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雨耳朵一癢,俏臉和耳垂馬上就紅了,她一把推開林天,嬌嗔道:“趁機佔我便宜,你作死啊。”
小姑娘臉皮薄嘛,害羞很正常,林天也不在意,以後抱多就習慣了。
他三兩下脫去上衣,扔給夏洛特,說:“給你主人拿着,等我回來,乖一點,別給我找麻煩,要不然主人回來了,懲罰你。”
“主人放心地去吧。”夏洛特溫順地說道,至於是不是真的溫順,只有她心裡清楚。
“多學學漢語,道別說這句話不吉利。”林天教育道,都不知道這女領主是不懂,還是故意的。
林天最後看了眼張靈雨,然後向前躍起,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海眼之中。“噗通”一聲濺起水花,林天如龍入大海,只是一個眨眼,便消失在海眼之中,張靈雨的心也隨着林天的消失懸了起來。
她看了眼夏洛特,皺眉道:“領主大人,說實話,你是不是下過海眼?”
夏洛特一笑,說:“果然瞞不過天師大人,我確實下過海眼。”
“那你爲什麼要騙林天?難道下面有危險?”張靈雨眉頭皺得更緊了,手也放在了腰間,似乎夏洛特一個回答不對,她便要動手。
對於張靈雨的小動作,夏洛特只是笑了笑,並不在意,她淡淡說道:“以主人的性格,即便我說海眼下是地獄,難道他就會望而止步了嗎?不會,他的執着你比我還清楚。”
見張靈雨不說話,夏洛特又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實情,海眼之下還有一個結界,我的能力不足以通過,也許他有辦法通過也不一定,至於結界之後有沒有危險,是不是致命的,就看主人的造化了。”
“你口口聲聲稱呼林天爲主人,可你一點都不在乎你主人的死活。”張靈雨不悅道。
夏洛特坦然一笑:“呵呵,你們華夏有句古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天若要他死,跌一跤都能要了性命,天若不讓他死,即便掉入煉獄也死不了。”
這話一出,張靈雨不說話了,洞**頓時寂靜下來,兩個女人看着海眼,各懷心思。
此時此刻,林天正如一個深水魚雷,快速地往下竄,身後拉出一條發白的水路。林天是殭屍,不用呼吸,這是他潛水的仰仗之一,另外一個仰仗就是他的身體強悍,力量夠大。
越往下,水壓越大,有時候大到連潛艇都能壓成鐵球,沒有強悍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沒有足夠的力量也無法對抗巨大的浮力往下潛。
林天雙腳每蹬一下水,所用的力量都足以踩碎一輛汽車,所以他下潛的速度纔會那麼快。這個海眼很奇特,深水下的巖壁不知有什麼物質或微生物,散發着淡淡的光,所以到了更深處,反而沒有那麼黑暗。
不過有一個奇怪的現象,海眼之中竟然沒有任何魚類,彷彿一個生命的禁區。林天也不知下潛了多久、多深,此時即便以他的強悍,也明顯感覺到了四周的水壓。
但是他的速度依然沒有降低,還是不停下竄,在這樣的深水下,四周都是一個景物,似乎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林天都差點以爲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傳說中海眼連通的歸墟之國。
林天正在想象歸墟之國時,突然“咚”的一聲,他不知撞到了何物,頭部被狠狠地撞一下了,然後竟然反彈上去。
此時的浮力已經大得恐怖,反彈之下,林天急速地往上浮起,只是眨眼已經上去了十幾米。他連忙一拳向上轟出,水下如炸開了一個深水炸彈,嘭的一聲炸響,林天被反作用力一推,止住了浮起的趨勢。
與此同時,他調整身形,雙腳再次蹬水,這才繼續往下潛,不過他放慢了速度。
“什麼鬼東西?撞得老子的頭生疼。”林天心裡想到。
爲避免再次撞擊,他以很慢的速度下潛,並且雙手在前,一邊摸索,一邊下潛。
突然,雙手好像頂到了什麼東西,竟然不能前進,可是前面卻是透明的,沒有任何東西。
林天保持着蹬水,不讓自己上浮,與此同時雙手向前摸索,他再次感受到了阻力,手上傳來的阻力是柔性的,可阻力堅韌得很,不管林天怎麼推也無法突破。
他繞着海眼遊起來,整個海眼的直徑不過五米,他很快就摸索了一遍。果然,海眼的整個橫截面都有這種柔性的阻力。
靠,老子遇到結界了,這下可怎麼辦?林天很快醒悟過了,知道自己又撞上結界了。
這個結界和外面的血色結界不同,這結界是透明的,透過結界還能看到另一邊的水,而且,很神奇的是,海眼的水能從結界通過,但林天卻被阻擋在外。
老子就不信捅不破你,林天狠勁上來了,掏出腰間的月牙之刃,一刀向結界捅去。按照以往的情況,林天的力量加上月牙之刃的鋒利,刀刃所到之處,應該是無盡不催的。
可事實讓他傻眼了,月牙之刃竟然無法捅破結界!
“小子,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劍靈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閉嘴,再吵吵我拿你來破結界。”林天在腦海中威脅道。
沒想,劍靈卻無所謂道:“即便是王者之劍的巔峰時期,都無法破開前面的結界,你讓本王去,跟打醬油的沒什麼區別。”
林天被它逗得一樂,腦海中笑道:“想不到你學會了打醬油這個詞,不過既然知道自己是打醬油的,爲何還發言?”
“本王發言自然有本王的道理,因爲我有個不錯的提議,也許可以幫到你。”劍靈得意地說道。
“說來聽聽。”林天有些意外地說,想不到這個話嘮劍靈會有建設性的意見。
“你還記得夏洛特是如何打開洞穴石門的嗎?”劍靈問道。
“血,你是說用我的血?”林天心裡一喜,說道。
“你可以試試,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麼。”劍靈很不負責任地說。
林天做事也是乾脆的人,拿起月牙之刃,手起刀落,左手手掌已經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血液頓時流出,在手掌裡凝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