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曲作罷,眉眼間露出一絲淡淡憂傷,安溪南全將那抹憂傷收在了心裡。他知道趙青鳶又在思念那個人了。而那個人也許是她的戀人,也許是她的夫君,也許是她的至親好友,想了多少個也許,安溪南才讓自己稍稍平復那種吃醋的酸感。
“說你是才女一點也不假。”安溪南把人攬在懷裡,輕啄了一下那嬌豔的臉頰。
“這首詞不是我做的,不過卻是千古第一才女所做。”趙青鳶伸着玉臂環住安溪南的脖子,很乖巧地偎依在他的懷裡。
“你這是借花獻佛了。那我也送你一樣東西,拿好。”說完安溪南從懷裡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放到趙青鳶的手中。
趙青鳶看着那一碟紙有些疑惑。“什麼東西”她想說別你的惡作劇吧。可一想安溪南沒那麼無聊,當仍小心翼翼地拆開。她已經打算好,如果敢是惡作劇,她就把紙狠狠拍在這個人的臉上。
看着懷裡的人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完美的薄脣微微揚起。
整張紙已經攤開,什麼都沒有,卻是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一堆紙。有兩個大字赫然入目:婚書。
“婚書”趙青鳶瞪着一雙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可更多的是感動。活了這麼多年,在褚雲濤那裡沒有得到的東西,沒想到在安溪南這裡卻得到了。
“我說過要給你一個名分,我自然會給你的。從今天我安溪南的妻子就是你趙青鳶,瑞王府的王妃。”說到這裡,安溪南略帶着歉意又繼續說。“可我暫時不能給你一個婚禮,不能把你公佈於衆。不過你等一等,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解決調之後,我就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世人都知道你趙青鳶是我安溪南的夫人。現在這個婚書就是信物,來表達我的誠意。”
“有這份婚書就足夠了。安溪南,你讓我太感動了。從前我對你從來沒有抱過任何期望,可是你這樣讓我感到越來越多的喜悅,你會慣壞了我的。慾壑難填啊”紅脣含住了那完美的薄脣。完美丈夫,她就等着好了。
魅惑的吻。
“鳶兒,我能給你的我定會全都給你。”低沉的聲音就如開了封的老酒香醇無比。
“我也一樣,安溪南。”輕柔似水的聲音像是一隻小手在撓着安溪南的心。
“鳶兒,現在就把你給我吧。”話語裡跳動着一絲喜悅。那雙不安分的手早已經探入那輕薄的衣底,開始揉捏這寸柔軟。
一臉黑線。“安溪南,你好過分,竟然算計我,套我話。”
“你都已經答應了,不能反悔了。”那雙手越來越不安穩起來。“只是這裡好小啊吃點什麼會長大呢”
“你過分”哪個女人願意被男人這麼說呢趙青鳶推開他起身離開。
安溪南抿了抿脣角,起身把人橫抱起來。“我就喜歡小的。”
終於在那小小的人告饒之後,安溪南這才起身饒了她。
“如果懷孕怎麼辦”現在趙青鳶還不想有孩子。雖然這虢隆朝她這個年紀懷孕生子屬於正常現象,可她怕自己年紀太小,對孩子有影響。
“有就生下來,男孩就立爲世子。”這個闖禍的人反倒不在意,醇厚的氣息又撲向趙青鳶。
“說得容易。我想再等兩三年再要孩子,好嗎”她可不想生下的孩子先天有所虧損。
原本還有些喜悅的調子現下卻平穩了不少。“都聽你的。”剛纔是有些過了,卻忘記自己現在要緊的事。如果她有了身孕,那必定是衆矢之的,他怎麼能讓她成爲靶子呢。
最近這幾日晚上趙青鳶的睡眠好多了,像是擺脫了那日的影響。不再從噩夢中驚醒,也不夢中呼喊着救命。前幾日晚上趙青鳶口中經常喊着安溪南救命,這讓安溪南心疼不已,也讓他對林家的恨更多了幾分。
可是他卻也聽到了另外一個名字。褚雲濤這個人就是她思念的人吧。安溪南俯身輕吻着那睡夢中的人。
沒想到原本睡夢中的人卻被這一吻弄醒了。“你怎麼不睡”
“睡醒了,有些睡不着了。”安溪南乾脆起身倚在了牀上。
趙青鳶白了一眼那張傾世華顏。還真是好精神,昨晚那麼折騰他竟然還能起得這麼早。再看看自己,身子都要散開了,難受死了。
“鳶兒,我想問你一個事。”安溪南還是開口了。
“說。”趙青鳶眯着眼仍舊一副睏倦的樣子。
“你原本是多大年紀了”安溪南終究還是沒有開口,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她。
“我”那雙大眼睛睜開,沒了睏意。“二十九歲。”自己這屬於老牛吃嫩草吧。
二十九歲安溪南第一反應是這個人已經成親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不想你的孩子嗎”他還是沒敢說她的丈夫。他能感覺得到她對那個人的愛。
“孩子安溪南,我兩輩子只嫁給過你一個人好不好我哪裡來孩子”趙青鳶揮拳揍了一下那個人。
“二十九歲你還沒成親”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可安溪南心裡又有些不敢相信她二十九歲還沒嫁人。
那漆黑的大眼睛狠狠剜了一眼那張驚詫的臉。“我沒人要行不行”
“說你沒人要,打死我也不信”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着熠熠光輝。
“還算你有眼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在我的家鄉,結婚都比較晚,像我這個年紀沒有成家的男男女女有很多的。”
“二十九歲還不成家難道連親也沒訂嗎”這次的驚訝要比聽她從別處而來要大得多。
“已經訂婚了。”說到這裡趙青鳶的心裡又泛起了不小的漣漪。
“那個人是誰你愛他嗎”安溪南不由自主問起了那個人。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避得了的。自己的心總是無法控制,想去知道,想去弄明白,然後心安。可知道了以後,明白了以後,難道就一定會心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