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手!”我捂着肚子站起來,拍去身上的玻璃碎片,結果發現有兩塊玻璃碎片插在我的手臂中,但不是很深。
“喂,你沒事吧!”樓上的杜曼問道我。
“沒事,皮外傷!”我回答道。
然後用另一隻手抓住玻璃碎片,咬住牙關,接着用力扯了出來,血液不止的流出,接着把另一塊的玻璃碎片給扯出來。
左臂的血液流太多了,加上身上之前的擦傷,讓我力氣失去了一大半,屋外的厲嬰跳了進來,我冷笑一聲:“還怕你不進來!”
厲嬰進來後,我撿起地上的桃木劍,然後用左臂的殘留的淤血抹在桃木劍的劍身上,輸在面前,快速的念道。
“五雷神將,化身千真。驅役雷電,走火行雲。五方降氣,速驅雷霆。吾今召汝,直至壇庭。聽令施行,急急如律令!”
劍指從劍柄抹上劍尖,桃木劍頓時發出一道暗淡的青光,厲嬰對我微微一笑,張開口想要吃東西,隨後朝着我跑了過來。
我拿起旁邊的凳子對着厲嬰砸了過去,厲嬰閃過凳子,我乘機拿着桃木劍刺去厲嬰,厲嬰雙手抓住桃木劍,手掌發出絲絲的燙傷聲。
隨後厲嬰從半空跳了下來,鬆開我的桃木劍,接着閃現到我的身後,我拿着桃木劍往身後一甩。
結果沒有甩中厲嬰,桃木劍卻被甩到一邊去,我趕緊朝着桃木劍的方向跑去,厲嬰迅速的跑到我的面前,擋住我的去路。
“咯咯咯……”厲嬰趴在地上對着我陰笑着。
“滾!”我一腳對着厲嬰的腦袋踢過去。
哪想厲嬰力有了身軀之後,力氣驚人,雙手抓住我的腳踝,然後把我往旁邊的桌子甩去。
我的身子撞擊到玻璃桌,重量級別的我把玻璃桌給撞爛,玻璃碎片再一次散落在我的身上。
“喂,你要不要緊!”樓上的杜曼喊道。
“你說呢?”我摸着後背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喊道。
厲嬰忽然擡頭看着二樓,盯着杜曼有幾秒,隨後順着鐵柱往樓上爬,我從口袋裡拿出幾枚銅錢,對着厲嬰的身體扔去。
“奔雷奉行,乾坤震定。急急如律令!”
厲嬰被銅錢震了下來,一頭撞向我的腦袋,被厲嬰撞擊到腦袋,搖搖晃晃的後退幾步,再摸一下腦門,流血了!
我抹去腦門的血,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來被厲嬰這麼一撞,有後遺症。
“快把墨斗線丟給我!”我喊道。
“什麼玩意兒?”樓上的杜曼問道。
“線啊!”我怒道:“你看到有紅線就丟給我,快點!”
杜曼立馬跑到房間裡,去幫我拿墨斗線,我和厲嬰對視着,誰也沒有開始動手。
面前的厲嬰似乎很興奮,一直用舌頭舔着嘴脣,應該是想吸我的血。
不是殭屍也吸血的,像這樣的有**的厲嬰,渴了也會吸血的。
“接着!”樓上的杜曼對我喊道。
這時,一個線圈從我頭頂掉下來,伸手接住了墨斗線圈,對厲嬰冷笑道:“小朋友,我們來玩跳繩好不好?”
“嘻嘻……”對面的厲嬰咧嘴一笑,忽然兩隻眼珠掉落下來,尼瑪,防不勝防的把我給嚇住了。
接着厲嬰跳了過來,撲向我的身子,我把線圈裡的墨斗線給扯出來,當我要繞住厲嬰時,厲嬰搶走我的手中的墨斗線圈,然後丟在了另一邊。
不過我已經扯住了一邊的繩頭,一樣可以找回線圈。
厲嬰見我手中的線圈丟失後,又朝着我撲了過來,我一邊閃躲着厲嬰的攻擊,然後尋找線圈。
結果這一躲二閃,拿到了又被厲嬰給搶走丟掉,結果整個屋子內都被墨斗線給纏繞着。
厲嬰自己被困在了這密密麻麻的墨斗線內,我跑了墨斗線外,這下可是厲嬰自找的。
“把上面的符全部扔下來,快點!”我對着樓上的杜曼喊道。
杜曼把揹包裡所有的符給丟下來後,我走到之前佈陣陣眼的位置,厲嬰開始扯斷墨斗線要逃出來。
符紙掉落在纏繞密集的墨斗線內,我雙手掐着一個指決,然後默唸着。
“乾象天靈,坤以運載,不得違時,周而復始,天丁受吾,神印六甲,衛吾身形,何神不從,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這時,屋內八個方位發出一道紫光,先天八卦符陣被我發動,八張符紙慢慢的飄起來,定在半空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鬆開指決,拿出最後一枚銅錢,然後咬破手指,滴下中指血在銅錢上,然後對着銅錢吹了一口陽氣。
“東魔明,南烈煞,西赫猛,北惡轟,中焜電……”
銅錢被我下了咒語後,我立馬對着厲嬰扔了過去,這銅錢扔到厲嬰的身上,然後死死的粘着,無法扯開。
掉落在墨斗線的符紙發出微弱的黃光後,厲嬰觸碰到墨斗線,就像觸碰到電線一樣,爆出電光,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音。
還沒完全開啓先天八卦符陣,就把厲嬰打得還剩一半的陰氣。
厲嬰被墨斗線給震得暴怒起來,胡亂的撕扯着周圍的墨斗線,接着一股黑色的氣飄到我的面前。
我蹲下來打個滾閃過這黑氣,而此時,先天八卦符全部飄落在地上,我指決一鬆,這陣法就失效。
厲嬰被我激怒後,開始瘋狂的朝着我進攻,咬,撲,打,撞,各種兇猛的攻擊都使出來。
我迅速的滾到桃木劍的身邊,撿起桃木劍後,厲嬰從半空跳了下來,我拿着桃木劍對着厲嬰就是拍過去。
厲嬰過於莽撞,被我用桃木劍拍在地上後,我舉起桃木劍正要插厲嬰的腦袋時,身後樓梯處傳來一個女性聲音。
“你試下!”
我愣在原地,這聲音好熟悉,但絕對不是杜曼的,難不成?
當我轉身的時候,只見柳芸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卻帶有一絲絲的殘血,用刀,架在杜曼的脖子上,對我說道:“你敢殺了我兒子,我就殺了她!”
“嫂子,何必呢?”我放下桃木劍笑道:“身爲苗疆放蠱女,本應該在苗疆受百姓敬仰,卻養了一個厲嬰在自己的身體裡,到底是想增壽,還是真想爲吳濤生兒子?”
“一句話,丟下你的劍,用你的血餵我的兒子!”柳芸威脅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