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黑白照,越想越不對勁,好好的拍照,爲什麼要把擡棺材的畫面給拍下來,
我往深處想,老爹還有事情瞞着我!
當我回到家時,老爹還在房間裡,披着棉被看電視,我推開老爹的房間門,然後把黑白照遞給老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跑去哪裡偷雞了?這麼緊張?”老爹接過黑白照笑道。
“我想知道照片裡的事情。”我淡淡的說道。
老爹見我眼神不對,拿起照片凝視了許久,問道我:“你從哪裡得來的?”
“小雅她家!”我回答道。
“你一個人跑去小雅的家裡,你有腦子有毛病是不是?”老爹把黑白照摔在地上怒道。
我不知道老爹爲什麼這麼憤怒,總之,現在老爹的表現,這黑白照一定有故事。
我拿起牀上的照片,說道:“爸,你還有事情瞞着我對吧。當年我媽的事情你瞞了我十八年,現在又瞞我,我不想活在一個欺騙的家庭裡,你是我唯一的親人!爸!”
老爹從牀頭拿起煙盒,拿出一支菸叼在嘴巴上,點燃後深吸一口,吐出濃煙說道:“照片,是你五公拍的。”
“五公拍的?”我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拍照,爲什麼要把這張照片給拍下來,你們幾個擡棺材到底是因爲何事。”
“95年的6月7日,小雅她奶奶去世,我們負責擡棺材。”老爹說道。
“幾年幾月幾號你都記住,就只是幫小雅她奶奶去世擡棺材而已?”我問道。
“你五公年輕的時候,退出了陰陽界,後來當上了村長,自然文化程度要高一點,接着學別人拍照,都幾十歲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拿着照相機亂拍。”
“黑白照看不出什麼,因爲那天下雨。”老爹把菸灰抖了抖,說道:“小雅的奶奶準備下地放棺的時候,坑裡冒出大量的老鼠。”
“雨天下葬本來就是不好的日子,但是一旦錯過了這個時辰,小雅她奶奶下葬後,以後後代的日子會很難過。”
“估計是挖到了老鼠窩,遇見這個情況棺材不能橫着葬,一定要豎着葬,坑裡有水,必須以蜻蜓點水來葬下棺材。”
“當我們把老鼠全部清理完後,你爺爺布好所有東西后,合力把棺材給葬下,這一切看似順順利利,在掩土的時候,又從土裡冒出一堆蛇!”
“你爺爺看到這一情況,只能說是上天註定的,蜻蜓點水,蛇出洞,把水給佔光了,哪來的水來點,當場你二公算了算,要是小雅他媽媽生出孩子的話。”
“不僅會克全家,小雅也會暴斃而死的。”
老爹說完,已經抽完了整支菸,說道:“一年前的那件事,驗證了你二公的卜卦。”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這照片的原來故事是這樣的,小雅之所以死,是因爲她奶奶下葬時出了意外。
風水之事,不可說不信。
很多高官不信鬼神,但就是信風水,風水的好壞,衍生到後三世。
小雅的奶奶葬下時蜻蜓點水未能達成,後代付出了嚴重的代價。
“當年我爺爺那麼厲害,爲什麼不改掉這風水局?”我問道。
“你爺爺不想再出手了,人是無私的。你爺爺要是當年改了那風水局面,或許就沒有今天你。”老爹回答道。
“看來這照片有點晦氣,倒不如……”說着,我拿起老爹的打火機,點燃照片,把它給燒燬。
老爹也沒反對什麼,清理掉照片燒燬的灰燼後,我終於得知當年的真相。
這麼一想,假如爺爺當年把風水局改掉,現在活着的不是我,而是小雅,我愧對所有人!
……
寒假的這些天裡,發生的事情不大,在去學校之前,我再次找到了李玄清,把小白旗遞給李玄清,讓他想辦法把徐小鳳給招回來。
“依我看,這件事有點難度。”李玄清對我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徐小鳳沒有魂飛魄散,她要是散的話,我有損陰德,而且我答應了幫她投胎!”我說道。
“這旗子就放在我這,我有時間找其它的高人看下,那女鬼應該還在這旗幟裡,只不過被陽火燒燬了旗子,發動了這面旗的陣法。”李玄清說道。
“這旗裡還有玄機?”我驚道。
“嗯。”李玄清點點頭說道:“這旗是你從我這兒拿去的,旗裡的陣法相當複雜,這旗子的陣法我是解不開,所以我要找道法比我高的人解決。”
“清叔,你在逗我是吧?”我笑道:“這是你製造出來的旗,裡面的陣法你竟然不會解開?”
“當年我製造出這面旗子,一般都是用來收厲鬼惡鬼之類的,以防這旗子出意外,到時候我燒燬了這旗子,裡面的邪物也就永遠的困在裡面。”李玄清說道。
“清叔,你牛!”我豎起大拇指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把這小白旗給我挽救回來。”
“等我消息吧,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李玄清嘆息道。
“愛你啊,麼麼噠清叔……”我送了一個飛吻給李玄清。
“去你的,我去你大爺的!”李玄清忽然脫下鞋子,對着我丟來,把我趕出了石虎山大廟。
其實我說出這句話也感到噁心,最近這時代的變遷,我也得隨着變化才行,不然趕不上這先進的社會!
寒假終究還是過去了,拉起沉重的行李回到了學校。
經過上學期的事情後,我們宿舍四人的名聲那是越來越大,當然,劉翰的名聲也壯響了不少。
宿舍四人約到高鐵站見面,才二十多天沒見面,傻強和宅東依然沒有變,一個傻得欠揍,一個宅得有女生路過就盯着看。
唯一變的是老穩,在車站出口站方向走出來一個黃毛小子,戴着墨鏡,穿着風衣,這尼瑪的不是非主流,這是殺馬特!
“嗨嘍,三位騷包!”老穩走到我們的面前笑道。
“哥們,你哪的?”我問道。
“廣西的!”老穩回答道。
“媽的智障!”傻強喊着棒棒糖罵道:“你丫的大冬天戴副墨鏡,外面下着雨,這麼冷的天氣,你還穿人字拖,你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一點?”
說着,傻強咬碎棒棒糖,咀嚼的聲音,傳遍了出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