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凌凡,你怎麼了?”林萱兒突然伸出她的纖纖玉指在凌凡的眼前晃了晃,“怎麼了?這就呆滯了?”看到凌凡震驚得呆滯的雙眸,林萱兒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呃•••有什麼好笑的,誰叫你的天賦那麼逆天?果然是怪物。”被林萱兒這麼一鬧,凌凡也回過神來,反擊道。
“哼,你再說一次?你說誰是怪物?”林萱兒拎起秀拳,眼神不善的瞪着凌凡,一副威脅的語氣。
“沒•••我沒說怪物啊,你肯定聽錯了。”凌凡連忙訕訕撓頭,辯駁道。
“還想狡辯,當我是聾子嗎?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你說你自己是怪物。”林萱兒靈動的雙眸狡黠一轉,狡猾的笑道。“當初你的天賦也只是比天賦被封印的我高那麼一點點,可是這才幾年,你的修爲竟然就達到了靈仙的境界。要說驚訝,我比你都還驚訝,你說你是不是怪物?”林萱兒說的頭頭是道。
“嗯•••是,怪物就是說的我!”出乎林萱兒意料的,凌凡這次竟然沒反駁,而且還態度極其認真的承認了。
“這還差不多嘛,怪物就是說的你。”雖然不知道凌凡打得什麼算盤,但是林萱兒還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可是她卻發現凌凡竟然捂着嘴偷笑起來,心中頓覺不對,而後猛然想起了什麼,“好你個凌凡,你竟然敢拐着彎罵我,看我今天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叫林萱兒!”林萱兒氣鼓鼓的吼道。
“哈哈•••這可不是我說的,都是你自己承認的。”凌凡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竹屋內傳來了一陣陣嬉笑打罵的歡聲笑語。
許久未見的兩人,再次見面,絲毫沒有時間產生的距離感,反而因爲時間的緣故,不知不覺間,還增強了兩人間若有若無的感情。
兩人又好像回到了天雲宗當初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至少相比於近幾年凌凡所經歷的事情,天雲宗的時光,的確算得上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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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這麼開心了,萱兒,謝謝你。”凌凡愜意的躺在一片綠茵草地上,望着白雲飄飄的藍天,頭一轉,看向旁邊彷彿綠色精靈的人兒,真誠的說道。
“謝我什麼?”林萱兒一愣。
“謝謝你讓我在天府遇到了你;謝謝你義無反顧的信任我;謝謝你讓我又彷彿找回了從前的時光,雖然這只是曇花一現的水中花;謝謝你讓我這麼開心•••”凌凡收回了目光,又望向了那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漆黑的眸子中,帶着些許莫名的意味。是啊,這麼開心放鬆的時光,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出現過了,當他以爲這種時光只能靠回憶緬懷時,林萱兒的出現又讓他重拾曾經的歲月,雖然這只是短暫的曇花一現,但是他真的已經很開心了。
這短暫的時光,同樣會被他永遠的埋藏在心裡,當做最美麗的記憶,來回味。
“這樣啊•••”林萱兒也收回了目光,清澈的眸子倒映着那深邃無邊的天際。“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這是林萱兒心中沒有問出的話,雖然她不知道凌凡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能夠猜到,凌凡這幾年,肯定過得很累。
“別想那些這樣那樣的事了,既然是好朋友,自然就無條件信任你了。你放心,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這天府,只要有我林萱兒在,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林萱兒拍了拍飽滿的胸脯,一副大男子主義的模樣。
“呵,沒想到我們的萱大小姐也有這麼威猛的時候啊。”看見林萱兒的動作,凌凡頓時笑了起來。“對不起!”不過心中卻是暗暗對林萱兒道了聲對不起,他雖然不知道伏魔跟天機府有什麼恩怨,但是他知道,他想要救出伏魔,就難免不會和天機府起衝突。可是林萱兒卻這麼信任他,可是他卻瞞着她不敢說出來,凌凡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強烈的罪惡感和歉意。
可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伏魔是對他很重要的人,而且他也曾承諾過伏魔,一定要救他出來,所以現在他只能暫時對林萱兒隱瞞!
“那當然,我這個二星靈仙可不是空架子,花瓶!”林萱兒略顯得意的哼道,一點也不謙虛。
“呵呵•••”聞言,凌凡只得無奈的搖頭笑道。
“好了,凌凡,你先待在這裡,我現在找我父親談談關於你的事,只要我父親同意了,也就不用擔心那些人來找你麻煩了。”林萱兒收起嬉笑,正色道。
“嗯,不管成與不成,萱兒,我都真的非常謝謝你。”凌凡誠摯的說道。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嗎?”林萱兒拍了拍衣服,站起來板着臉說道。
“好吧,不說不說。”
“這纔對嘛,放心等我的好消息,一定會成功的!”林萱兒莞爾一笑,而後便縱身一躍,飛快的閃向了某個方向。
直到林萱兒的背影消失在凌凡的目光中,凌凡這才收回目光,長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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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懸崖之巔,寒風呼嘯,肆虐的狂風恍如尖刀,颳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皮膚都彷彿會被割裂。
不過在這萬丈懸崖邊上,卻有一個英挺的白衣男子傲然而立,狂暴的勁風,沒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這時只見一個身穿磷光閃閃的甲冑男子,身影一閃,驟然出現在了白衣男子的身後,凜冽的寒風颳起了他的黑髮,神情略顯狼狽,赫然是青年修士林羽狂!
“大哥!你要爲我做主啊。”林羽狂一見到白衣男子後,眼珠一轉,立馬悲痛的吼道。
“二弟,你怎麼受傷了?”白衣男子並未轉身,紋絲未動,遙望着遠方,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林羽狂的傷勢。
“今天天府進入了一個外來者,我去擒拿,可是沒想到那個外來者詭計多端,扮豬吃虎,我一時不慎,被擊成了重傷。”
“喔?那人竟然還能把你重傷,似乎還挺有幾分本事•••”白衣男子輕吟道。
“大哥,如果只是這點小事,我自然不會來找你,只不過那個外來者還認識萱兒小姐,而且他們倆的關係似乎還不簡單,萱兒小姐爲了那外來者,連四長老都敢呵斥,這都是我親眼所見,我擔心萱兒小姐中了那人迷藥,所以我纔會來告訴兄長。”
“這樣啊•••”白衣男子深邃的目光忽然遙遠的天際,淡淡的聲音,卻隱隱透着幾分莫名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