似的。
盛澤抿着咖啡還在喋喋不休的問江小天的收入狀況,就差問一句,你帶房產證和銀行卡了沒,這樣赤果果的問題了。
關鍵是江氏新天地在籠城太過“招搖”了,所以是個人都知道能夠進的了江氏新天地就不得了了,更何況這個江小天還是江氏新天地的行政法副總監,那年薪怎麼滴不也上幾十萬了吧。
江小天實在聽不下去了心一橫,擡眸瞥了眼對面一直“調查和盤問”她收入的男人,說道:“盛先生,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江小天蹲在馬桶上給損友魏子怡打電話,可是那傢伙出了地球了似的幾個電話都是沒在服務區,她只好打給田橙。怕母上大人偷聽或者懷疑便簡單跟田橙吐槽了下今天這奇葩的貨色。最後交代她最多不超過十幾分鍾就離開,田橙打電話過來攪局,然後她就可以脫身。
與此同時,盛澤招呼來服務生小妹,對着服務眨了下桃花眼,“結賬。”
服務生看了點餐單報上數字後,盛澤掏出幾張大鈔拍給服務生小妹,笑嘻嘻的說,“不用找我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小妹喜笑顏開,“大哥,這不太好吧!”
“沒事,拿着吧!小丫頭也不容易,去吧!”盛澤豪爽的打發走了服務生小妹,朝衛生間的方向瞅了瞅確定江小天還沒有回來,盛澤這纔將揣進褲兜裡的手速度拿出,一個白色的料包打開,直接把一整包料倒在了那杯拿鐵裡面,瞬間和那深褐色的液體融化爲一體。
待江小天再回來時,盛澤恢復了起初的神情,淡淡的看了眼她,略帶關心的口吻,說:“你沒事吧?”
江小天輕輕搖頭,“沒事,謝謝。”
盛澤用目光指着那杯她只喝了一小口的咖啡,說:“趕緊喝吧!不然都涼了。”說着,他嘴角一個痞痞的弧度,說:“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準備讓服務生小妹去撈你了。”
江小天淡淡地看了眼盛澤,處於禮貌便略顯客氣的說了句,“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盛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挑了挑眉,說:“沒關係,今天我已經久等了你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那麼一會兒。”說罷,他用下巴指着江小天面前的咖啡,說:“趕緊喝吧!再不喝真得浪費了,我可是比較小氣的。”
江小天突然覺得這人挺奇怪的,怎麼說話總是判若倆人呢,是什麼感覺呢?就是覺着他有點機械式的在模仿什麼?嗯…….江小天端着咖啡杯垂眸優雅的一口一口喝着咖啡在想這個問題。
突然,她擡眸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已經兩眼放光的盛澤被江小天給這麼突然一看嚇得驀地低下了頭。
“呃~”江小天突然覺得這人的確是挺怪異的,她就是突然間看了他一眼而已,他要那麼緊張嗎?可是,他剛剛那個表情包是緊張嗎?
江小天便收回眼眸繼續喝咖啡,在心裡數着數字等待田橙的電話。可是怎麼就越喝越渴呢?那種燥熱的乾渴使她只想喝手裡的咖啡,可是直到一杯咖啡見底了,她還是渴,而且額頭冒着密密麻麻的汗漬。
盛澤這個時候再看向江小天時就不是那麼緊張了,剛纔他的確嚇着了,他以爲對面這個女人嚐出了什麼貓膩。畢竟這個江小姐看着怎麼都不想個平常人家的女孩子了。
此時的江小天粉嘟嘟的紅脣和臉頰都染上了紅暈。
盛澤故意蹙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江小天點頭,“嗯~好像是……”其實她已經有點思維分散,知覺不靈的樣子了,可是她哪裡知道這瞬間是到底怎麼了。難道是綠竹的咖啡有問題?
直到江小天感覺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太明顯時,一股燥熱的火在心裡燃着,是要把她整個人給燃燒起來的難受,她只想喝水,特別冰冷的水。
逐漸江小天感覺到她整個人徹底不對勁了,因爲她看着對面的男人眼裡冒着某種難耐而興奮的東西在看着她,而她已經思維開始拉不回來的遊離,手已經不受自己大腦的控制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突然,對面的男人起身,走到江小天的跟前,聲音暗啞的說:“要不,我們先走,或許這裡太熱了。”
江小天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該死的田橙怎麼還不打電話進來,她伸手去摸手機,可是手已經無力的發抖,手機屏幕在狠狠地閃爍着,可是被她一掃,手機啪嗒掉在了地上,蓋子和機殼一分爲二華麗麗躺在了地上。
江小天明白了,的確是綠竹的咖啡有問題,可是她怎麼都沒往對面男人的身上去想,因爲那是她舅媽介紹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她下如此齷齪手段的。
江小天便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使她感覺到了疼痛襲來後的血腥味,這才狠狠嚥了口自己的血液,說:“我懷疑他家的咖啡有問題……”
盛澤已經彎腰撿起江小天的手機,幫她拎着包包,攬住她的腰,說:“先出去再說,這裡人多,別亂說話,你一個女孩子這對你的名聲一點好處沒有。”
這個時候了,江小天已經沒有足夠多的意識去懷疑誰了,她現在急需要救助,可是手機呢?
就在江小天剛一離開自己的位置時,她整個人就被盛澤攬進懷裡,那不懷好意的爪子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挲了幾下,而她的身體好像找到了慰、寂似的靠着男人磨、蹭了起來,她的大腦裡是要喊救命的,可是整個身體貌似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似的任由盛澤攬着她迫不及待地要離開。
短路的理智使江小天又一次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脣,這次咬的更加狠,嘴脣瞬間有血漬溢出,她一個掙扎的大幅度轉身,便看見那雙深沉的而疏離的眸子正盯着她。
江小天鼓起渾身的勇氣和力氣,馬丁靴狠狠地踩在了盛澤的腳上立即掙脫盛澤的控制,衝着那人直接撲了過去,“救我……”直接來了個投懷送抱就纏上了男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