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爲了取血,我也不想用御劍對付你。”林天用他剛纔的話,回答了徐飛白,相當於承認自己掌握了御劍,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所謂的御劍,還只是皮毛,根本達不到唐玄素那種程度。
林天一招手,月牙之刃脫離牆壁,無聲地飛了回來,看到刀刃上沾的血液,林天笑了起來,血液雖少,但是足夠用了。
可是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月牙之刃上的血液瞬間蒸,變成血霧,消散在空氣中,不遠處的徐飛白伸出手掌,手心中出現淡淡的血霧,血霧漸漸變濃、收縮,最後凝聚爲一滴血液。
“我說了,我的血液,誰也拿不走,你也是殭屍,應該這個道理。”徐飛白一握手,血滴消失不見。
林天臉色不太好,一揮天劫劍,道:“這麼說,我只要打到你服爲止,自願把血液送上來。”
說罷,林天就要動手,工廠外卻突然響起吵雜的聲音,接着是遠光手電的光柱到處亂射。一行人手持手電,從外面走進了工廠,這些人都戴着安全帽,穿着工服,顯然是駐紮在附近的工人。
“剛纔怎麼有爆炸聲,不是計劃下個星期纔開始破拆嗎?”
“對啊,就算提前破拆也不會在晚上啊。”
“而且還沒有通知我們做準備工作,上面那些人在搞什麼鬼。”
“簡直是亂來,別搞出事情纔好,快點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手電光柱亂射之後,是各種疑惑和不滿的聲音,進來的人把爆炸聲當成了有人在破拆。
徐飛白揮刀入鞘,重新把刀藏到了身後,微微笑道:“林天,我們再鬥下去,餘波足以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你也不想傷害這些無辜的人吧?”
林天皺起眉頭,心中雖有不甘,但確實如徐飛白所說,自己不想傷害這些普通人,他以前殺的每個人都死有餘辜。
見林天神情鬆動,但還沒收起天劫劍,徐飛白又繼續說:“想要我的血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時機未到,你我就此作別,下次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聽他說走,林天舉劍指着他,冷聲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跑了,不再回來,我去哪裡找你?”
徐飛白沒有做任何防禦,輕鬆坦然道:“我說過了,我回國,是帶着任務而來,沒有完成任務,暫時不會離開華夏。”
“究竟是什麼任務,讓你甘願冒着風險回來?”林天很是奇怪,徐飛白三番兩次提起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徐飛白又是同樣的話搪塞回去,不願明說,說完腳下輕點,整個人向後倒飛而去,然後連續幾個跳躍,消失在夜幕之中。
林天沒有阻攔,也沒有追上去,他能看出來,徐飛白沒有說謊,如果真是如此,下次見面是遲早的事,想到這,他便放下心來。
今晚雖然沒能拿到將臣血脈之血,但總算有了眉目,也算是意外之喜,要不然去島國尋找徐飛白,還真無從下手。
林天看着手中的天劫劍,心念一動,天劫劍一陣幻化,重新變回金屬手環。
幾道手電的光柱突然照過來,略過林天的身體,接着是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叫聲:“誰?誰在那邊?”
這幫人顯然看到了人影,匆匆跑過來,林天回頭看了眼光源的方向,從容不迫地戴好手環,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五六個工人手持電筒,終於跑到了戰鬥的現場,可是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奇怪,我明明看到一個人影,溜得賊快。”一個人工驚訝道。
隨即他們現現場狼藉,碎裂的水泥地,倒伏的野草,坍塌的牆壁和鍋爐地基,看得這幫工人們暗暗心驚。
“這是什麼時候拆的?我們有拆過嗎?”另一個人奇怪問。
“沒有,估計又是那夥賊搞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裡還有一些舊設備沒搬走,天天遭賊惦記,現在連牆都拆,想偷走大設備,得加快破拆進程,別搞出什麼事纔好。”
“你們四個,今晚輪流值夜巡邏,有事別硬來,通知其他人……”
林天此時已經跑出幾裡地外,早已聽不到工人們的議論,他一身乞丐裝,只能先返回公寓宿舍,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看了一下時間,估計着迎新晚會還沒結束,林天再次出門,到樓下的時候,順手把那身破爛的衣服丟進了垃圾箱。
回到禮堂的時候,晚會果然還沒結束,外面依然圍着粉絲,裡面傳出音樂聲。
禮堂的門都是關閉的,林天仍然從窗口進去,以他的身手,這沒什麼難度。
舞臺上是一個街舞節目,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們,舞動着身姿,或鬥舞,或表演着高難度的動作,或致敬傑克遜,行走着標誌性的太空舞步。
街舞總能激起大家的興奮,場中氣氛熱烈非凡,林天從窗口進來沒人覺,他沿着走廊,若無其事地走向後臺化妝間。
女生們看到他進來,目光都看着他,林天微微點頭,然後尋找起肖曼萱的身影,可是看遍了整個化妝間,也不見小妞的身影。
“古琴的琴聲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你們要小心。”
徐飛白的話突然在林天的腦海中迴響,他心裡一驚,小妞不會有危險吧?
想着他轉身就要往外跑,剛轉身就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
楊琳大呼倒黴,進個門都能撞人,她捂着額頭,正想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待看到是林天時,不由愣了愣,然後說道:“學弟,這麼久你去哪裡了?還有,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林天來不及解釋,連忙問道:“有沒有看到肖曼萱?”
楊琳被林天的反應搞蒙了,但還是回答道:“剛纔還看到她,好像在樓上的走廊。”
“謝謝。”林天說了兩字,便匆匆跑出去,沿着樓梯上樓。
禮堂後臺的二樓有一條廊道,和禮堂現場在相反方向,所以,走進廊道時,外面的歌舞聲便小了下來,變得有些安靜。
一個嬌俏身影立在廊道邊,看着外面的夜色,容顏絕麗,只是這張絕麗的臉上,似乎帶着些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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