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豪的身體倒下後,我把砍刀丟下,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靠在牆壁上說笑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正說着,腳底下死去的陳子豪,忽然睜開眼睛,接着口吐一縷屍氣,站起來掐住我的脖子,然後張開嘴巴要咬我。
我還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魯三廿拿出一條墨斗線,繞住陳子豪的脖子,把陳子豪扯到一旁,一把桃木劍插進陳子豪的脖子。
陳子豪被桃木劍插中後,屍氣從陳子豪的喉嚨冒出來,接着魯三廿拔出桃木劍,手掐一張符,念聲咒語。
符紙自燃起來,魯三廿把符紙扔在陳子豪的身體上,着火的符紙與陳子豪的身體碰在一起,就像碰到了汽油一樣,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看着地上躺下的人,血流成河,我像個殺人犯一樣,靠在牆壁上感覺整個人廢了似得,李玄清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
安慰道:“小孽,還行不?”
我回過神來,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說道:“我殺人了!”
“你沒殺人!”李玄清替我解圍道:“你殺的是邪師,這裡是玉蓮教的一個小窩點!”
“真的?”我不解道。
“都是行屍,看來玉蓮教重出陰陽界,又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黃山明蹲下來,觀察死去的混混說道。
正說着,魯三廿接到一電話,淡淡的應了幾聲後,看着我說道:“江驢帶着幾百名混混,包圍了深大!”
“糟了!”我打開廠門,往門外跑去。
“喂!”身後的李玄清喊到我,我轉身看着李玄清,李玄清丟給我一把銅錢劍,說道:“我們幫不了你,或許是天命給你安排的路,自己解決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我應了一聲,再次往廠房外面跑,結果發現有一羣特警,已經把廠周圍給包圍起來,見到我後,都紛紛讓開一條道。
我走到一個警察的面前,問道:“大哥,能借摩托用下嗎?”
“拿去。”這位特警交給我摩托車鑰匙,我上了摩托後,飛快的往學校開去。
這邊的路我認識,半小時,我來到學校,學校已經被一羣警察給包圍起來,我滿身血的衝進警察包圍的地方,結果被人攔了下來。
“龍局!”我喊着龍建雲。
龍建雲正站在學校門口,見到我的到來,很是意外,吩咐攔住我的警察放行我,然焦急的問道我:“你這三天哪去了?”
“被綁了!”我生氣道。
“誰?”龍建雲問道。
“江驢的人。”我回答道。
正說着,龍英鵬和白雪走了過來,白雪見到我,皺眉問道:“你跑哪去了?”
“我被人綁了啊,還要我重複幾句?”我怒道,估計我這喊聲把白雪給嚇住了,我緩了緩情緒,問道:“學校怎麼樣了?”
“江驢帶着兩百多名手下,闖進學校,不知道他要幹嘛!”龍英鵬皺眉道。
“王八蛋!”我搶走龍鷹鵬手中的手槍,然後塞進口袋裡,跳過警戒線,進入了學校。
“喂,回來!”身後的白雪喊道我。
“回來,快點!再不回來我開槍了!”有警察威脅我說道。
“張孽,你給我回來!”白雪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不要獨闖,你會沒命的,不然我開槍了!”
我停在原地,轉身看着白雪,微笑道:“謝謝你的關心,裡面還有人命等着我救!”
說完,我便快步走進學校,身後的白雪沒有開槍,也沒有人掩護我,唯獨聽到龍建雲的指揮聲:“分散行動,掩護張孽!”
“是!”百名特警分散開來。
我走到操場上,結果操場被一羣混混給圍住,我停在原地,看着面前的那羣混混,問道:“前輩,幫忙行不?”
“自己解決!”玄冥子淡淡的回答道。
我苦笑一聲,看着對面兩百名被邪氣控制的混混,用銅錢劍割破手掌,手掌心的血粘在銅錢劍上。
隨即我默唸着咒語:“天園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銅錢劍發出一道紅色的光芒後,我握着銅錢劍,衝往那兩百多名混混之間,這羣混混見我衝來也不慌張。
於是我銅錢砍下去,砍倒了好幾個,但是他們都是用刀的,不一會兒,我的銅錢劍被砍斷。
我撿起斷裂的銅錢劍,然後扯斷紅繩,把銅錢劍往半空撒去,喊道:“奔雷奉行,乾坤震定。急急如律令!”
圍着我的混混被銅錢震飛,一羣被陰氣控制的混混,假如他們沒有陰氣,獲許我已經被亂刀砍死了。
這羣混混被銅錢震飛後,我看向操場和草坪處,只見大三畢業的學生和老師都蹲在地上,而江驢站在最前面,有滋有味的看着我被圍攻。
趁着我大意時,身後被人砍了淺淺的一刀,我大怒起來,聚集陰氣與雙拳之間,對着身後砍我的那個混混打去。
這混混的鼻子被我打爛後,便倒在地上,我現在身上一張符都沒有,只有陰氣可以助陣,因爲玄冥子讓我自己解決!
唯一身下的最後一條紅繩,我抓住一個混混,用紅繩套住他的脖子,然後拉出人羣,死死的把紅繩給拉緊。
愣是把面前這人勒斷了氣,隨即我撿起砍刀,開始用砍刀衝出人羣。
“都給我死!”我一邊砍一邊喊道。
不一會兒,這羣混混也害怕了我,自覺的讓出一條道,我立馬衝了出去。
把砍刀丟向江驢,江驢徒手接住砍刀,單手把砍刀給捏爛,丟在地上笑道:“你不把我這個屍王放在眼裡嗎?”
“把人都撤回!”我指着江驢怒道。
“我讓人表演一場戲給你看如何?”江驢拍拍手掌。
接着江驢的身邊出現一中年男子,中年拿出一疊黑符,往半空一撒,操場的人都暈倒在地。
而此時,另外兩個混混,把三個人給帶到江驢的身邊。
“你想幹嘛?”我怒道。
江驢把傻強,老穩和宅東給帶到面前,傻強和宅東被綁了起來,口裡塞着白布,唯獨老穩眼神有點迷茫,好像癡呆了似得。
“我要你親眼看看,什麼叫做互相殘殺!”江驢打了一個響指,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用一面黑色的旗幟,在老穩的眉頭前搖晃了一下。
老穩擡起頭來,凶神惡煞的看着我。