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如煙姑娘開玩笑了,我們還小,這事以後再說,還是辦正事要緊。”林天也是無語,要不要這麼直白。
“他的事是正事,靈雨的事就不是正事?來都來了,你還想避而不見?”張如煙皺眉看着林天,對於林天的拒絕很不滿的樣子。
林天眉頭挑了挑,驚訝道:“你說靈雨就在思過崖上面壁?”
“在張家,思過崖就是思過的地方,不管哪個弟子犯了錯,都要被罰到思過崖面壁。”張如煙語氣有些冷淡,似乎想起了她當初也被罰面壁的事。
她沒有再解釋什麼,轉身往前走,又經過一個轉彎,前面忽然沒了路,到盡頭了。眼前依然是懸崖,但在懸崖峭壁上有很多山洞,只不過,山洞在峭壁上,沒有任何路徑,想上去,只能攀爬懸崖。
“靈雨就在這種地方面壁?”林天頗有些心疼那丫頭,因爲這裡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沒有青山綠水,連一間木屋都沒有。
張如煙捕捉到了林天眼中的那絲心疼,不由笑了起來:“面壁不是享受,難不成還要給你配個服侍的丫鬟?”
“那至少得有吃的,有喝的吧,靈雨就是一個吃貨,沒吃沒喝的,不是要她命嘛。”林天抗議道,想當初她被夏洛特抓到島上,還是吃得比誰都香,完全不把自己當俘虜。
“你倒是瞭解她,丫頭確實是吃貨,不過,面壁期間,不會有人送飯菜,餓了,自己爬到崖上或者谷底摘野果,渴了,喝點露水。”
“只不過,這谷底和崖上也沒那麼好去,谷深崖高,一不小心摔了,非死即殘。如果沒有野果,沒有其他能吃的,那就只能辟穀了。”張如煙說得輕飄飄,可林天卻聽得直皺眉頭。
辟穀林天懂,辟穀就是不食五穀,只吸風飲露,說白了就是絕食。但和一般絕食不同,辟穀需要調理氣息,是一種養生,也是修行。
古籍有記載:“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氣者神明而壽,不食者不死而神。”最後兩句講的就是辟穀術。
據說,在一個漢墓考古中,出土過兩件文物,“導引圖”和“卻穀食氣篇”,放到古武界和驅魔界,這就是修煉功法。
所以,辟穀術並不是虛幻的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但是辟穀的方法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上,一般人不會。
“所以,你明白了吧,面壁其實也是一種修行。”張如煙見林天沉思,不由說道。
“修行是沒錯,但這裡實在清苦,如果是我這種粗糙的大男人,倒是無所謂,可靈雨畢竟是女孩子。”林天又是心疼,又是慚愧,張靈雨受這種苦,他有很大責任。
“知道心疼就好。”張如煙淡笑一聲,然後縱身一躍,向懸崖上跳去。
一落到巖壁上,她雙手準確地抓住突出的石頭,腳下則踩到了凹坑中,身體穩如泰山,這身手,世界攀巖冠軍看到都要汗顏。
她轉頭看向林天,笑道:“快上來,我知道這點懸崖難不倒你。”
林天擡頭看去,鼻血差點流了出來,因爲張如煙還穿着她那套黑裙戰服,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裙子下的風光一覽無餘,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在月光下泛着誘人的光澤。
“哼!看夠沒有,看夠就給我上來。”張如煙冷哼一聲,橫了林天一眼。
“意外,完全是意外……”林天臉皮再厚,被抓個現行也十分尷尬,只好跟着跳了上去。
張如煙白了他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往下攀爬,不過速度很快,當然,林天也不落後。
巖壁上的山洞以一定的規律分佈,張如煙上到最高的山洞外才停下來,然後一翻,進了山洞,林天也跟着翻了進去。
“誰?”山洞裡傳出悅耳的聲音,林天對這個聲音很熟悉了,正是美女天師張靈雨。
“小丫頭,還不出來,我帶你男人來看你了。”張如煙對着山洞內喊,非常直白。
“如煙姐姐不許亂說,我哪有……”一點火光越來越近,然後一個美麗的少女提着油燈,出現在林天視線中。
少女穿着一襲素色衣裙,可依然不掩她的好身材,腰間一條素色絲帶,把衣裙束起,襯得腰肢苗條纖細,腦後髮絲及腰,隨意散開,隨意中透着嫵媚。
本就白皙的俏臉,不知是不是因爲辟穀的緣故,膚色更加晶瑩如玉,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黑眸,如星辰般亮晶晶。
嗯,還有胸脯似乎發育了不少,林天還記得,幾個月前幫她買過胸衣,那時好像是d,都這麼大了,竟然還能發育,果然天賦異稟,林天一本正經地想。
再次看到美女天師,林天心裡有着由衷的喜悅,自己一個殭屍,竟然惦記着人家天師,老子是不是沒救了?林天很是無奈,可惦記一個人,總是無法控制的。
張靈雨看到林天,先是一愣,然後一喜,但馬上臉色又是一變,連忙上前拉着林天走到一變,壓低聲音說:“你不知自己真正的身份嗎?來張家幹什麼,你會被發現的,趕緊離開!”
女天師非常着急,但是她越着急,說明越關心林天,林天微微一笑,說道:“我來辦件事,然後來看看你,只要能看到你,管它龍潭虎穴。”
“你……我……我纔不要你看……”一向伶牙俐齒的美女天師,竟也結巴起來,臉色微紅。
“喂,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嗎?”張如煙喊了聲,打斷了兩人的私聊,她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巡視,好笑道:“別在那裡竊竊私語了,我知道他的身份。”
“如煙姐姐知道?”張靈雨滿臉驚訝,隨即想到了什麼,似乎明白過來了。
“你以爲呢?要不是我,你覺得他進得了張家?”張如煙理所當然道。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如煙姐怎麼知道林天的身份?”張靈雨心裡都是問號。
同時她也擔心,還有沒有其他族人知道?林天的殭屍身份,多一個驅魔師知道,他就多一分危險,這纔是她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