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煙似乎看出了林天的尷尬,臉上露出調戲之意:“怎麼,怕丫頭誤會我們有什麼?其實也不用誤會嘛,我們之前不是……”
“哎,打住,你別跟我提之前。”林天連忙打斷她的話,滿臉黑線道:“那事就不要再提了,這樣吧,你先到房裡避一避,靈雨應該不會逗留太久。”
“房間?”張如煙臉上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笑眯眯道:“你這是準備金屋藏嬌?”
“林天,你在嗎?怎麼不開門?”張靈雨的聲音再次響起,催促林天。
林天看看幾乎裸着的身體,再看看穿着清涼的張如煙,一個頭兩個大,要說這樣沒什麼,別人會相信嗎?
“不管了,你先進去。”林天拉起張如煙的手,不由分說地拉進房間,然後砰一聲關上門,整個過程張如煙也不反抗,任由林天施爲。
林天回身去開門,門外果然是張靈雨,美女天師看到林天就一條浴巾圍在腰間,頓時就愣住了,然後俏臉迅速飛上紅暈。
“你……你幹什麼?”張靈雨強裝鎮定,但微微不暢的語調,表明着內心的緊張。
反正已經被張如煙看過,此時再來一個,林天也無所謂了,反而反問道:“這話我問你纔對,你不是回去睡覺麼,怎麼來找我了?”
說了兩句話,張靈雨稍稍適應了林天這個穿着,鎮定道:“怎麼,站在門口說話不讓我進去,屋裡藏了美女?”說着她還往裡張望。
說者無意,聽着有心,林天心裡也是鬱悶,明知道她是亂猜的,但自己確實藏了個美女,大概這就叫做賊心虛。林天沒答她這話,而是側身讓她進來。
張靈雨進來又看了一圈,最後目光放在了打開的窗戶上。
“南方有點悶熱,我開個窗透透氣,你們家不會蚊子很多吧?”林天故意岔開話題,不過這話聽着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張靈雨似乎沒意識到,白了他一眼:“你還怕蚊子吸血?蚊子看到你都要繞道走吧。”
這話還就是真理,林天確實不怕蚊子多,就算沒成爲殭屍前,自己從小就沒被蚊子咬過,現在想想可能和太陰玄氣有關。
“夜深了,靈雨找我有什麼事?”林天再次提起剛纔的問題,如果是以往,可能會調戲美女天師幾句,可此時房間裡就藏着張如煙,他也沒心情去調戲了。
張靈雨儘量不去看林天裸着的上身,語氣裝着很淡定的樣子:“當然是爲了你的身份,你手上的符咒在張家大結界內維持不了多久,必須定時加持,免得你的真身被大結界識別出來。”
“差點忘了這事,之前張如煙就說過。”聽了張靈雨的話,林天也是愣了愣。
“你在廣場的事太震撼,我和如煙姐都忘了符咒這事,還好後面記起來,要不然就麻煩了。”張靈雨頗爲愧疚,也有些後怕,因爲她知道,如果林天的殭屍真身暴露,大結界會把他轟成渣。
原來如此,林天心裡明白了張如煙的來意,看來和張靈雨一樣。美女天師雖然裝着淡然的樣子,但林天還是看得出來,她的擔心是發自內心的。
“把手伸出來。”張靈雨不多廢話,讓林天把手伸出來。
林天走到她面前,把手伸了出來,不過如此一來,兩人的距離就近了很多。林天可以聞到美女天師身上的體香,更能近距離看着她那白皙的俏臉,臉上的紅暈看得林天有親上去的衝動。
張靈雨也感覺到了林天的氣息撲面而來,這種氣息混合着溫熱的水氣和沐浴露的清香,讓她內心砰砰亂跳,如小鹿亂撞,血液不受控制往臉上涌,雙頰火熱。
偏偏她還要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讓她不自在。荷爾蒙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直線上升,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旖旎。
正當氣氛曖昧之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接着是爽朗的笑聲:“哈哈,林天小夥子,老頭我來找你了……”
林天頓時一臉黑線,心裡靠了一聲,這都什麼事啊,個個都去而復返,把老子的客房當公共場所了?
還有,美女來就算了,你一個老頭半夜跑我客房,想幹什麼呀?林天很是鬱悶。
張靈雨臉上卻是閃過一些慌張,特別是看到林天的穿着:“壞了,你穿成這樣,讓師傅看到我們孤男寡女……哎,解釋不清楚了……”
說着就往房間跑,跑得賊快,直到美女天師關上房門,林天才猛然醒悟,剛纔張如煙就是躲在這間房吧?
靠,這回在臥室撞上,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林天都不好想象兩女在臥室碰面的情形。
容不得他多想,張和元已經快步走進來,一點都不客氣。老頭看到林天樣子,很是正經地點頭:“嗯,年輕人身材不錯,和我年輕時有得一比。”
靠,老頭你臉皮能不能再厚點,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林天毫不吝嗇地給他丟去鄙視加白眼。
“請問張大師,你又是什麼事啊?”林天都懶得囉嗦了,直接發問。
“咦,你爲什麼說又字啊?難道有人來過?不會靈雨徒兒來過了吧?”別看老頭頭髮花白,年紀不小了,但思維卻是縝密很,一下就抓住了林天話中的漏洞。
林天心裡一動,沒有自亂陣腳,而是隨意道:“只是見你去而復返,心中奇怪而已。”
“哦,沒事,來就來吧,年輕人嘛,對了,我找你是給你送東西來了。”張和元絲毫不在意,而是自顧自地拿出一樣東西,交到了林天手裡。
林天接過一看,卻是一個黑色木令牌,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像是金文,字體和九針術金捲上的差不多,看着很古老。
“我明早有事要出去一下,想想不太放心我那師兄,他雖然不會親自爲難你,但難保不私下派人刁難你,你拿着我的令牌,可以避免一些麻煩。”張和元認真地說。
沒想到老頭這麼好,林天愣了一下,隨即也認真道:“雖然我不怕他,但還是感謝大師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