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任刑天那陰冷的聲音,鼴鼠的內心也不由的顫抖了起來,輕摸着他的胸膛輕聲的問道“刑天,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想扭轉就能扭轉的,我帶領摸金已經有數十年之久,與各行各業的人打過交道。其中最難對付的並不是有錢人而是那些手握重權的人,他們的貪慾就像古時饕餮一般胃口驚人的大,但凡是他們盯上的東西都不會輕易的鬆口。”
“聽你這話的意思,有人已經盯上你們了?”任刑天平靜的望着她,神色變的凝重起來。鼴鼠長呼一口氣,緩緩地起身,將任刑天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平靜地說道“上次你和我說的事情,全部應驗了,他們的確是盯上了那塊兒寶地。現在那個地方已經被他們全數控制起來了,我的人根本進不去。而且上面也發瘋式的壓制我們,已經端了不少的黑窩點兒。所收回去的古董少說也有個幾百萬,這其中有一多半是我損失的。”
任刑天一邊兒聽一邊摸着自己的下良久說道“壓制你們應該是個煙霧彈,近段時間報紙上並沒有關於這方面的消息,我想應該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想從中得到利益。對了,上次我告訴你,你們內部可能有內鬼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鼴鼠聽後臉上不由的浮出一絲愁容說道“人應該是他沒錯,但是、、”
“怎麼了,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望着鼴鼠的表情,任刑天關切的問道。鼴鼠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按理說這些事情我是不能告訴你的,畢竟它屬於摸金內部的秘密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索性就告訴你吧。其實建立摸金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爺爺的師傅。”
“你爺爺的師傅?這麼看來你們集團歷史還挺久遠啊!”任刑天輕笑的說道,鼴鼠點了點頭說道“是挺遠的,我爺爺從小對這方面就很感興趣,十六歲那年自己下墓盜了個寶貝,也算是機緣被他師傅遇上。師傅看我爺爺聰明,就收他爲徒了。後來我爺爺就離家跟着他師傅遊歷大江南北,學習各種專業知識當然那個時候他們也不稱這些叫知識而叫經驗,二十歲那年我爺爺已經可以說是獨當一面,在盜墓的行業裡也算是小有名氣,對於各種墓地的探索以及各種文物的鑑定也是極有經驗,沒多久他的才能便被一幫侵華的日本人盯上。當時侵略華夏的日本人分爲兩種一種是軍事侵略和一種是文化侵略。文化侵略說白了就是洗劫華夏的寶物。說到這不得不提一個人他叫三板神合,這個人對華夏的歷史異常的癡迷,可以說達到一種變態的境界。他一手組建了一個專門挖掘華夏古代君王墓地的軍事組織叫‘山合百會’。即使到現在,這個組織也依舊存在着,不過沒人知道他們的根據地在那兒。”
“你爺爺和這個三板神和有什麼關係
嗎?”
鼴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爺爺年輕,再加上有些名聲難免有些浮躁。三板神和就利用我爺爺的浮躁給他設了個套,讓他爲自己效力。因爲他對華夏的歷史再瞭解,也不代表他會挖墓況且古代君王的墓地危機重重沒有經驗的進去就是個死,因此他需我爺爺這樣的人才。”
任刑天聽到這兒,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說道“他爲什麼不找你爺爺的師傅呢?”鼴鼠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時候我爺爺的師傅已經離開了,而且離開的非常突然,臨走的時候只給我爺爺留下一張紙條。告訴我爺爺萬事不浮躁,浮躁必葬人。”
任刑天聽後點了點頭說道“你爺爺的這個師傅倒是蠻厲害的,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必定經歷過生死啊。”
“經沒經歷過我不知道,不過他卻是我爺爺最佩服的一個人。好了你不要打岔了,聽我說完。”任刑天悻悻的點了點頭。
鼴鼠見後繼續說道“因爲中了三板神和的圈套,無奈之下我爺爺只能爲他效力。在爲三本神和效力的這段時間,他認識了一個人,也是後期和他一起創立摸金集團的合作人——姜魁拔。這個人用我爺爺的話來說,完全就是個天才,對於墓地他根本沒有專業的知識,就算有也是後期我爺爺給他補的。但是進了墓地這傢伙就和進了自己的家一樣,只要他一看就知道那裡埋着機關,那裡有危機。”
“這麼神?”任刑天驚聲的說道,鼴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啊,時間長了兩人的感情就鐵了起來,一次晚上兩人打到看護的人,逃到了山西。憑着我爺爺和姜魁拔兩人的能力,沒多久他們便積累起了不少的財富,也就是那個時候摸金集團初步成型。”
“那這個姜魁拔現在在什麼地方?”任刑天低聲的問道“死了好多年了。”鼴鼠淡淡地說道“他死了以後我才接手的摸金。”
任刑天聽後心裡大吃一驚說道“什麼,你接手的?不是我有點亂,姜魁拔沒有孩子嗎?”鼴鼠聽後苦澀的一笑說道“姜魁拔有孩子,我爺爺沒有孩子,我是爺爺撿來的棄嬰。”
“棄嬰?”任刑天震驚的看着鼴鼠,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竟然是個孤兒。看着任刑天震驚的表情,鼴鼠一笑說道“怎麼,聽到我是孤兒,你覺的我配不上你了?”
“別胡說,我只是有些疑惑。如果你是孤兒的話,那麼摸金的位置就更輪不上了,照你這麼說的話。你爺爺先走在姜魁拔之前,怎麼輪也應該是他的孩子怎麼可能落到你的手上呢?”
“是的,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我的確不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上,不過這個位置若是給了他的兒子可能早就被他給折騰的不成樣子了。”
“他是個敗家子?”任刑天疑惑的問道,鼴鼠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是個敗家子而是個眼裡只認錢的人,按照我們摸金的規矩,但凡發現上等墓不管是誰都要上報而且不得私自挖掘但是他不管。只要是他認準的一定被洗劫一空。”
任刑天聽後一點頭說道“明白了,姜魁拔怕把摸金給了他兒子會讓這個集團走向滅亡是嗎?”鼴鼠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是的,畢竟這是兩個人一生的心血所以在姜魁拔臨死的時候,原本屬於他兒子的位置給我了。”
“他兒子對此懷恨在心,於是便勾結外人,私自竊取摸金的寶地是嗎?”鼴鼠點了點頭“可是他爲什麼不獨立出去呢?我想這傢伙應該有盜墓的勢力吧!”鼴鼠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他根本不懂得盜墓,但是他卻很會臨摹古物而且出售古物的手段很高。曾經他把自己做的一個假古董愣是買上了兩百多萬,要知道那個假的成本只有兩百。他之所以不想獨立出去還是因爲,勢力不夠。從我掌位以後一直壓制他,限制他再加上當時大同幾大盜墓家族已經瓜分了大同,所以就算他獨立也不會撈到什麼好處,相反可能送了自己的命。”
任刑天點了點頭,到這兒他算是對這個摸金有了一定的認識思索了一陣說道“所以你認爲姜魁拔的兒子有重大的嫌疑?”
鼴鼠點了點頭說道“從幹鬼他們沒落的時候我就覺的他有問題,平常甚是愛鬧騰的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應,反而還主動的承擔起出售文物的事情,我怕他有什麼鬼心眼就一直派鍾馗跟着他。鍾馗回來彙報的時候,說他出奇的老實,出售多少錢就上繳多少錢,這和平時的他簡直就是兩樣。雖然有問題但是我又沒什麼證據,所以只能派人跟着他。”
“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找到,直到寶地被外人洗劫你才發現,被他放了煙霧彈?”任刑天笑着說道,鼴鼠聽後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可是就算知道又能怎樣,我還是沒有證據。他呢還怎樣就怎樣,現在摸金上面被壓,下面被吃,我們能動的也就是自己的老本。而且據鍾馗的觀察,現在摸金有不少人已經暗自投靠了他,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轉身刺我一刀。”
任刑天聽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低聲的問道“這個傢伙叫什麼?”
“姜大龍,綽號黑麻子。”
“現在還在你們集團裡面嗎?”
鼴鼠搖了搖頭“從你上次和我說後,我就把他給支出去了。不過據回來的人說,他並沒離開大同而是躲在別的地方。”
“什麼地方?”任刑天皺着沒有問道,鼴鼠又是一陣搖頭。任刑天見後輕摸起自己的下巴良久說道“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