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出,又是一個夜晚到來。
鐵血盟盟主關傑帶着鐵血盟的王階以上實力的人手,和其他幾個戰盟的王階以上的人手,從離着宋九逸他們船隊幾裡外的營地中出來,開始開始朝着宋九逸的船隊而來。
這次他想得很清楚,就是要用王階以上的精銳人手,直接殺入船隊,以絕對地實力震懾宋九逸和扶風閣的人,在別的勢力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直接把扶風閣的這個寶藏給弄到手。
至於說這之後有可能會面對的其他勢力的攻擊,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反正他現在已經把其他的七個戰盟的人拖下了水,到時候八個戰盟在一起,也很少有勢力敢輕舉妄動。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把船隊裡的運着的財富拿到手。
一行數百名的王階,迅速地朝着宋九逸所在的船隊靠近,準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關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剛出營地的時候,宋九逸這邊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這一路行來,在這些勢力暗中觀察着船隊的同時,宋九逸也在暗中讓人把自己種植的變異植物種在對手的營地周圍。
他們的一舉一動,基本上都被宋九逸通過哪些變異植物看在了眼裡。
等到他們興沖沖地殺到船隊來的時候,船隊的人已經嚴陣以待,等着他們到來了。
“盟主,怎麼辦?看樣子他們是早有準備。”
望着燈火通明的船頭,站着的嚴陣以待的人影,自告奮勇打頭陣的堂主吉東傻眼了。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發現對方有準備,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連忙轉頭向盟主關傑求助。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既然我們都已經來了,就算是他們早有準備,我們也得試試他們的實力……這次咱們有三百多的王階,比他們多出至少一倍,而且還有我這個皇階壓陣,就算是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沒有絲毫掙扎的餘地。”
關傑自從晉升到皇階之後,這實力增長了不少,心氣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一副勞資天下無敵的架勢。
一直都想要找個機會逞威,在他看來,今天對付宋九逸他們,就是自己大顯身手的好時機。
在這周圍,可是有着很多的紫周帝國的大小勢力的眼線在關注着,如果自己今天能用皇階的實力戰勝宋九逸,那自己的名氣就……
至於說宋九逸之前在比武招親中戰勝皇階的事情,他覺得多有誇張,那些人也就是被打殘了之後,纔跟宋九逸比斗的,宋九逸根本就是取巧獲勝,運氣好而已。
那真是的實力來說,王階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過皇階。
在他成爲皇階的高手之後,就更加明白了王階和皇階之間的巨大差距了。
“喲,這不是關傑關大盟主嗎?這大半夜的,你帶着這麼多人來我們的船隊幹什麼呢?”
船上,柯宜民帶着手下的人跟關傑的人對峙,一眼就認出了帶頭的人關傑。
作爲鐵血盟的盟主,關傑以前還是跟扶風閣有打過不少交道的,雖然說在以前,鐵血盟只能算是一箇中等的勢力,但鐵血盟這種冒險者戰盟,人員複雜,冒險者們出沒的地方多,知道的消息也比較多,這些正是天道會所需要的。
“柯管事,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今天來只爲取財……大家怎麼着也算是熟人,未免動起手來,傷了和氣,我勸你們還是主動把扶風閣的東西交出來爲好……你放心,只要你們把扶風閣的東西交出來,咱們馬上就離開。”
關傑看着柯宜民,笑了笑說道。
語氣非常客氣,可話語的內容卻是相當的不客氣。
“關盟主這口氣不小啊!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嗎?在這裡的可不只是扶風閣,還有着其他你得罪不起的人,你們這麼堂而皇之地明搶,難道就不怕到了北川之後不好交代?”
柯宜民表現得很鎮定,他之所以出來說這麼多廢話,其實就是在執行宋九逸交代的人物,從這些人口中儘可能的套話。
既然自己不知道北川方面的態度,那就從其他人入口,從這些敢跳出來對付船隊的勢力身上,也多少能分析出一些北川方面的態度來。
“不好交代?呵呵……柯管事說笑了。現在已經不比往前了,大家都在爲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拼鬥,誰還管你是什麼身份啊……跟你明說吧,咱們只要能拿到扶風閣的財富,就更有機會在神族的攻擊下活下去,如果不能,咱們遲早得死……爲了能好好活下去,我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所以,今天你說再多也沒有用,要不就拿出打敗我們的實力,要不就只能任由我們把東西搶走……”
關傑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事情的關鍵。
在這種情況下,說太多都沒有用,唯有實力纔是真理。
“看樣子關盟主是鐵了心要動手了!”
柯宜民點了點頭,帶着手下人緩緩後退。
“其實我也不想動手傷了和氣,只要柯管事主動把東西交出來,咱們就可以不動手了。”
關傑看着對面的人退後的動作,也不以爲意,反正自己現在有絕對的實力,他相信,憑藉着他現在皇階的實力,應該沒有幾個人會是他的對手,就算是不小心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纔對,憑藉皇階初步掌控的空間能力,跑還是能隨時掉的。
在柯宜民退開後,從後面的人羣中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一臉平靜地笑容,像是絲毫都沒有感受到現場的劍拔弩張的氣氛。
“宋公子?”
關傑雖然聽說過不少關於宋九逸的事蹟,但從來沒有見過,看着面前的年輕人,他大概猜測出了對方的身份。
“關盟主,現在局勢如此複雜,神族的大軍隨時都有可能會殺過來,咱們自己人爲何要在這個時候內鬥呢?不如咱們和平共處,團結起來,共同抵抗神族的入侵多好。”
宋九逸一臉和善地勸解道。
這話卻讓關傑和他帶來的人一臉的詫異。
這就是傳送中的宋九逸?
這傢伙不會是個傻子來的吧?
這時候明擺着勞資們是要來搶劫的,你跟我們說這些沒營養的,還不如直接給我們那一些星晶出來來得實在。
神族入侵?
那關我們什麼事兒啊?
能打的都跑了,難道還要讓我們這些冒險者去送死不成?
你傻我們可不傻……
還不如趁機多撈些錢,儲備足夠的資源,去黑暗之地多躲一陣子,等到神族大軍離開之後,大家就可以重啓人類文明瞭。
本來就打不過,這時候上去不是送死嗎!
“宋公子是吧?廢話少說,看在紫周皇族的份上,咱們今天就放過你和小公主,只要你們不插手,你們的東西我們分毫不動,我們這次來,就是衝着扶風閣留下的寶藏來的,只要讓我們拿到扶風閣的那一份兒,咱們立馬就離開……”
關傑表現得很老練,他知道現在船上最難對付的是誰,也知道動了後果會很嚴重。
既然有了扶風閣的財富,他們也沒有必要冒着風險去搶紫周宮的那一份了。
再說了,柯宜民說得沒錯,在北川,紫周皇族可還有一個狠角色,紫周宮的東西,按理說也有他的一份兒,如果自己動了,說不定就不能去北川了。
不去北川,就只能面對着神族的進攻。
拿了東西也沒命使啊!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們就應該知道,紫周宮的是我的,扶風閣的也是我的,你們來搶我的東西,還讓我不插手,這有點兒說不過去啊!”
宋九逸看着關傑帶着的幾百人手,笑了笑說道。
“這麼說,咱們也只能做過一場才能說得清了!”
時間已經耽擱這麼久了,未免夜長夢多,關傑也不想跟宋九逸他們繼續廢話了。
今天既然出手了,他也沒有道理空手而歸。
“慢着!”
見關傑要動手,宋九逸才伸手製止,然後提議道:“關盟主,我看咱們現在的實力都還差不多,動起手來誰勝誰負現在也爲未可知……現在這個世道不太平,周圍還有着很多人在等着我們動手呢,爲了避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面出現,咱們不如簡單地比試比試……如果你們勝了,我們把扶風閣的寶藏雙手奉上……”
“比試?怎麼個比試法?”
關傑看了看船隊一邊的實力,別的不說,就那一百多的紫衛就讓他有些頭痛。
他還真的有些擔心,自己跟宋九逸的人都得兩敗俱傷。
到時候,就算是自己獲勝了,得到了好處,也不一定能有實力守得住啊!
要知道,東西在宋九逸手中,那些人還可能會投鼠忌器,如果真到了他鐵血盟手中,到時候說不定就人人喊打,一擁而上了。
“很簡單嘛!我們雙方各出一人,一場分勝負……快速解決我們的爭鬥,也免得被他人趁虛而入。”
宋九逸道。
“一場分勝負?”
關傑眼睛微眯,審視地看着宋九逸,不知對方在打什麼算盤。
通常的比試不都是三場嗎?
爲什麼這傢伙這麼光棍兒,直接一場分勝負。
難道他真的就篤定自己能贏?
是咯,是咯……
聽說他能對付皇階……
在現在這個沒有皇階的時期,憑他的實力應該算是天下無敵了。
應當有這個底氣纔對。
可他不清楚的是,我在不久前已經到了皇階。
一個王階再厲害,也不會是皇階的對手纔對。
這小子,千算萬算應該算不到我這麼快就突破皇階了。
“怎麼樣?關盟主同意嗎?”
宋九逸笑道。
“一場分勝負也沒什麼問題……”
關傑假裝遲疑,爲了表現地逼真一點兒,繼續問道:“剛纔你說了,勝了,我們可以得到扶風閣的財富……可你還沒有說,如果我們輸了呢?怎麼辦?”
“你們輸了嘛……公平起見,你們就應當給我們跟扶風閣留下的寶藏相同價值的東西,不過,當前的形勢來看,你們的實力是操出我們太多的,人手也比我們多得多……如果一場分勝負的話,你們會吃點兒虧……所以,如果你們輸了,就只能我們一半的等值東西就好了……你看怎麼樣?”
宋九逸斟酌着說道。
“不怎麼樣!既然是公平比試,那咱們也不能瞎佔便宜……你們輸了把扶風閣的財富奉上,我們輸了就給你們等同的財富。”
在關傑看來,這場比試自己是穩贏了,他可不想在這種穩贏的比試中,落人口實,事後傳出去,人家會說鐵血盟的人佔了便宜,那就不太好了。
“這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宋九逸道。
“不用考慮了,就這麼辦!”
關傑大手一揮,就確定了下來。
身後跟着他的人對這個處理方式也很高興,大家雖然說都興沖沖地跟着關傑衝殺了過來,但戰鬥嘛,少不了傷亡的。
宋九逸這邊的人都不是吃素的,還有那麼多的紫衛精銳,要真的是拼殺起來,他們這些人能活着回去多少,還真的說不清楚……
可以說,他們這些人都有可能喪命。
現在好了,一場比試,就能確定下來。
大家都知道關盟主已經突破了皇階,這個時候跟王階的比試,那不是穩贏的局面嗎?
原本以爲要拼死戰鬥一場才能獲得的財富,現在居然輕輕鬆鬆地一場比試就能得到了,能不讓他們高興的嗎?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直接在這裡比試吧。”
宋九逸點頭。
“請!”
關傑伸手示意,讓宋九逸先動手。
宋九逸也不客氣,咧嘴一笑,就直接對着關傑丟了一個寒冰菇。
現在他對付皇階的殺手鐗,也就只有能凍結時間的寒冰菇了。
白光一閃過後,船上的人全都被時間禁錮。
宋九逸施施然地掏出小灰槍,對着關傑的肩膀開了一槍之後,就沒有再有任何的動作,靜靜地等着他們甦醒過來。
“這……”
關傑第一個從禁錮中甦醒過來,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肩頭上的傷,一臉的驚愕。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剛喊一聲請,怎麼立馬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